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顾一切的真挚疯狂,让卫家少主不得不开始计较着得失。文翰是新上任的河东太守,而且从他以往立下的功绩战绩来看,他虽是出身寒门,但却非是池中之物。卫家若是真的与他交恶,他不惜代价的要与卫家争斗,即使卫家最后赢了,都会伤及筋骨,没有百年时间,难以恢复。
“只不过是一女子罢了。若是要用卫家的未来去付出代价,这不值得。不过,这卫家的脸面却是要保住,起码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夺走我那将要过门的妻子。
这样一来,他不会觉得卫家是有意卖好于他,二来…也可试试他对琰儿是否如嘴上那般真心实意。”
卫家少主很快地就将得失算清,决定注意后,脸上升起一丝笑容,策马奔了过去。
“等等,蔡公,请听贤侄一席话。天下最苦二事,莫过于相爱之人成为他人之妻,和与不爱之人违心共度一生。
贤侄不愿棒打鸳鸯,也不愿与一个深爱他人的女子成为相濡与沫的夫妻。不过,贤侄对琰儿亦是真心一片,天地可鉴。也不愿就此放弃心爱之人。
所以,贤侄有一建议。不如就在安邑,贤侄与文太守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胜者才是琰儿命中之人,才有资格得予琰儿的倾心。
无论胜败如何,贤侄绝不反悔,同时也望琰儿到时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回心转意,下嫁于我。”
“哼,汝是何人。琰儿之名焉是汝可直呼?”
文翰眼神一凝,转身望向那卫家少主,卫家少主能清晰地感觉到文翰眼中的寒澈冰冷,却是毫无怯场,笑着平淡相视。
“呵呵,小生失礼。吾乃河东卫家少主,卫仲道。刚才忘了介绍,还请文太守莫要见怪。还有,文太守,我与蔡琰从小相识,乃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这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文太守又何必拘泥于小节。”
“卫仲道,她是吾家女人。谁敢抢,吾就让他成不了男人,汝可信!?”
“放肆!文不凡,平日里可是一知得礼仪之人,今日怎成了一个莽夫!若是汝再如此,老夫即使死,也不会让琰儿下嫁于汝!”
平日里最为注重礼节的蔡邕,见文翰如此,当即大怒。文翰咬了咬牙,他实在忍得难受,从牙齿中直冲出一句话。
“什么礼仪都是狗屁!老师,若是你要我对想要夺我心爱之人的男子讲礼,那么徒儿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我做不到!”
“你!!莽夫!我!”
“哎,蔡公莫要动怒。文太守对我如此,乃是情有所原。不失为一番真性情。不过,文太守被天下人称之为文冠军。难道乃一场决斗都不敢应战么?如此,小生只能想你是那名有虚实之人,你配不上蔡琰!”
文翰怒极而笑,霎时间一股好似火山喷发的炙热气势爆发了。
“哼哼,卫仲道。吾何时说过不敢应战!?”
“好,文太守果然是爽快之人。三日后,安邑城内,卫仲道在卫家等候。”
文翰眯着眼睛,眼眸好似两柄刀子,射向卫仲道,冷冷道。
“三日后,吾定来接琰儿。还有,卫仲道,吾之所以答应这场决斗。非是将琰儿当成这场决斗的胜利品。
而是要向天下人证明,只有我文不凡配得上琰儿。然后再告诉你们河东卫家,想要与我争琰儿的尔等,是多么的可笑!”
“呵呵,文太守此时胜负未分,此话是否说得言之过早。不过,还请文太守应承仲道一事。此番原是蔡家与我河东卫家有婚约在先,小生此为,已是万分的退让。若是文太守三日后,不幸输于仲道,还望文太守愿意接受事实,真心祝福仲道与蔡琰。”
“琰儿只会也只能是我的。所以这事,答应与否,都是一样。”
“呵呵,文太守果然好气概。”
卫仲道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忽然认真起来。虽然他对蔡琰只是有些许好感,谈不上爱,也不愿意因她与文翰交恶。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天生的血性,让他此刻不想在文翰面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