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前,他虽然家境贫寒,但祖上积德,留了几亩地给他。他娶了邻家的一个虽然长得平凡,却是贤惠温柔的女子做妻。虽然生活贫苦,但一切都十分的安逸。
胡才当时认为,所谓的幸福就是如此。他愿意这样男耕女织,平平凡凡的活一辈子。
就在胡才过着平淡的日子,想着要不要生几个娃的时候。忽然,县里换了一个县令,听说这县令乃是朝中十常侍中,某人的族人,权势极大。
这个新县令一来,从此噩梦就笼罩在胡才的生活里。
原本就不低的田赋,竟然在三个月内,连连加了六次。胡才村里的许多人,根本就交不起这恐怖的田赋,上县里向这新县令求情。哪知这新县令以为,这些人要作反,派出县里军队镇压,胡才亲眼看见,这些手拿着大刀长矛的朝廷军,追着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农民百姓将他们活活地砍死、刺死。
而且,他们一边杀人,还一边在大笑。若是胡才未曾娶妻,他早就冲出去,将[][]这些所谓的朝庭士卒,一个个砸死打死!
但是他不能,他娶了妻,就要对他的妻子负责。若是他与这些代表着朝廷的兵马作对,一旦被关入官府大牢,那他的妻子怎么办。
所以,胡才咬着钢牙忍受,躲在家中,一边安抚妻子,一边将肚子内的滔天火气生吞。
胡才有几亩地,尚且还能坚持下来,只要节省一点,熬过几年,待这县令调走高升,田赋下来了,他就可以生几个娃,为胡家传宗接代。
但人的贪婪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这新县令既然在两个月后,又是连连加了五次田赋。胡才将家里的地卖光了,都无法交得起重赋。
他交不起,官府便派兵马上门来收。
胡才清晰得记得那一日,那时快要入冬,家里却无米下锅。他尚且还在与他的妻子取笑道,若是他们熬不过这个寒冬,那么他就带着她上山落草,让她做一回压寨夫人。
当时他的妻子还笑得很是开心,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即使是做贼,她也愿意。
而就在他妻子话音刚落,数十个朝庭士卒冲进了他的家,将他的妻子捉走,冷冷地扔下一句,若是再不交田赋,就将他的妻子卖去青楼来抵债。
血气方刚的胡才,哪忍受得住,自己的妻子被卖入青楼,受人凌辱。他积压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出来,拿出收在家里床底的大刀,与这数十个朝廷士卒厮杀起来。胡才天生生得一副超于常人的身板,发起疯来,以一人之力,竟将数十个朝廷士卒通通杀死。
只是就在厮杀中,一个朝廷士卒竟错手杀死了胡才的妻子。当时胡才顿时感觉他的世界一片漆黑,他妻子的死去,将所有的光芒都夺走了。
悲伤欲绝的胡才,从此对朝廷生出了誓死不两立的誓言,带着滔天的怨恨上了白龙山,后来更成为白龙义军的大头目。
“不要~!小玉!!小玉!!!!”
胡才猛地弹了起来,就在刚才他的妻子被那朝庭兵马砍死的那一幕又在他的梦里出现。胡才满脸的大汉,还未反应过来,只举得旁边拂过两阵诡异的风。
胡才反应灵敏,一下子就躲避开来,他抬眼望去,只见两个熟悉的人影,手里都拿着麻绳,顿时许多东西都明白过来。
“白狼,黑狼!你们两个竟想背叛我!!!”
“胡才,你太过暴虐了!原本我们兄弟俩敬重你的大志,武力,却没想到你是一个不顾兄弟死活,直把底下兄弟往死人坑里推的莽夫!”
“没错。胡才,今日我俩兄弟就是要将你绑起,然后献给文冠军。为底下的兄弟,打开一条生路!”
“你们!!啊啊啊!你们竟然相信那文冠军的虚情假意,也不相信我这个大头目。你们俩该死!”
胡才滚了几圈,从床底下抽出他许久前就藏好的大刀,仿佛一只被踩了虎尾的暴虎朝着白狼、黑狼杀了过去。
胡才一招力劈华山,力有数百斤,将白狼、黑狼两兄弟硬生生地砍飞出去。白狼、黑狼好不容易止住去势,这时胡才的狂攻又来。
“兄弟们,还不快快出来!大家一同将此莽夫杀死!”
白狼厉声一吼,在他旁边的黑狼同时吹起了口哨,不一会后,土城内四面八方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喊杀声。
一队队的贼子,在各个小头目的带领下冲了出去,很快就将胡才重重包围。胡才望着这昔日的手下,此时正拿着冰冷的刀枪对向他,心里可谓是打翻五味瓶,一时间不知是味道,有怨恨,有不可置信,同时也有一阵内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宁可相信文不凡的鬼话,也不肯相信我这个大头目。你们难道都遭受过朝廷的压迫吗!?如今的汉室还能相信么!!”
胡才竭斯底里吼了起来,满脸都是凸起的青筋。
“他才是鬼话连篇,大家莫要听他!杀了他,我们就能活下去!”
白狼见胡才这一喝,就许多人都喝停下来,顿时不敢再让胡才继续煽动人心,和黑狼相视一眼,两人抽出腰间利剑,一同朝胡才冲了过去。而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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