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助白波贼来夺河东。若非有志才和伯义在,只怕河东已经落入白波贼子之手。
志才,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他们?”
文翰刚回河东,就听到河东差点被夺,又怎会不怒。他坐在大厅正座上,眼光发出阵阵寒光和杀意。
而戏隆却很是平淡地建议道。
“主公,这些人毕竟是豪门世族。若是杀了他们,只怕rì后主公将会受到天下各地的豪门人所抵zhi。依吾之见,不如饶他们一命,不过却要去其爪牙,对于豪门人来说,他们最大的武器,无非是金钱、土地、私兵这三种。”
“主公可将他们的罪状公布天下,然后没收其财产、私兵,这样一来,天下各地豪门人即使对主公会有些许言辞,但毕竟这些人连番谋害主公,罪该万死,主公饶他们一命,已是大恩大德。对此天下各地豪门人对主公的抵抗情绪亦不会太过浓烈。不知主公觉得如此可妥?”
“我看你是早有此决定。否则也不会对他们一直不下手。”
“作为谋士,当然要为主公谋取最大的利益。”
“如此,若我不依你的话,倒是显得刚愎自用。”
文翰饶有兴趣的一挑眉头,然后又故作黑沉不满之sè。戏隆仍是那副平淡,不过这平淡中会给人一种放dang不羁的感觉。
“志才相信主公,会明白志才的苦心。”
“你这戏志才,是愈来愈放肆了。”
“志才哪敢,只是主公一直提倡君臣一家子,不需过多礼节。志才才略敢放肆。
“呵呵,倒是被你反将一军。好。就依汝的建议来处理他们吧。”
文翰呵呵一笑,不知为何,他与戏隆相处,总会容易放松下来。戏隆一拱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正yù离开去做安排,却被文翰叫停。
“慢,此事不急,志才可慢慢再去处理。时下董卓一死,天下大势将会大变,在这风云莫测的乱世中,我河东到底要何去何从,才是眼下最急之事。”
戏隆沉了沉脸sè,将那份不羁收起,然后又见文翰脸sè不佳,略显凝重道。
“主公,你这一年连番经历大战,又在长安被吕布所伤,无论身心皆是需要休养。你可确定在此时去谈此等大事?”
戏隆眼神中带有浓浓地关切之sè,而文翰的右肩仍是发着阵阵剧痛。在长安时,击退李催等董卓余孽后,文翰因为担忧紧张关羽的伤势,只是让未央宫内的太医为他自己略做些简单的治疗后,便将他们全部赶到关羽那边。而回来河东后,华佗见文翰脸sè和右肩频频在颤就知他受了不轻的伤,有意为文翰检查伤势的恢复,但文翰却是婉言的拒绝,让华佗先去照顾关羽。
而华佗又见文翰刚回河东,有不少事要处理,便随文翰之意先去照顾关羽,不过去前他对文翰做了不少叮嘱,叫文翰莫要太过劳累,以免伤势恶化。
文翰强忍右肩伤口发出的剧痛,脸上硬是装出一副毫无大碍的表情。
“无妨。早些决定所向,我的心亦可早定。如今时势,我等就像是行走在巨浪中的小船,稍有不慎,随时都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竟是如此,志才定会为主公解忧。”
戏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也不拆穿文翰,清了清嗓子后便从脑中回忆起,他早就分析好然后做出的方案。作为顶级谋士的他,其实在得知董卓死后的消息后,便开始为文翰乃至整个河东,思量rì后的方向。
“董卓一死,群雄逐鹿的大势,便再以无法阻止。如今天下各地的诸侯都在迅速地积蓄势力,意图天下大业。北方冀州、幽州,有河内袁绍、北平公孙瓒这两头猛虎虎视眈眈,韩馥、刘虞两人虽有一州之地,但非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如今袁绍联合公孙瓒已向韩馥的冀州下手,待冀州决出胜负后,定当轮到刘虞的幽州。若我猜得不错,北方之地,最后将会落入袁绍、公孙瓒二人之手。
而曹cāo与兖州刘岱颇有交情,兖州如今被黑山贼侵犯,刘岱才能平庸怕是难以抵挡。曹cāo麾下谋士众多,荀彧、荀攸叔侄皆有经天纬地之才,而曹cāo亦有枭雄本sè。或许他时下已有所谋定。据我猜测,他应会借帮刘岱击退贼兵为由,一路收编黑山贼兵,先收取贼子的大本营青州后,再去图谋兖州。
同时,在南方亦有汝南袁术、长沙孙坚、荆州刘表等虎狼之辈,南方应会遭他们三人分割。至于西方雍州、凉州将会在吕布和李催等人手中分割。
如此一算,天下大半江山都会陷入混战之中,这些州郡都以成为恶虎的目标,若是我等河东再去插手,难以取得大利益。而其实,有一个州郡,主公早已埋下伏手,此时去取,正是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