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逗比的理解肯定和自己前世不一样……只要涉及到第二个字,难免被人误解。
方解讪讪笑了笑:“抱歉……忘了你没逗过……”
……
……
杨坚的脸色有些难看,方解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除了不敬之外,还有挑衅。作为大隋的开国皇帝,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了别人的挑衅?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站起来,缓步走向石桥。
“派个人过去,镇国公既然不愿意过来,那朕就亲自过去。”
跟在杨坚身后的大自在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新衣服,眉宇间似乎有些不满。虽然杨坚对外宣布佛宗已经臣服于他,可因为佛宗在中原的名声太不好了些,所以杨坚让大自在把那身白色僧衣都换了。
此时的大自在身穿一件紫色的锦衣,袈裟也去了。
紫色,在大隋官场中代表着的是很高的地位。
不过,大自在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一想到自己因为某些事来了这,还要对杨坚这样的人低声下气,如他般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只是,正因为那些事他不敢反对,所以只好委屈自己。
杨坚处处都要彰显强势,所以即便是在大自在换衣袍着装这样的事上也不容有一点违背。他瞧着大自在脸上的不自在,心里倒是有些得意起来。
“镇国公方解何在?”
两队身穿甲胄的士兵率先过来,分开左右站住,其中为首的人高呼:“速来接驾!”
喊了两声,还是没人理会他。便是那些黑旗军的骑兵也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让那个将领心里格外的别扭。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隋皇帝这四个字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不容侵犯的象征?
杨坚站在石桥边,心里虽然恼火却没有任何表示,他摆了摆手示意搬过来一把椅子,就在石桥边坐下来等着。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方解才施施然而来。
两个黑旗军的士兵在杨坚身前放下一张矮桌,然后为方解放了一把椅子。方解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渍,朝着杨坚抱了抱拳:“见过陛下。”
杨坚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方解的散漫,笑了笑问:“你确定朕就是朕?”
这话有些拗口,其中的意思也有些复杂。
“不确定”
方解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来:“若我对面坐着的是胜屠,我也要这样打个招呼。身为一国之君,总是要给些面子的。”
杨坚眉头微微一挑,压住怒意笑了笑:“早就耳闻镇国公年少有为,为人沉稳老练。难道你是假的?怎么如此轻浮?”
方解认真的反问:“陛下认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杨坚指了指天指了指自己:“朕所说的,不容置疑,所以都是真的。除此之外,任何事都可怀疑是假的。”
方解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帛放在矮桌上:“我却以为,这个东西若是通告天下,比陛下的话还要让人信服些。”
杨坚看了一眼那快锦帛,眼神里随即闪过一丝杀意。
“朕当初何尝不知道你把她从长安偷出去?之所以视而不见,便是因为她不重要。除了朕自己之外,朕的子孙后代都不重要。你拿了一块也不知道是朕多少代后人写的东西来,难道以为有用?”
方解笑了笑:“有用没用不知道,但陛下你心里肯定不舒服。让你不舒服一些,我心里还是挺舒服的……对杨家的男人,我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陛下最好还是换一个态度,不然能谈的东西真不多。”
“朕来见你,是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杨坚声音一冷。
方解往后靠了靠:“我所拼争努力,不是为了让你认可我是个人才。不只是陛下你,我所努力,只是为了我在意之人。”
“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有资格和朕平起平坐?”
杨坚问。
方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在这坐着。”
杨坚嘴角抽了抽,压住澎湃而出的怒意:“朕本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的,若你愿意归降于朕,日后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真不错,也不是不可以。”
方解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杨坚问:“什么条件?”
方解指了指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大自在:“你能现在弄死他吗?如果能,我以后就跟你干了。”
杨坚回头看了一眼大自在,脸色变幻不定。
“方解……不要误了自己的前程。”
“正因为我在意自己的前程,所以才不会如你想的那样,见到你的时候立刻跪下来口呼万岁……陛下,你不以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恶心,我却受不了。我这个人很简单直接,陛下杀了他,我把黑旗军交给你,如何?”
杨坚脸上的表情何其精彩,拳头已经逐渐攥紧。
“喂!”
方解朝着大自在喊道:“新衣服不错,大轮明王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