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讪讪一笑,“看着你如此肝脑涂地的为申璇忙活,我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趁人之危小人之举的感觉?”
“那怎么能一样?申璇是我亲妹妹,这个人情申家是肯定欠上了,我不可能不还。”申凯想把手臂抽出来让申璇自己睡,可是自己动一下,申璇就忍不住一惊,然后在迷糊中伸手紧紧的抓住申凯的衣服。
江钊压了压掌,“别动了,这丫头怕是昨天吓得*没睡,现在你在身边才敢睡。这件事又不全是我爷爷的功劳,你们给的条件也确实不错,裴爷爷也是个会思虑的人,他做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卖谁的面子,若是他不愿意,我想就是我们说破嘴皮子,都不会有用。”
“江钊啊,你这人就是这样,一番大道理一说,搞得我觉得你很申明大义似的,结果我该给的好处还是得给,说你这人是只狐狸还一点也不假。”
“抬举了,海城的狐狸多着呢,我是那只不起眼的而已。”江钊看着申璇,轻轻笑出声,干脆在椅子上坐下,跟申凯聊起天来。
“太谦虚了。”申凯没多少心情开玩笑,“哎,反正回去欧阳家的资料我都给你,你自己去弄,真没心情去想其他事。”
“知道你的心情,韩家那边抚平就行了。”
申凯叹了一声,“哎,就怕抚不平,韩家那小子喜欢我们家这小混蛋喜欢得发狂,若不然早就退婚了,就是韩启阳不肯,要不然这小混蛋也不能一直闹事想弄臭自己。”
“韩启阳挺不错啊,申璇是看不起人家哪里?”江钊很是费解。
申凯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吧?她说韩启阳长得太好看,一双桃花眼看着就是勾三搭四的,竟招苍蝇,以后结了婚肯定花花肠子, 结果长得平庸的她又看不上,总之一句话,不对眼,她说没眼缘。”
江钊说了一个字,“作!”(“作”字我比较习惯用,亲们知道这个字的意思?读“zuo”一声。不是四声哈,不懂意思,可以问问我,我感觉这个字好象有点方言,类似于矫情的折腾的意思吧。)
“不作能出今天这事?现在好了,还是要嫁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躺在*上不能动的好看的男人,这下子结了婚,这样的男人可老实了,也不可能出去勾三搭四了,真是省心得不得了。”申凯摇头苦笑。
“若不是想着申璇的处境,我差点被你这些话给逗笑起来,真有你的。 ”
“苦中作乐,没办法。”
“我给你倒杯水放你*头柜那边,过会子想喝了自己端。”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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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的母亲季容是个传统的女人,不参与家族里关于决断的事宜,但是对于儿子变成植物人的事实还是无法接受,态度和裴先文一样,不能接受申璇嫁进裴家。
“爸爸,您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些嫁妆?我们裴家这样一口气咽在喉咙里,才值那些钱?”
裴立看着自己的大儿媳妇,半晌复又阖上眼睛,坐在主座上一动不动,可他手里的佛珠子被拨得飞快,拨动佛珠时,像是因为速度过快而发抖。须臾,裴立淡淡启口,声音不大,却摄人心魄。
“我还没死,这个家,我还能说了算,也必须由我说了算!这个决定我下了,就不容反驳和违抗,你们只需要执行,不需要问原由,我更不需要给你们任何解释,等锦程的身体各方面指标都稳定了,挑个好日子,办一场风光的婚礼!”
季容虚软无力的倒在裴先文的怀里,望着依旧阖目数珠的老人, 捂着嘴,哭都不敢哭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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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行人用过早饭又陪同裴家的人一起去医院看了裴锦程。
icu病房外是大面的玻璃,朵儿站在江钊身边,只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其实看不真切里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那些满身的管子让她觉得悲凉,她讨厌医院这种地方,这是一个把人从鬼门关抽来送去的地方。
申璇静静的站在玻璃前,手掌扶在玻璃面上,目光落在躺在*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身上。
肩膀上申凯轻轻拍了拍她,申璇几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哥,你看见了吗?其实他跟我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都不熟,原本灿烂的人生,全毁在我手上了,哥,我很后悔,真的。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欠裴家的,也还不清……”
申凯背僵了一下,申璇的语速缓缓,显得平静,“ 所以我用一辈子来还,哥,你别难过,我一点也不委屈,这是该我受的。”
申凯颤颤的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妹妹的口吻让他有一种想疯的冲动。
申璇因为家世好,人也长得漂亮,大家都捧着,家里又只得这么一个独独的女娃, 弄得她的性子很是刚烈,平时不太懂得为人着想,要干什么就要干什么。
韩家说联姻那还是她小时候的事,她懂事后,就一直闹着要退婚,从来不管尴尬不尴尬,上次欧阳妍来找他的时候,他还说欧阳妍,当初是欧阳妍甩了江钊的,现在拽个什么劲。
想来想去,还真跟欧阳妍一样讨厌。申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不爽利就要退婚,根本不管那些家族不家族的事,这两年闹得愈发的频繁,他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直收拾烂摊子。
现在他觉得欧阳妍讨厌, 可纵使申璇做了同样的事,他也讨厌不起来,只有心疼。
终归是青春痘长在别人脸上不教人担心,针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记得有记者问某明星,想找个什么样的伴侣,那明星说,是个男人,会动就行。
一个躺在*上动都不会动的男人,tmd还叫男人吗?!
申凯就觉得心里一团子火烧来烧去的难受,耳朵里就是申璇安慰他的话,哥,你别难过,我一点也不委屈,这是我该受的。
tmd,她终于长大了,终于知道她做错事会让家里人难过了,可是这代价也太tm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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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是在商海沉浮的战场中一步步杀出来的人,早年还有些戾气,五十岁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弊端太过耀眼,于是潜心研佛,修身养性,所以五十岁往后,他的手段虽不如年轻时候的雷霆快速,狠辣绝决,却也是柔中带刚,一招致命。
秦家,秦荣方早已放权给了秦非言,慢慢的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到孙子手上。
不同于秦家, 裴家像是南方的一个王国,至高无上的那个国王大权在握,大事上的杀伐决断从来容不得他人打乱。
那个国王就是裴立。
他的体型微胖,中式的打扮,头顶的发根很浅,像覆着一层雪花,握着佛珠轻轻拨弄,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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