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长发飘逸,脸色冰寒的中年男子从门帘冲了出去。
此人身体极为壮硕,身上的肌肉好似一颗颗无所可破的铁块,夹带着澎湃如潮的气势而至。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
王越年仅十八就敢只身一人,深入贺兰山,于无数羌人中取羌族首领首级,然后潇洒而去。到了他三十岁时周游各州,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现今王越将近四十,却风头不减当年,且比当年多了一份迫人的气势。
王越一人一剑,好似将房间所有的光芒夺去,所有人都不禁被其气势所慑。
嘭!
王越一手出剑,就是山崩地裂之势,遭剑光所击的三个黑鸩死士,好似遭到了巨大的冲击,直飞而去,撞破墙壁,入壁三分,才生生地止住了去势。
王越这一剑,与史阿刚才那一剑,招式几乎一样,但是两人使出来的效果却是迥然不同。那些在房内周围的黑鸩死士,见王越这般厉害,立马明白自己这伙人难以攻克,一同撤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门外的黑鸩死士齐声发出一阵怪叫,好似鸩鸟的鸣叫。一会后,在庄院的四处升起了火光,紧接着,一道道黑影快速地飞来,足足将近百人的黑鸩死士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门外小院。
而黑鸩死士的头目,刚才一直就在门外观看,此时他才明白张让为何要他出动百人来取此人的头颅。
黑鸩死士除了执行任务外,是不能够随意出门,几乎与社会断绝,他们虽然不知王越的大名,但是多年的杀手生涯,令刚才见过王越之威的人,就知此人绝对的危险!
王越和史阿一前一后走到了门外,王越见到门外有着将近百人的黑衣杀手,王越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他也感觉到,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特别有几个人,武艺绝不逊色于他的首席徒儿。
“汝等有一身好本领,为何要为奸贼卖命。难道汝等不知,天下之所以会大乱,万万百姓生不如死的根源,就是汝等为之效命之人?”
王越一番浩然正气的言辞,并无令这些黑鸩死士心中有丝毫涟漪。他们,没有亲人,没有名字,不与世上有所瓜葛。根本就不知何为天下,何为忠奸,何为臣贼。他们唯一的生存意义,就是替他们的主人杀人,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王越见这些黑衣人根本不为所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甚是凝重地向身后的史阿说道。
“史阿,待会你保命便可。不要与他们拼命。这些黑衣人个个都非是一般货色。”
史阿有些不可置信,他可知道自己师傅的能耐,如果连他都这么说,这群黑衣人的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史阿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有所威胁,点了点头,眼神凝重地望着前方如黑色海潮的黑鸩死士。
黑鸩死士的头目,忽然发出怪叫,这怪声叫响了杀人之曲。将近百人的黑鸩死士,迅速分成数十拨人,或是五六一队,或是三四人一队,向王越、史阿二人围杀而去。黑鸩死士发起进攻,王越和史阿也不会坐以待毙。
王越大喝一声,他知道此时不能留有半点余力,全力而发,巨剑挥舞迎向先是冲来的两拨黑鸩死士。这两拨黑鸩死士,几乎将王越身边的方向都占尽,上十柄匕首从各个不同的位置方向,向王越刺去。
王越一招横劈飞扫,巨剑嗡嗡鸣响,剑中好似有万斤之力,打在那些匕首中,立刻就脱手甩飞。
并且,这剑中锋芒好似有一股莫名的气势,剑锋扫起的风,亦是犀利无比,一道狂风扫过,这两拨黑袅死士全部这狂风吹飞,并且身上黑衣被狂风割破,很快血液渗出,染红了这些被狂风击中的黑袅死士的身体。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剑气!这天下间,当真有奇人修得!”
黑鸩头目看在眼里,顿时大惊,黑鸩死士虽然不与外界联系,但是有关武艺中的常识还是知道。并且还研究挺深,因为这对他们执行任务,有所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