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遍地几乎都是匈奴人的尸体,而在场已无一个能有呼吸的匈奴人。无论是河东军亦是平阳军,皆是兵甲血红,这一夜的屠杀可谓是疯狂。整整五六千匈奴人,在文翰的决意下,一个不留。
之后,文翰留下一些兵马清扫战场,其余皆回营寨。众军士杀了一夜,皆是疲惫,因此文翰下令休整,又分好几支兵马,让他们轮换守备营寨,以防敌军再来袭营。
却说于夫罗得以逃脱,回到兴和城后,发现随着自己逃回的匈奴jīng骑不到二千,想到昨夜因为自己的轻敌,而死去将近六千jīng骑,满脸皆是悔恨,浑身有一股浓烈的火气,却无法泄出,又因昨夜的连连陷入险境,身体机能几乎用尽,气得竟直昏过去。
在于夫罗身边的几个匈奴将领,未料到于夫罗竟会忽然倒下,还以为他昨夜受了重伤,顿时一阵手忙脚乱,连忙呼唤左右,传令随军大夫来救。
而等于夫罗悠悠醒来,已是到了次rì,而此时在兴和城外,擂鼓$ ()声大作,于夫罗刚走出房门,便有一匈奴军士来报。河东、平阳军于兴和城外十里摆阵喝战。
于夫罗眯着眼眸,想到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张军令状,对于他还有一众匈奴军士来说,已无退路,当下便传令全军整顿,准备出击。
半个时辰后,于夫罗披甲手执双锤,引一万二千匈奴jīng骑气势汹涌地冲出兴和城外后,全军迅速地转换出一个品字形的阵势。此阵清一sè皆是骑兵,乃是匈奴常用的马军突击之阵。
而在对面的文翰,见匈奴人摆出此阵,脸sè稍有些凝重,向戏隆望了过去。戏隆正在观阵,忽然察觉到文翰的眼光,心领神会,便是一笑,然后在文翰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而随着戏隆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文翰脸上的那份凝重,渐渐褪去。
“为死去的六千匈奴兄弟报仇,匈奴儿郎,杀呐!!”
蓦然,在另一边,于夫罗高举铁锤,一啪坐骑,领着一万二千匈奴jīng骑呈品字形的倏然冲来。戏隆听到对面响起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立马就一摇旗帜,在阵中的徐晃瞬即反应过来,领着一千jīng盾营和三千刀盾兵飞奔出阵外,然后用极快的速度,组成一面面巨大的盾墙。与此同时,戏隆又是一摇旗帜,在阵内的六千弓弩手由张扬所领,立马从阵中左右两边涌出,集聚在盾墙百米之后,蹲下身子,借用各个盾牌来隐秘身体。
于夫罗见前方突兀出现近十面盾墙,冷然一笑,令全军加快速度,yù想要将这些盾牌撞个稀巴烂。一万二千匈奴jīng骑越冲越快,冲势迅猛。而就在他们快要冲到盾墙的位置时,张扬骤地一喝令,早已搭弓上箭的六千弓弩手,飞快地站了起来,将弦中的箭矢放shè而出,六千根箭矢冲天而去,然后宛如暴雨倾泻地落在了前冲的匈奴品字大阵内,立马将不少正纵马飞奔的匈奴jīng骑shè落马下,而那些落马的匈奴人,滚地弹飞,不少撞在后面疾奔的匈奴jīng骑马上,匈奴阵内顿时一片混乱。
而此时,于夫罗已顾不得再多,连声暴喝,令全军向前冲杀。很快于夫罗的兵马与盾墙剧烈地碰撞起来,而因为匈奴人冒着箭雨前来,阵势已乱,而且冲势已有减弱。所以,由徐晃所领的一千jīng盾营和三千刀盾兵所组成的盾墙,硬是挡住了前头匈奴jīng骑的冲势。对于骑兵来说,一旦冲势被阻,杀伤力立刻就会大有缩减。
“龙盾!!”
徐晃暴然一喝,一千jīng盾营将士所组成的盾墙立马转变起来,盾墙缝隙之间露出无数小洞,而就在这些小洞中,一根根长矛倏然地刺出,将与之接触的匈奴jīng骑刺得暴退而去。于此同时,早就等候许久的高顺见得后方红旗摇动,当下一举长槊,领着一千二百陷阵营将士和三千长枪兵冲了出去,协助正在与匈奴jīng骑缠杀在一起的刀盾兵。
而此时匈奴jīng骑已失去了冲势,又被刀盾兵缠住难以起码,骑兵的威力根本难以发挥,这时又遇到了高顺所领的枪兵来攻,顿时被杀得节节败退。高顺领着的陷阵营冲在最前头,连声暴喝起雷字,而正支陷阵营就宛如真的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雷霆,狂暴在战场之上,将一队队的匈奴jīng骑给杀散。
“志才。是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了。”
文翰冷寒地看着一个个匈奴人死在他和张扬的河东、平阳军刀枪之下,那冷漠就似看着畜生在他眼前死去似的。
戏隆点了点头,执着红旗的双手遽然地交叉起来,而这个信号一传出。赵云所领的骑军队立刻高举武器,振臂高呼。在河东军内,一切皆以实力、功劳、资历来论,赵云之所以能够统领骑军,是因在出兵前,以决定的武力战胜了河东骑军内的所有将领。若非如此,文翰是绝不会让他统领骑军。军纪规律,是他文翰所定的,他当然不会打破。
当然,只单凭武力是绝不可能服众,让赵云一个外人来统领河东骑军,这多多小小让河东骑军将士内心有些不满。赵云心思细密,亦发现这点,所以在军中严明其身,凡事规规矩矩,不傲不娇,尊重下属。人是互相的,赵云如此,亦渐渐赢得不少将士的尊重。
而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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