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皇赐法,由官府直接借给农户土地、种子和工具,而且利息比哪些大家族、富户要低的多,更重要的是,官府可以宽限这些农户一年的时间,等到他们第二天再次收获后,再偿还第一年的租借便可。
这样有了一年的宽限时间,农户们能用他们自己的收获做很多的事情,慢慢的,他们的生活就能好转,然后扭转大齐王朝这种,多劳者少得,不劳者多得的畸形社会现状。
但是同时,那些富户,尤其是有更多土地的,一直进行放债的郡王们,他们的利益就被大大的瓜分了!
常乾泽想出这样一个主意,那些郡王怎么可能不恨他,平时,他们就没少攻击常乾泽,只是自己始终坚定的站在常乾泽这一边,这才没有让常乾泽下台,但是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了!
常乾泽的儿子竟然打死了人,还打死了军队的一个将军,这可不是小事!
方渊甫那不需要任何刻意为之,太仿佛天生就带着无尽威严的双目越过周益延落到常乾泽身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常爱卿,对他们的说法,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回陛下,臣的确有话要说,而且微臣这里也有本要参,微臣要参的就是周郡王!”
常乾泽面色如常,神态淡然,丝毫没有因为群臣的弹劾而显出一丝慌乱:“陛下,周郡王说我的孩儿打死他的孙子,这的确没有错,我的儿子常盛是打死了周郡王的孙子,可那是事出有因。”
“昨日,我的儿子常盛刚刚来到京城,可是就在京城门口,我家的一个女眷竟然遭到周郡王孙子的调戏,这还不说,周郡王的孙子竟然还打算强行抢走我常家的女眷,面对如此败类,我儿自当为民除害,处死了那个败类。而我儿还有个身份乃是寻都尉,虽然那是在蒙山城的时候,得到的官位,但是,身为寻都尉,无论在任何城池,都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我儿他便坐到了!”
常乾泽一脸正气的仰望着龙椅上的皇上方渊甫,恭声道:“所以说,陛下,我儿他非但无罪,反而应该受到褒奖!”
“嗯……的确如此!”
方渊甫听到常乾泽的话,终于松了口气,而看到他的表情,周益延顿时大急!
“陛下,你不要听常乾泽乱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是他家的女眷撞倒了我家的人,我孙子周世强跟他们理论,常乾泽的儿子常盛根本就不停,直接就出手把我我孙子打死。事情根本就不是常乾泽说的那样,陛下,他也没有证据证明事情就是他说的那样!”
“哦?”
方渊甫抬头望向常乾泽:“常爱卿,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
“微臣没有。”常乾泽摇了摇头,昨天在城门口一定有不少人见到周家的周世强强抢他们常家的人,可问题是,这事情牵扯到了一个王爷,又牵扯到了当朝的宰相,别说那些普通的平民,就算是其他高门大族的人也不愿意随便掺和进来,因为无论怎么做,他们都要得罪一家的。
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出头出来做证人的,所以说,两家都是没有证人的!
“常爱卿没有证人,那么周郡王呢?你那边可有证人证明你说的一切?”方渊甫再次向周益延询问一句,得到的同样是没有两字。
“哦,既然双方都没有证人,那么……”
方渊甫正说着话,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陛下,您是当今的圣上,您要关心的是国家大事,像这种小事,既然双方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对的,那么干脆就让别人来审吧,陛下这等小事怎么能老您费心呢?”
“恩,费太师说的在理。”
方渊甫笑着夸赞一声,望着下面,身穿八爪麒麟朝服,腰别银色长鞭的老者,眼角中闪过一丝精光!
费太师,朝中资历最老的官员!甚至说他是三朝元老都毫不为过。想当初自己的爷爷在位时,费公就已经是朝廷重臣!那时候人们还称呼他的本名费东言,当初自己的爷爷在位时,正处于王朝动荡之时。
就是费东言在帮自己爷爷稳定朝局时,立下来汗马功劳。随后爷爷退位,父亲上位,费东言的地位也再进一步,成为两朝元老,而且权利也越来越大。渐渐的父亲也发现了费东言的权利过大,可是当他想要对付费东言时,父亲却在一次修炼中,走火入魔,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