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正中央,看着渐渐把我包裹起来的人影,不由得脑门上冒冷汗。
他们再也没有之前的和善了,个个原形毕露。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的两只手紧张的互握着,心里恼火到了极点:“为什么最近这么倒霉?怎么又遇见脏东西了?”
我又是懊悔,又是绝望。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嗓子:“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空亡屋的主人。”
那个假扮少女的老婆子冷笑一声:“想用这个名号吓唬我吗?空亡屋的手伸的也太长了。老娘告诉你,在这个天不管地不管的地方,你那一套,没有用。只要你是活人,今天就做定了我的替死鬼。”
然后,周围有几只手将我抓住了。我使劲挣扎了一番,根本挣脱不开,而那老婆子已经端着茶水渐渐地走近了。
她凑到我面前,一脸的笑意,脸上的褶子堆砌的像是扭曲的面团:“来吧,快喝了它。凉了就不好喝了。”
有两只手伸过来,将我的嘴掰开了。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完了,看来以后在这里煮茶的就是我了。”
我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发现并没有茶水灌到我的嘴里面来。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外面的阵势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黑瘦的老头,他手里拿着一把钝刀,架在了老婆子的脖子上。
那老婆子仍然稳稳地端着茶水,但是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我听见她的声音有些恼火:“皮匠,魂魄归我们,皮肉归你。这是多少年前就定好的规矩。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被称为皮匠的老头不紧不慢地说:“今天得破例一次,我对这小子有点兴趣。”
老婆子怒道:“就因为他是什么狗屁空亡屋的主人?”
皮匠冷笑一声:“空亡屋?老皮匠还未必放在眼里。不过,这个人对我有用。”
老婆子显然对皮匠颇为忌惮,虽然语言上很不客气,但是行为上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皮匠用刀拍了拍我的脸,像是在敲打牲口一样:“跟我走。”
我不想走,但是没胆子不走。我跟在皮匠后面,走了两步,然后我听见身后啪的一声,老婆子把茶水摔在地上了。
刚才皮匠和老婆子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老婆子要的是我的魂魄,而皮匠要的是皮肉。
我心中惴惴,想到:“他想干什么?把我活剥了制皮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皮匠已经推开了一扇小门,走进去了。我站在屋外打量了一番,这间小屋和周围的竹屋大有不同。它的做工很粗糙,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
过了片刻,里面透出熊熊的火光来。很显然,皮匠在里面生起火来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黑暗,心想:“何不趁现在逃跑呢?”
然而,皮匠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我听见他在屋子里面淡淡的说:“进来吧。外面有不知道多少小鬼在等着你。只要你离开我这间屋子百步远,就会被重新抓住。”
我听见他这么说,只得战战兢兢地推开了屋门。屋外必死,屋内或许有一线生机。
屋子里没有点灯,炉子里面的火光把这里映照的忽明忽暗。
我看见墙上钉着很多张皮,他们四肢摊开,表情各异,很明显,是人皮。
我感觉脑袋有一阵眩晕,似乎马上就要晕倒在这里了。
皮匠坐在炉子旁边,一脸诡笑的看着我。
我的冷汗不停地流下来,过了一会,才压着嗓子说:“老先生,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皮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指了指其中的一张人皮,说道:“你看这个人,面熟吗?”
人皮被剥下来之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他们已经变硬,发黑。像是一张落满了灰尘的画。
我在那张扁平的脸上看了两眼,马上就发现了,这张皮是刚才的老婆子。
皮匠有些得意,说道:“凡是在外面喝了茶水的。尸骨魂魄都不能回乡。魂魄留在了外面煮茶,而这张皮,就由我剥下来,挂在这里。”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有喝那杯茶,是不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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