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呢,自然不会因为顾端几句话就走,脑子转了几下,道:“奴婢是奉二夫人之命来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二夫人派来的人,和老太君派来的人,说话的分量,可就差远了,真是的,顾端今儿怎么这么较真啊,难不成因为喜欢上了南叶,连个性都变强势了?
不过好在二夫人也是顾端的长辈,看在她的面子上,顾端总算是没赶她走,让她留下来了。
“老太君有何吩咐?”顾端说着,把擦过汗的帕子递给小丫鬟,从芦芽手中接过凉茶来。
珍环听着这口气,不像是很和善的样子,就没敢多说,只道:“老太君想知道,今儿早上王管事所做的那道药膳,是谁教他的,这教药膳的人,也该担责,一起挨板子,赶到庄子上去。”
顾端把茶盏朝旁边的兵器架子上一顿,冷声道:“做药膳,是王大梁自己领的差使,同他人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他做好了,是他领赏,办砸了,却要别人来一同受罚?好没道理!”
牛妈妈被吓得一缩肩,朝珍环背后躲去,但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连忙又站出来,道:“世子息怒,这是老太君的意思,还请世子莫要怪罪珍环。”
“我哪句话怪罪珍环了?你算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给我扣黑帽子?”顾端说着,瞥了牛妈妈一眼。
这一眼,冷如冰霜,利如锋刃,牛妈妈吓得又是一哆嗦,不敢再出声了。
顾端少有如此严厉的时候,竟是一点儿也没给牛妈妈留颜面,珍环也是吓了一跳,忙道:“老太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王管事的那碗药膳,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端冷笑道:“既是王大梁做的药膳,出了问题,就该去问他,他此刻应是还在柴房,你们赶紧过去罢。”
老太君要找的是南叶,他却指着王大梁,这是铁了心要护南叶到底吗?珍环诧异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牛妈妈哪肯就走,将大半边身子躲在珍环后面,道:“世子,老太君也是想让南叶洗脱嫌疑,不然这流言蜚语,就够让她少半条命的。”
“嫌疑?南叶能有什么嫌疑?”顾端的音量骤然拔高,“药膳是王大梁亲手做的,南叶哪儿来的嫌疑?你莫非是在跟我开玩笑?”
牛妈妈见自己已是惹恼了顾端,反而什么都不怕了,把心一横,道:“兴许是药膳的配方出了错,奴婢也不大懂,总之只要把南叶叫来,一问便知。倘若她不肯说,那就打几板子,总之直到她说实话为止。世子莫怪奴婢大胆,这些,都是老太君的意思,您也体恤体恤珍环,她奉命而来,总得完成任务,才好回荣寿堂回话。”
她口口声声为了珍环,可人家珍环自己都没说什么呢,顾端黑着脸,想要直接把她轰出去。
正在这时,却有个小丫鬟脚步匆匆地出现在门口,禀报道:“世子,南叶来了。”
她怎么来了?顾端瞅了牛妈妈一眼,心中一紧。
牛妈妈喜出外望,只差把笑容挂到脸上了,这南叶,居然自己跑上门来了,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她如何打着老太君的旗号,逼顾端把她打一顿板子,然后赶到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