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大夫人非但丝毫未提,而且根本就没处罚她?还有,为什么她说不愿继续做药膳,大夫人就当没听见,南叶一说她不肯做,大夫人就准了?大家同样都是西厨房的厨师,她还是管事呢,这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行不行,南叶的药膳方子,是有陷阱的,而她,明明知道陷阱何在,却无法化解,倘若继续,只能越跌越惨,马六嫂想着,赶紧对康氏道:“大夫人,南叶奸狡,她的药膳方子,奴婢做不来,您还是让她自己做罢。”
康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接过东篱递来的一盏毛尖,道:“味道浓了些……”
恩?根本不理她?这是什么意思?马六嫂尴尬地站了一会儿,终究不敢再问,悻悻地出去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云霞院外,康氏的面容,马上变得冰冷,把茶盏朝桌子上一顿:“这府里,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大小丫鬟噤声,不敢言语。
桂妈妈上前,给她换了盏茶,笑道:“照奴婢看,南叶这回做得挺好,有魄力。”
康氏唇边微露笑意,道:“也不能让她太得意,去告诉她,除非立下大功,否则香秀不可能接回来。”
这便是变相地答应南叶的要求了,桂妈妈稍稍一想,明白过来,道:“长公主思虑得是,倘若没有恰当的理由,就把人接回来,老太君肯定会把这事儿,怪罪到到长公主的头上。”
康氏抿了抿唇角:“我行使管家职责,才不怕谁怪罪,只是担心她因此气病,害我背上不孝的声名。”
桂妈妈问道:“最近既无斗菜和赌菜,又无宴请的酒席,南叶要如何做,才算是立了功?”
康氏端起茶盏,轻轻一吹:“那是她的事,既然有胆子要挟主子,就不要虎头蛇尾。”
看来,长公主还是想给南叶小小地出个难题,好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桂妈妈点点头,出去交代了鸣蝉几句,让她追南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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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厨房门口,冬日难得一见的暖阳,洒下片片光斑,厨娘们三三两两坐在台阶上,趁着晚饭准备工作尚未开始,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
深冬站在屋侧,惊讶地问南叶:“你在大夫人面前如此放肆,她不但没怪你,而且还给了你机会救香秀?”
南叶的心情很轻松,脸上的笑容犹如鲜花般绽放,和先前心灰意冷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她耸耸肩,故作玩笑:“谁让我有本事呢,我撂了挑子,她们就没法做药膳,只能纵容我了。”
深冬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可是,大夫人让你先立功呢,这几天,府里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上哪儿立功去?等过几天,香秀命都没了,就算再立大功,也没用了。”
“只要想立功,还怕没机会?”南叶却一副笃定的口吻,把手一挥,“走,这就跟我立功去!”
都说了府里没什么事儿了,能怎么立功啊?再说这立没立功的,她说了又不算,得大夫人承认才行!深冬叹着气,跟着南叶朝小灶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