会有在南叶手下打工的感觉,顶多说是来帮忙的。
而一旦酒席办得好,主子满意,名声也有了,赏赐也有了,岂不美哉?万一办得不好,反正负责人是她南叶,她们都只是来搭把手的,账算不到她们头上去,简直是稳赚不赔的好事。
她们这些人,心思真够活络的,怪不得全候在了院子里……南叶颇有点无可奈何,想了想,干脆道:“那不如就请马六嫂和卢管事帮忙挑几个?到时我分几个菜,让你们分别来负责,我们也来打个擂台。”
打擂台是假,责任到人是真,虽然只是非正式的酒席,虽然她们只是来帮忙的,但也不允许任何人浑水摸鱼,万一出了事,她找谁去?
卢梅芳不是笨人,稍微愣了一下,感叹道:“南叶,你也变老辣了。”
南叶装作听不懂,只是笑。
卢梅芳瞅了马六嫂一眼,故意道:“马六嫂敢不敢来打这擂台?”
马六嫂要是不想参加,就不会在院儿里等这么久了,闻言也不理她,只对南叶道:“我这便去挑人,你赶紧拟了食材单,交到库房去罢,刚才他们已是派人来催过了。”
南叶谢过她,赶忙去了小灶间,这里有她备下的炭笔和纸。她把顾端写的菜单拿出来,一面看,一面记下食材,越写越觉得自己的字跟顾端的比起来,简直没法看。
一时食材全部写完,她又誊了一份留底,将另一份送到了库房,让他们照着采办去。
这时候,马六嫂和卢梅芳已经各自挑好了人,马六嫂挑的是墨春和香秀;卢梅芳挑的是金秋和深冬。
南叶一看她们这阵容,哭笑不得:“马六嫂,卢管事,你们把我的两名徒弟都给挑走了,我怎么办?”
马六嫂笑道:“你又没说,不能挑你的徒弟。”
卢梅芳因也挑了一个,保持了同马六嫂的统一战线,笑道:“既是要打擂台,我们当然紧着能干的挑了,谁让你教出来的徒弟,如此出挑呢?”
南叶无可奈何,只得道:“承蒙两位管事看得起我这两位徒弟,那就这么着罢,我再另寻帮手。”
话音刚落,她马上被众多厨娘们包围,纷纷要求给她打下手,哪怕宰鸡杀鹅都行。
南叶同她们周旋了好半天,方才脱身出来,不过最终她还是挑了自己熟悉的人,含雪,外加伤势已愈,尚未正式进西厨房干活儿的蜜糖。
含雪得知自己入选,高兴地又叫又跳:“南叶,到底还是你念旧情。”
“我同你能有什么旧情,不过是看你多用刮皮切丝器用的熟练罢了。”南叶却道。她说的是实话,酒席明天就要开始,她可没功夫现教学去,自然要选熟练工。
含雪才不管这些,只要得到一次机会,就高兴得要死,哼着小曲儿四处炫耀去了。
南叶挑好帮手,还是照旧叫上香秀和深冬,去了小灶间,给大小姐把晚饭做了出来。原本给大小姐送饭,是香秀和深冬两个人,但深冬这次推说有事,让香秀一个人去了。
南叶觉得深冬心事丛丛,拉着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