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着,跟着他一块出來的佣兵把吉普车也开了过去,他们就默不作声的等在收容站外面。
“于哥,你猜他们中间能有多少人跟我们走?”草蛇扔给于大志一根香烟,自己则叼着烟卷在吉普车的后座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的那支冲锋枪就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随身武器不离身,这已经成为了佣兵们的习惯,哪怕是在赵志的住所里,草蛇这样的家伙也从不掉以轻心,更何况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几千个虎视眈眈的溃兵。
“不知道,也许一个也沒有,也许会有很多”于大志抽着烟,脸色不大好看。溃兵们脸上的菜色和衣衫褴褛的窘迫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已经触动到了那些家伙,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再下來的事情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咱们就在这里等一天,这里不行咱们明天就换另一个收容站,总会有人愿意跟咱们走的”于大志一旦倔强起來,赵志拿他都沒有办法,他既然已经说了会在这里等到下午,就一定会做到。跟着他出來的佣兵都是他手下的精锐斥候,对于大志的脾气秉姓再熟悉不过,所以他们除了跟着于大志等在这,便再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大志他们百无聊赖的坐在吉普车里,收容站里的溃兵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只有几个眼神中带着不甘的家伙趴在墙头看着大树下的吉普车。一间还算整洁的屋子里,十几个溃兵也在谈论着于大志他们那伙人,“要我说,咱就去,反正老子就剩下一条命了,窝在这里早晚发霉烂掉,真要是像他们说的发枪发饷还给看病,那老子就去”光着膀子的冷娃搓着身上的污渍,漫不经心的说道。
冷娃是这伙人中身体最强壮但脑子最简单的一个,放牛娃出身的他为了能填饱肚子,连身上的军装都当了,如果于大志今天是带着吃的來收容站,这货绝对是第一个站出來跟着于大志走的人。冷娃的话让屋子里的溃兵们议论纷纷,大部分的人还是对于大志他们报以怀疑,在国民政斧让他们自生自灭之后,他们不相信还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在他们头上。
“都别吵吵了,都听大鹏的,他是读书人,见过的世面也多,听他给咱们说说”被佣兵们提及的大鹏是他们中唯一的一个军官,战场上因为军官死伤惨重被临时提拔的少尉排长严大鹏。严大鹏是个学生兵,他是在曰本兵攻入北平城的时候被乱军裹挟着参了军,被火线提拔成少尉之后,一战沒打就跟着部队一路的溃败,好在严大鹏脑子转的快肚子里也有些墨水,带着他排里的士兵弄了不少的食物,混在溃兵中一路逃进了渝城,所以在这伙人眼里,严大鹏是个有主意的人。
“我想去”严大鹏闭着眼睛想了一会,“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在骗我们,他们用的那些家伙,恐怕是连德械师的那些精锐也沒有用过,骗我们这样的人,我想他们还不至于用这么大的代价”冷静下來的严大鹏有一个聪明的脑袋,他能从一些细微之处做出正确的分析,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带着整排的弟兄一个不落的活着逃进渝城。
逃亡进渝城的这一路上,严大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很多的士兵死在曰本的炮火和子弹下,可是严大鹏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他们的战斗力太差了,军部发给他们的武器甚至会打不响,严大鹏知道只有这些的他们是无法抵挡曰军追击的,所以他只有带着排里的弟兄们一路溃逃。在收容站的门口见识了于大志手中武器的威力之后,严大鹏的心活了,他知道有了那样的武器就能击败曰军,就能撕碎他们,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
“他们來了”于大志扔了手里的烟头站直了身体,从收容站里走出十几个溃兵正朝吉普车这边走來,和收容站里其他溃兵不同的是,那十几个人衣着整洁,军鞋、军装、军帽、腰带无一不全,领头的那个少尉军官衣领上甚至还保留着军衔标识。
“我们想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严大鹏露着一口白牙,笑的有些腼腆,站在他身边的冷娃则穿着不合身的军装笑的沒心沒肺,因为严大鹏跟他说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一个能吃饱肚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