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萤火一般大小,若是巨雷再远些甚至看不到。这一点火星飞出来忽然如有生命一般往前飞出去,瞬间粘在那个骁骑校身上,然后钻进了肉里。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到了极诡异可怕的一幕。
火星钻进了那个骁骑校的身体里之后,下一秒从他的脸上钻了出来,这个骁骑校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捂着脸蹲了下去。火星一闪即逝,在脸上留下了一个细小的黑色孔洞。再下一秒,火星从骁骑校的后颈上钻出来,然后又钻了进去。
就是这样一颗小小的火星,一阵威风都可能吹灭的火星,在那个骁骑校的身体里钻来钻去,血肉之躯,竟是弄不灭那点点之火。只过了几分钟,这个骁骑校的身上就被钻出来也不知道几千几百个小洞,那骁骑校却没有昏过去,每一次火星钻进钻出他都会疼的凄惨的喊叫,却无能为力。
他附近的同伴想过去救他,可这个时候才发现双脚就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哪怕再细微的一下。
“你们不能乱动,不然我还要一个个的抓回来再问,麻烦。”
少年将椅子拉过来坐下,又抽了一口烟。他吸了一下,然后从嘴里把烟气吐出来。那烟气却没有散掉,如一支箭一样,顷刻间没入另一个骁骑校的体内。接下来,发生在刚才那个骁骑校身上的事在他身上重演。只不过,之前那个骁骑校身体里是有一颗细小的火星钻进钻出,而第二个骁骑校身体里,有一股烟钻进钻出。
“我不习惯折磨人,可是想要问出些什么又不得不如此。如果你们能顺利的告诉我那该多好,你们不会受苦我也不必费时间。”
片刻之后,第一个骁骑校死去。
那颗火星从他后脑里钻出来,就停留在那儿,好像在休息,又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召唤。
一分钟之后,第二个被烟气钻的千疮百孔的骁骑校也倒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他没了气息。可是包括尤恩志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定住,想动都不能动。尤恩志拼尽全力的挣扎试图靠修为之力将那人的束缚挣脱开,可试了很多次也没有一点办法。
“你们现在不能动不能说话。”
少年淡淡道:“我问道谁的时候,自然会让谁恢复可以说话。”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两具尸体:“为什么呢,我总是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太多为了保守别人的秘密为了保护别人而送死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傻的事?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自己的性命,别人的性命算什么?”
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九爷经常说我这样想没有错但不对,我总是不知道不对在何处。既然没有错,又怎么会不对?”
他看向第三个骁骑校:“你可以告诉我吗?方解的妻子和孩子是否在山上。其实你们不说我自己上山去找也可以,只是太麻烦了些。我想,那大营里一定不止有一个女人不只有一个孩子,我一个个的去杀,一夜也不知道杀不杀的完。又或者,我就留在你们大营里每天杀每天杀,一直杀到方解回来?”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的心里都在发紧。
“你也不说吗?”
他问第三个骁骑校。
第三个骁骑校张开嘴啐了一口吐沫,那吐沫飞在半路的时候忽然又飞回他嘴里,然后从他额头上钻了出来。这是一种很诡异的场面,那唾液是从皮下钻出来的而不是头骨里面,所以破了的只是他的皮肉。
吐沫就在骁骑校的脸上钻来钻去,就好像一条恶心的虫子。没多久,这个骁骑校的脸就被钻的满是血洞。然后那吐沫嗖的一下子从那骁骑校的鼻孔里钻进去,又从耳朵里钻了出来。
“说,还是不说?”
少年问。
第三个骁骑校似乎是承受不住那种痛苦,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少年一怔,然后像是更加迷惑了:“九爷说,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比其他动物多了许多感情。但是人往往没有动物忠诚,比如蚂蚁会忠心的保护着蚁后,比如蜜蜂会保护蜂王……九爷说遇到如蚂蚁和蜜蜂一样忠诚的人值得尊敬,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你们这么白痴这么可恶?”
他挥了挥手。
第三个骁骑校的头随即爆开。
同时,他将所有人的禁锢都解开了。
“我定住你们,是怕你们吵的我头疼,我喜欢安静,睡觉的时候也不喜欢被打扰……我又想起小蝶了,是九爷送给我的女孩子,很乖巧,可偏偏她呼吸的声音太重了些,我总是会烦躁,所以我杀了他。”
他扫了一眼那些骁骑校:“所以在进这个屋子之前,我把这个镇子里的人都杀了,一个都没留。我怕别人来打扰我问话……可是现在,打扰我问话正是你们啊。如果你们不说,我就真的把朱雀山上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杀掉。虽然麻烦些,但九爷的交待不能不完成,我还打不过他……等将来我做了九爷,就没这么头疼了吧?”
“杀!”
尤恩志咆哮了一声,大步冲了上去。他身边的骁骑校也一样,没有一个人退缩。每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的,从他们嗓子里发出的怒吼沙哑中带着一种决绝。
“飞蛾扑火”
少年似乎有些不耐,他手里烟斗中的灰飞了出来,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那些烟灰变成了无数嗜血的小虫子似的,钻进了骁骑校的身躯中,不停的钻进来,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