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端显得愈发满意了,“我待人,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他对咱们府有这么大的贡献,那我就赏他一栋酒楼,让他赶紧去经营罢,希望他好生照料,不要丢了咱们夔国府的脸。”
“酒楼?世子要赏他酒楼?”芦芽满心疑惑,试探着问,“您这酒楼,准备赏在何处?”
顾端理所当然地道:“既然他那么喜欢南边,自然就赏在南边,你看福建如何?”
福建?!福建里京城,十万八千里好么?!他怎么不直接说,赏在海沿子上?!世子真是越来越阴险狡诈了!虽然知道,这样腹诽自家主子不大合适,但芦芽还是忍不住暗自嘀咕,满脸无奈地看向顾端。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顾端见她站着不动,怒目瞪她。
芦芽暗自翻白眼:“世子,是不是得赶在大夫人正式宣布把南叶许配给白总管之前?”
“你说呢?”顾端满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芦芽无奈地摇摇头:“世子,您这是以权压人。”
“那又怎地?”顾端为人向来稳重,这还是头一回显现出蛮横不讲理的公子哥儿脾性来,看得芦芽一愣。
顾端嫌她动作太慢,一把拽起她的胳膊,施展起轻功,亲自将她送到白全林的住所门口,方才把她放下来,催着她进去了。
有顾端在院外亲自督阵,芦芽不敢不抓紧时间,进去后,三言两句把话带到,又悄悄地劝白全林:“白总管,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你是真喜欢南叶,还是只为了帮她,都赶紧走罢,行李也先别收拾了,叫徒弟们稍后带去,不然我怕世子发起脾气来,直接动用暗卫,把你给……”她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全林正想要说,世子不是这样的人,就见几个侍卫一拥而入,不知朝他身上哪个穴位点了几下,他就浑身瘫软无力,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这……芦芽目瞪口呆。
顾端自外头进来,双手一拍,侍卫们就扛着白全林,飞檐走壁地去了。
门外白全林的徒弟们,已是看呆了。顾端回过头,和颜悦色:“放心,你们师傅,心系我新赏给他的酒楼,迫不及待要去福建,所以我送他一程,你们赶紧替他收拾行李,到福建同他会和罢。”
徒弟们哪敢说个不字,赶紧胡乱把东西一卷,追赶白全林去了。
“世子,您这,这……这样好吗?”芦芽跟随顾端十来年,都不曾见过这样的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怎么不好?”顾端英眉一挑,“我看好得很!正好杀鸡给猴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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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院。
康氏等啊等,从椅子上,等到了软榻上,又从软榻上,等到了床铺上,眼见得天都黑了,还不见顾端回来,气得她直接下令:“去告诉白全林,他和南叶的婚事,我准了,先把南叶的卖身文书还他,择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