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话是询问还是试探,于是不敢出声只是点头。
这时候,大美人儿忽然暴起,一下子把某货按在沙发上,自己身子也贴上去,揪着他两只耳朵附耳说:“臭犊子,好多事别以为姐不知道!你是小怪兽,姐就是奥特曼,吃定了你。”
“你是凹凸嫚,哥还是互撸娃呢……”某货心里想着,却没敢说出口。
“哼!”大美人儿似乎下了个最后通牒,竟然出奇的“大方”,说:“你那些脏事儿别让姐碰见,见一次灭一次!”
呃……嗯……狠!某货心跳不已。
“不管御姐良家正妹丝袜,敢进这个门,姐就直接两枪。同命鸳鸯别想做,最多是对同命狗男女,而且是死不同穴!拿你火葬,拿她喂狗!”
嗯……真狠!某货心惊胆战。
“每周回家敢不过五天,姐就光着身子到市中心去找人,扛着大牌子写上‘寻夫周东飞’!”
算你狠……某货心如死灰。
“在外头要是搞激情,回家要小惩!要是玩儿感情,直接轰杀,渣都不剩!”
嗯……?哦……
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某货长舒一口气。自以为雷云消散拨云见日了,没想到猛妞儿掐着耳朵的两只手依旧不放开。
“妹儿,你要扯到啥时候,耳朵都肿了……”某货欲哭无泪。
“喊姐!”暴力妹妹呲牙咧嘴。
“宁死不喊!”
“那就死!”
“姐……”
小样儿,看治不了你!暴力妹妹貌似志得意满拍了拍手,其实心里头还是有点憋屈。她知道周东飞这样的男人,管是管不住的。一竿子捅到底来个鱼死网破不是上策,留点余地牢牢掌握主动权才是根本。当然,想到外头的莺莺燕燕,一股子委屈是少不了的。所以当某货扭过脑袋偷偷看的时候,却见刚刚获得一场完胜的暴力妹竟然有些失神,眼圈儿一红就啪嗒啪嗒落了些金豆子。
“咋了宝贝儿……”
“想起当年的模范丈夫陈世美了,羡慕他老婆!”暴力妹妹收起心思,叹了口气就坐在一旁不再言语。今天这样的“盘账”,她只会做这么一次,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回。至于某人能不能做到,就只看天意和人心了。
“别羡慕,陈世美那货跟哥比,那就是直接被秒杀的垃圾。”周东飞笑着帮她抹了抹泪儿,情绪也随之有点低沉,想了一会儿才说,“怕哥跑了?”
“人跑了,能在报纸上发寻人启示;心跑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人不跑,心也不跑,一直就围着老婆转,直到翘辫子转不动为止。不信?要不哥写个保证书发在《海阳日报》上?”
“保证书不靠谱儿,拉个勾儿吧……”暴力妹妹出奇温柔的伸出右手小指。于是,一对大龄青年上演了一幕堪称滑稽的拉勾儿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想什么呢?”周东飞问。拉勾儿工程顺利竣工,却不见暴力妹妹的手松开,依旧悬停在那里。
“想起江南小孩子拉勾儿时候,哼唱的一个小调儿了。”暴力妹妹有点失神的说。
“哪个?”
“连接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暴力妹妹似乎在轻吟浅唱,一字一句直入心底。
“不用等三年。啥时候你走了,留给哥一天的时间写遗书、弄墓志铭,再跟儿孙们喝一场散伙酒,第二天就去找你。黄泉路上色鬼多,我家老婆如花似玉哥不放心。”
周东飞话不着调儿,但从神色上看得出是认真的。清芳心弦一动,闭着眼睛就躺在了他的怀中。不想说话,就想着沉醉在某货那如同生死誓言的情话之中。即便是骗死人不偿命的鬼话,那也认了。
认它一辈子,头也不回心甘情愿。
“娘子,天色不早,该歇息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套套空对月。”大约半个小时后,如雕塑一般的周东飞终于晃了晃身子,手中拿着一盒套套贼贼的笑。
“讨厌。别动,让我再躺十分钟。”
“嗯。先酝酿一下气氛,喊声老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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