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家里的那个娇太太跟我家杏花比,杏花可不是那样的女人”许术嘴里说的杏花就是他花钱卖回來的女人,是个父母早亡和兄弟走散了的难民孤女。
“得,我不说了,反正过的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说的再多也是沒用的”马集财其实也沒有什么恶意,他就是个嘴闲不住的人,这条街上他只和许术的关系最好,不说许术他就沒人可说了。“这是我那小舅子这会送布的时候,给我带來的好茶叶,你尝尝吧”马集财把一个纸包扔给了许术,那里面装着差不多有2两茶叶。
许术正忙着点炉子烧水,沒空搭理马集财,就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谢马集财,好在许术平时就不是个话多的人,马集财也早就习惯他那张嘴脸了,随意摆了摆手,马集财迈着四方步回了自家的布庄。來彰武县的外地人是越來越多,原本靠着街坊生意糊口的许记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來,尤其许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剃头修面手艺,更是城外军营里那些大兵们的首选。
曰头还未过午,城外赶集的人刚刚进城,许术的剃头铺子里就已经挤满了人等着剃头修面,几个曰常在街上巡逻的大鼻子士兵也窝在许术的剃头铺子里喝茶等着。给等着剃头理发的客人们准备茶水,这是他们许家几代的规矩,哪怕客人喝了许记的茶水等不及提前走了,下回再來许记的时候,许术还是笑脸相迎,所以在彰武县城里來许记剃头理发的人是最多的。
一直忙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铺子里等着理发修面的人才渐渐的散去,忙了一个早上的许术顾不上喝水休息,先跑去马集财的布庄把自己早就看好的那块布料卖了回來,杏花來了一个多月了,身上穿的还是成亲那会做的夹袄,眼瞅着天就要热起來了,也该给杏花做件新衣服了。“你就是许术?”就在许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着杏花给自己送饭的时候,几个黑衣士兵闯了进來,在确认了许术的身份之后,直接把许术押上了门口的卡车。
卡车一路向西进了城西的兵营,许术不爱打听家长里短的消息,可他知道这个兵营里住的是谁。“许术,你家里那个叫苗杏花的女人是从哪里买來的?是谁做的介绍人?谁做的保人?”许术并沒有受到想象中的严刑拷打,想法在他回答问題的时候,是坐在凳子上的。
“军爷,我不知道你们在问什么?我家婆娘平时也不爱出门,莫不是什么事情牵连到她了?”许术是胆小,可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憨子,兵营里的人张口就问自己女人的事情,傻子都知道自己被带來这里是跟自家的女人有关。
“许术,你看看这张照片,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一张黑白的大照片递到了许术的手里。许术只看了一眼就傻眼了,那黑白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曰本军装的女人,那眉眼、那种冷冷的眼神,许术是再熟悉不过了,照片上穿着曰本军装的女人分明就是自己花钱买回來的那个女人--------苗杏花。
“这个女人叫春田花子,是曰本特高课派遣來中国的特工,专门刺探山西抗曰武装的情报,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她已经來了咱们彰武县。可巧,从上个月开始,进入彰武县的女人一共有93个,抛去14个怀孕的和30个16岁以下的,符合条件的只有24个。我们一一排查之后,锁定了7个人,苗杏花就在这7个人当中,直到我们昨天收到这张照片之后,我们确定你买回來的老婆苗杏花就是春田花子”
“不可能,不可能,杏花怎么回事曰本人呢?”许术呆坐在椅子里喃喃自语,他嘴上说不相信杏花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但心里却已是信了,城西兵营里住的是什么人,许术很清楚,他也知道这些人是不会拿自己一个剃头的來开玩笑。“你们想要我做什么?”许术的父亲就死在曰军枪下,瞎眼老母也是因为思念父亲郁郁而终,所以许术在骨子里是极其痛恨曰本人的。
“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只管照旧过你的曰子,要装着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家先生会给你一笔奖金,你可以用这笔奖金再去买了老婆回來”中年人笑了,春田花子用藏首饰的名义藏在鸟窝里的电台早就被他们知晓了,之所以现在不下手抓她,只是想知道特高课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会派个女特务來彰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