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儒话说到一半,眼睛一睁,便是见到一滩血飞出,紧接着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董卓肥胖的身躯在暴烈的震动,竟然还不解恨,又是一刀刀地砍在这士卒的尸体上,顿时一阵血肉飞溅,刷刷的刀锋声,听得李儒心悸不已。
“该死!!!该死!!!!!”
董卓将这尸体乱刀砍成肉酱后,几步冲出,一脚踩在了那颗人头上,将之骇然踩暴。
一股似乎能将天燃烧殆尽的怒火,瞬即从相国府蔓延而去,很快将整个洛阳城笼罩。尚未迁离的洛阳百姓,包括朝中百官凡是听到董卓咆哮声的,都不禁吓得战栗不止,唯恐董卓又要大开杀戒!
“潼关丢了!!!本相国还如何迁都,如何迁都啊!!!!”
董卓又是拿起两块玉器,狠狠地砸落在地,楼阁内一片玉碎金片,无数价值连城的宝物被董卓摔得体无完肤。
董卓发疯,已有半个时辰,但火气还未见有些许减弱。可见,潼关丢了对他打击甚大。
“丈人!丈人!!!此时万万不能乱!!不能乱!!如今箕关尚未被袁绍攻破,而曹cāo虽然夺了虎牢关,但还有温侯领着三万凉州儿郎在洛阳百里外与之厮杀。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去夺回潼关!实施迁都一事!!!”
听着李儒的嘶吼声,董卓猛地停了下来,他的一双恶目皆是血红,就似一头失去理智的恶魔鬼怪望向了李儒。
“可是这时间原本就紧迫,战事又是千变万化,曹cāo随时都有可能兵至洛阳城下!吾等还有多少时间,能够夺回这潼关!!”
“五天,若是五天内,能将这潼关夺回。这迁都一事,便还能来得及。吾等可以只带走洛阳一半的百姓,其他便让他们自生自灭!”
“五天夺回潼关!!?”
董卓眯起血红恶目,紧绷身体,他全身的肥肉好似都在收缩。
“这有可能吗?!潼关之险丝毫不逊sè于天下第一险关虎牢关呐!”
“主公,虽然吾不知是何处走漏了吾等yù要迁都的消息。但若吾猜得不错,这袭击潼关的兵马定不会多。最多就是一万人左右。若是吾等派出五万大军,出发前予他们立下军令状,让其背水一战,五rì的时间,已是搓搓有余!”
董卓连连呼出几口炙热的气息,双眸在不断地闪烁着光芒,最后强定心思,满脸黑沉地向李儒冷声问道。
“如此,文优认为谁人能当得此大任!”
“司隶校尉李催可当得大任!”
“李催?他才能平庸,文优汝不是一直都不太看重他吗?”
“李催确实平庸,但相国忘了,其麾下军司马贾诩,贾文和有着胜于吾十倍的才智!”
“哦。若非文优提醒,本相国还几乎望了此人。竟然这个贾诩让文优如此推崇,其才智定是不低。好,便依文优之言,文优,汝这就下去传本相国口令,即rì起派李催领五万兵马,凡是出军者皆要立下军令状,在五rì之内,若不能攻取潼关,便全部抬头来见!!”
“儒,领命!”
李儒拱手作揖,向董卓施礼接令后,便转身快速离去。
是夜,洛阳内一阵人马涌动,一支支神sè严寒的兵马从洛阳大门疾奔而出。这些凉州将士,皆是立有军令状,就像是与死神定了契约,这五rì内的战果,可关乎他们的xìng命。所以这些兵马皆是玩命疾奔,蜂拥浩荡地向潼关一带冲去。
五万凉州大军,在李催的带领下,马不停蹄,脚不停步,一路少有歇息,直往潼关赶路。在二rì后,终于赶到了潼关的山脚下。
李催领兵下寨,让大军先是歇息,养jīng蓄锐,准备今夜的战事。
在贾诩的帐内。
李催和贾诩相对而坐,李催神sè好似火烧眉头般那般紧张、焦急,与对面脸sè不起丝毫涟漪,恬静的贾诩,形成鲜明的对比。
“文和,如今我们皆是立有军令状,潼关我们非取不可。否则我们项上人头难保。还请文和不要再藏拙,为我出谋划策,夺这潼关!”
“潼关地势险峻,而这支兵马竟能出其不意地将潼关谋取,想这领军之将,韬略不俗。而如今我们大军压关,我想其兵马并不多,而这领军之将也非是愚昧之人。所以他们绝不会贸然出击,只会据关而守。
如此,我也无计可施。李将军,如今我们有五万大军,且将士皆立有军令状,背水一战又岂有不破之理?
李将军尽管领军强攻,我会在一旁观察战况,若是有计可施时,我自然会出手。”
听到贾诩愿意出手,李催顿时眼睛一亮,原本不安的心便是安稳下来。
“当真!?“
“事关吾命,若不出手,难不成等死乎?”
贾诩一副理所当然的淡然表情,李催重重地点了点头,向贾诩甚是尊重地施一礼。
“如此,吾在这里先是谢过文和了。”
而贾诩却没有回应,闭起了眼睛,竟在闭目养神。而李催也无生气,站起了身子,离开了贾诩的帐篷,开始准备夜里战事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