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一封,读后便神态诡异,那时我便知道又出了大事。普天之下,也只有公孙辽,会让你这么头痛。”
“哼哼,”欧阳贺冷笑一声,道,“公孙家从来不让我省心,他的儿子,公孙克被我留在帝都,却不想生出了许多事端。”
“哦?”
“我为笼络他,赐他三品将官,他数次滋事,我也都看在眼里。谁料趁我不在龙都,他竟将宫里的大小将军们全部撤职遣散,牢里的死囚也一并释放,闹得军营大乱。若不是我早有准备,这几年的心血,怕是要毁在他的手里。”欧阳贺言之愤愤。
“这个孩子倒是有些本事。”铭天翔笑笑,“要派人通缉,怕是会惹怒了他老子。”
“此刻他已不再龙都,从漠北带来的一众家将,也早就不见了。即便是通缉,又有何用?”欧阳贺有些无奈,也干笑几声。“我只是担心,他会来南州找我们的麻烦。”
“会会会。”一声爽朗大笑传来,凌翼城大步流星,朝着二人走来。“非但小子来了,老子也来了。”
“什么!”二人俱是一惊。
“北州城来的消息,漠北王已经几日不在,孟阳伤势已好,怕是早在来往南州的路上!”凌翼城手执一封信件,递给二人查看。
“灵族的消息?”铭天翔看见了信封上羽状的徽记。
“没错,箫老鬼传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凌翼城随之坐定,道:“漠北军撤掉了北边的防线,全军集结在岭南方向,北方的门户已然洞开!”
“好家伙,一来就是两路大军。灵族若是插手,事情就难办了。”铭天翔手捧信件,他瞄了欧阳贺一眼,却见他毫无惊异之色。
“哎,皇帝,你是吓傻了?”凌翼城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态,笑道。
欧阳贺起身,不置可否。他拍拍铭天翔与凌翼城的肩膀,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若是不出意外,公孙辽将会兵分两路。一面是他垂涎已久的帝都,另一面,便是这个物产丰饶的南州城。”
“若是分兵,岂不是实力骤减?”凌翼城不解。
“武神有所不知。南侯想要出兵久矣,只是几年前,他座下的左右将军极力劝诫,以‘师出无名’之说劝他退兵,更是有一位将军因此丧命。若是公孙辽贸然进击龙都,南侯将不会坐视,到时候便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勤王’之师,谁敢阻拦?到那时公孙辽岂不难办?”欧阳贺说道。
“不过若是他分兵来袭,南侯定然始料未及。以贪狼忌的迅捷,若南侯毫无准备,这南州城岂是他们的敌手?”铭天翔笑道。
“果然高明!”凌翼城也跟着长叹一声。
“陛下,这个可是您猜到的么?”铭天翔突然问起。
“这……”欧阳贺原本侃侃而谈,被他一问,却面露囧色。他叹息一声,说道:“实不相瞒,这是苏临月先生为我指点的。我一介武夫,哪有这样的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