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多,因为损一个我都心疼。但你不能因为我心疼就不彻查,你自己心疼也不行。”
“喏”
陈孝儒应了一声。
“另外……我让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没有消息,但找到方向了!”
陈孝儒道:“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您就问及了……主公命属下探寻侯文极的下落,本来没有一点头绪。不过前阵子大学士牛慧伦到了军中,他收了云麾将军马德彪的女儿马丽莲为义女。马丽莲在回长安之前,曾经见过侯文极。”
方解听陈孝儒提到大学士牛慧伦和马丽莲,这才想起来这两个人已经到了雍州。这段日子忙的事太多,这件事竟是忘了。
“马丽莲说,侯文极跟她分开的时候说过要往南走,所以,侯文极应该到了黄阳道。属下已经派人回去调查从北边进入黄阳道的各城,因为当初主公下令严密盘查北边过来的人,所以进出各城的人并不多,属下派人绘图去问,应该能有消息。”
方解嗯了一声:“让人暗中在朱雀山大营里查,我怀疑他混进来了……你回去之后派人先去大理,将我的亲笔信交给慕容耻。”
方解道:“也到了和南燕的皇帝陛下直接打打交道的时候了……记住,见慕容耻不是主要的事,骁骑校的人当初混进难民里的人必须联络上。大理城如何破,或许还在这些骁骑校手里。”
“属下明白!”
陈孝儒点了点头:“大理城中的骁骑校,一定会联络上。”
他这才明白方解为什么要先派信使进大理去见慕容耻,因为只有这样黑旗军的人才能进入大理城。只要进了大理,那么联系上骁骑校的人也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
……
方解将酒壶递给项青牛,项青牛接过来看了看方解的脸色:“你这种无事献殷勤的态度让我很担忧啊……最近我带着的江湖客们一个个闲的发愣,我就怕你这会来找我,只要你来,就肯定不是什么容易办的事。说吧,是让我先进大理城把慕容耻的脑袋偷出来,还是把南燕皇后的内衣裤偷出来?”
“呸……”
他才说完自己就呸了一口:“那老娘们应该年纪也不小了,偷她内衣裤干嘛……”
方解白了他一眼:“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嗜好,你还真是特别啊。”
项青牛回瞪了一眼:“这只是一种自信的表现你懂不懂?”
“偷女人内衣裤的自信也不怎么好吧?我比较好奇是哪个女人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项青牛撇了撇嘴:“如果我想,这世界上没几个女人能不让我偷吧?”
方解挑了挑大拇指“好牛-逼!”
项青牛知道再纠缠这个话题肯定没什么好下场,连忙转移:“说吧,到底什么事?”
方解沉默下来,脸色也慢慢变得肃然。项青牛见他这样,知道肯定是什么大事,也坐好了身子等着方解说。
“你……”
方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说如果,你和你三师兄打起来的话,谁比较厉害?”
“我”
项青牛的回答很干脆:“如果还在山门的时候,我肯定不是三师兄的对手,但他下山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人一旦沾染上官门气,就会荒废一些东西。三师兄这些年工于心计,难免修为上会有所停滞。而我又是那种一朝悟道就牛-逼的一塌糊涂的人,所以如果打起来应该我能赢。”
方解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会和你三师兄打一架。”
项青牛一怔后笑了笑:“虽然我对黑旗军的事不过问,但我看最近你的安排也多半是针对三师兄了。三师兄那个人……在大内侍卫处这些年,心思已经全被权势站住了。以前他是想做好皇帝下面最重要那个人的角色,现在皇帝没了,他会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方解道:“我不是让你和他打,而是我需要你帮我盯着另一个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怀疑侯文极就在罗蔚然身边,所以,如果我和你三师兄打架的时候,你帮我盯着……侯文极这个人如果和你三师兄联手的话,他一定在暗处。情衙的镇抚使躲在暗处的时候,一定很让人头疼。”
“你会不会杀了我三师兄?”
项青牛问。
“不会”
方解回答的也很干脆:“他是忠亲王的师弟,是你的师兄,凭这两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他。”
“好”
项青牛道:“如果大师兄没有急着赶回草原的话,其实没这么麻烦。就算侯文极和三师兄联手,也断然不是大师兄的对手。老牛鼻子越发疯疯癫癫,却越发的霸气了。”
方解笑了笑,眼神里有些伤感。
项青牛拍了拍他肩膀:“我当初跟你说过,我不想让一气观的牌子倒了,所以我来帮你,你将来帮我。所以就算面对的是三师兄,我也知道该怎么办。只要他不死……我帮你打这一架。”
“如果可以不打……”
方解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冲突……也真的不愿意让你们师兄弟间有什么矛盾。”
项青牛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打开,捏起一块糖放进嘴里:“这是最后一块糖了,我一直没吃。”
方解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这个时候,他心里很空,空的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