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对袁姨娘恨之入骨。如此说来,铡是有些奇怪,你怎么就想着用起红花麝香来了?打掉了爷骨肉,让袁姨娘继续逍遥,这便是你所谓的报复?既然下定决心要害她,怎么不用砒霜?难道砒霜比红花麝香难下吗?一尸两命,让袁姨娘也活不过来,这才该是你的报复,只打掉了孩子,算什么?”
袁姨娘怔怔看着阮云丝,喃喃道:“你…···你更狠,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刘夫人却是听出来了一点端倪,不由得慢慢坐下来道:“云丝说的没错,你既是恨泷云入骨,怎么却用了红花麝香?怎么不用砒霜?你既知你们爷对你恩重如山,又知道他子嗣单薄,怎么不等泷云生产完下手?又不是没机会。”
萧姨娘垂着头,好半天才轻声道:“妾身······一时间没想那么多,只是……只是想着不能让她母凭子贵,这样嚣张下去,太太不必多问,这件事情便是妾身做的……”
阮云丝又冷笑道:“绿柳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进来?你的身边素日是离不了她的。还是说,你怕她露出什么马脚,就把她给想办法撂在别处,自己来认罪了?”
萧姨娘连忙道:“已经是中秋了,妾身让绿柳在屋里替我缝制冬衣,每当寒冬时分,妾身最怕冷。”
这一回就连刘夫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冷哼一声道:“你既然是来认罪的,自然知道这个罪名够你死上好几回的,竟然还有心思让丫头缝制冬衣?”
“妾身······妾身原本没想着认罪,是…···是过来打探消息时,听太太要发落厨房里的人,妾身……妾身不忍连累他人,所以才···…才过来认罪。”萧姨娘的头垂得更低,双手也无意识的绞着衣襟儿。
刘夫人看了阮云丝一眼,接着摆了摆手,便扶住额头叹了口气,那边杨老太君则把头都垂下去了。
“你回去吧,好好儿养病,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阮云丝也叹了口气,上前亲自扶起萧姨娘,安慰她道:“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认了罪,却让真凶逍遥法外,你细想想,你对得起爷吗?对得起那个无辜送命的孩子吗?快回去吧。我和太太一定会找到真凶的。”
萧姨娘本来都犹豫了,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便是一愣,接着她便抓住了阮云丝的手,哀求道:“奶奶,真凶就是我,真的没有别人,求奶奶太太相信我,把我正法了吧,真的是我害了袁姨娘啊,没有别人……”她一边说着,便又重新跪了下去。
这不是添乱呢吗?
阮云丝这回是真恼了,坐回椅子上一拍桌子,恨恨道:“好,既然你说真凶就是你,那我来问你,你是亲自进了厨房,挑到桂花糕下药了吗?”
“是的。”
萧姨娘很肯定的点头,却听阮云丝冷笑道:“既如此,你给我说一说,厨房里都有些什么摆设?共有几盘子桂花糕?其他的点心都有什么?”
“厨房里的摆设,妾身·……妾身没有留意。桂花糕······桂花糕只有……只有……一……一盘子。”萧姨娘脑子里急速转着,她刚刚赶过来,所知道的消息并不多,但是凭着猜测,应该只有一盘,不然阮云丝不会没事儿。只是这其他点心,她委实不知道,因只好含混道:“我知道袁姐姐喜欢吃桂花糕,因此也没在意别的点心,好像……好像有白糖糕和绿豆饼,凉糕等点心。”
“你说的这几样,的确是我那里常吃的糕点。”却听阮云丝笑一声,然后正色道:“只不过今儿厨房里只有绿豆饼,并没有白糖糕和凉糕。你连点心都看错了,还敢说是自己下的药?”
“是是是,妾身当时脑子糊涂心惊胆战,没看清楚,如今想来,的确是没有白糖糕和凉糕,只有绿豆饼和其他几样点心。”萧姨娘连忙改口,而她身后的于嫂子和谢家的神情都变得古怪,桔子却是叹了一口气。
“谢家的,你告诉姨娘,今儿早上厨房都预备下了什么糕点?”阮云丝喝了一口茶,说了半天话,嘴巴都干了。
却听谢家的叹气道:“今儿厨房里因为奶奶说不喜欢桂花点心,所以只做了一盘子桂花糕,另有两盘子白糖糕,两盘子花生馅儿的凉糕,两盘子枣泥馅儿的凉糕,两盘子奶子馅儿的饽饽,两盘子金丝酥饼,没有······没有绿豆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