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听到了朱能的话愣了一下。
就见朱能阴沉着脸道:“有生之年,我不愿意再看到铁鹞子屠戮我大宋将士。”
寇季沉吟了一下,“他的钱不够,我们可以先帮他垫上。”
朱能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战场上。
铁鹞子陷入到了四面围攻。
不需要朱能刻意的去吩咐,军阵缓缓的变成了一个铁桶阵,向铁鹞子围困了过去。
宋军采用了人海战术,要将铁鹞子覆灭在玉门关外。
“快去!快去!快去让野利遇乞,率领兵马出去驰援。”
李元昊在城头上暴跳如雷的呐喊着。
野利遇乞头果断离开了城头,带着野利部族的骑兵,冲出了玉门关。
乱战。
一场十分混乱的乱战,在玉门关下打响。
朱能吩咐两翼的兵马,以及身后的骑兵冲了上去,阻拦野利遇乞率领的骑兵。
数万兵马堆积到了玉门关门口,互相厮杀着。
野利遇乞率领的骑兵,很难在如此乱战中展开有效的冲锋。
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机动性。
所以他们在野战、攻坚战中,都能占据一定的优势。
所以,西夏、辽国的兵马,很少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所以他们喜欢将宋军拖入到荒野,又或者拉长宋军的补给线,扩大骑兵的优势。
防御战不是他们擅长的。
数量庞大的乱战,也不是他们擅长的。
铁鹞子杀入宋军的军阵,如同入无人之境。
但是他们不能。
宋军身上那沉重的步人甲,不是纸糊的。
“杀……”
野利遇乞率领着麾下的兵马,在玉门关下冲杀了足足三刻钟,才成功的解救出了一支铁鹞子。
然后他一边厮杀,一边一支支的解救。
直到看到了巡马卫的身影以后,他果断带人撤出了战场。
“鸣金!”
“收兵!”
朱能在看到了野利遇乞撤出了战场以后,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吩咐传令兵鸣金收兵。
他还想借着巡马卫,将野利遇乞率领的兵马,拖入到乱战之中,趁机弄死的。
可野利遇乞在看到了巡马卫以后,果断撤了,头也不回。
一点儿也不上当。
“咚咚咚……”
收兵的鼓声响起以后。
朱能率领着大宋兵马组成的新军阵,缓缓的退出了战场。
“砰砰砰!”
李元昊站在城头上,脸色阴沉的能滴出血。
他挥舞着拳头,将玉门关上的垛口砸的砰砰响。
一千八百铁鹞子出击。
被救出来的只有不到七百多人。
一千多铁鹞子,葬身在了玉门关下。
他们的盔甲、马匹,在宋军撤退的时候,一并被带走了。
李元昊感觉,西夏的国库似乎一下子被宋军搬走了三分之一。
“那些盔甲就暂时寄存在你们手里,等我拿下了阳关,灭了李昭亮,再找你们算账!”
李元昊在城头上暗自发狠。
朱能已经率领着手下的将士们,缓缓的撤出了战场,回到了军营。
回到军营以后。
受伤的将士们快速的被送到了军医坐镇的地方医治。
死去的将士们的骸骨,被齐齐摆放在校场的正中。
铁鹞子的盔甲被齐齐拔了下来,在点将台下摆成了一排。
铁鹞子的尸骸、战马的尸骸,被扔到了营地一角,堆成了一座小山。
依照寇季到了沙州以后定下的规矩。
不久以后就会有人将那些尸骸埋进入土里,成为河西土地的肥料。
朱能站在点讲台上,对着台下的将士们大喊。
“此战,我军大胜!李元昊最依赖的铁鹞子,被我们打残了。从今往后,铁鹞子再也不会对我们形成任何威胁。”
“胜!”
“胜!”
“万胜!”
将士们奋力的高喊。
朱能在将士们喊过以后,继续道:“此战,斩铁鹞子一首级者,进三级,赐钱百贯……战死将士,赐钱百贯……重伤将士,赐钱九十贯……轻伤将士,赐钱二十贯……但凡愿意留在河西者,赐田千亩……有功将士愿意移居河西者,录其为官……”
“吼!!”
“吼!”
将士们闻言,疯狂的呐喊。
前所未有的厚赐。
他们入伍以来,碰到的最优厚的一场厚赐。
他们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激动?
一瞬间从一个大头兵,变成了小财主,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更重要的是,许官了。
许官了。
只要身上有功劳,只要愿意留在河西,就能当官。
虽说河西地处偏远,许多文人志士们不愿意留下来。
但对他们这些大头兵而言,却是难得的机会。
当官,是他们很多人毕生的梦想。
在哪儿当官他们不在乎。
再偏远的地方他们也去过,再贫瘠的地方他们也待过。
只要能当官。
他们亡故的先辈就等得到追封,他们的妻儿就有机会得到蒙荫。
虽然朱能没有给将士们许官的权力。
但将士们并不怀疑朱能的话。
因为没几个人敢在军营里,失信于数万将士。
朱能见将士们吼的起劲,不由的笑骂道:“一群官迷……”
将士们瞬间被逗的开怀大笑。
军营里的哀伤被冲淡了不少。
在将士们的笑声中,朱能再次喊道:“此外,今日参战的将士,各赏赐一斤羊肉,二两浊酒……”
“吼!”
一瞬间,将士们疯了似的在呐喊。
喊声远比刚才要高了数倍。
能在战场上混到功劳的,只有少数人,失去性命,或者负伤的,也是少数人。
所以刚才的赏赐,只是针对少数人的。
将士们呐喊,一方面是替同袍高兴,一方面是给朱能面子。
这一次不同,他们皆能得到好处,他们自然开心。
朱能在将士们的呐喊声中,道:“行了……留下一队将士,收敛战死的同袍们的尸骸,其他的滚去吃肉喝酒……”
将士们大喊大叫着,一哄而散。
在将士们走后。
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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