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立断引军后撤。文翰又怎能让杨奉轻易逃走,连忙令弓弩手发箭去shè,一时shè死了不少白波贼子。
却说赵云杀到白波弓弩手阵内,左突右冲,受伤后的他,攻势非但未减,反而还猛烈几分,宛如天将在杀凡兵,杀得一众白波弓弩手战胆都快破了。
不过,赵云亦非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他被白波弓弩手挡住,而就在这一段时间内,郭大已是逐渐逃远。同时后面的白波军大队掩至,白波骑军和白波力士,两路并杀而来。赵云一凝凌厉眼眸,冲至那绣旗位置,一枪刺死那执旗将,然后又将那刺有帅字的绣旗,一枪扫断。
轰的一声,那绣旗应声而倒。而在绣旗倒下的瞬间,一众白波贼好似尽失军魂,所有战意尽飞。
赵云扫断绣旗后,撩起龙胆亮银枪,连刺出数道枪花,荡开一阵脚,夺路突围而走。郭大见赵云逃去,这时才猛地醒悟自己刚才的荒唐之举,竟因恐惧而令全军收兵回救,让原本的大好战局瞬间崩盘。
不过,这世间并无后悔药。郭大再是追悔莫及,也不可能回到过去。而此时,河东大军已掩杀而至,失去了战意、士气的白波贼子哪是其对手,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兵败如山倒。
郭大见败局已定,只好先领弓弩手逃回晋阳城内。随后刘辟引残军赶回,高顺和徐晃被城中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shè住,又见阵后尚有一支白波兵马,连忙引军挥杀而去。这支兵马正是杨奉所领的残军。
杨奉见河东大军围杀而来,顿时满脸皆是绝望,那还顾得其麾下大军,趁乱引一支兵马突破逃去。而余下的白波残军,就似被群狼扑入羊窝的羊羔,瞬间就被分食殆尽。
于此,河东军和白波贼军在晋阳第一场的大战,就此结束。此战可谓是千变万化,若非最后靠着赵云这浑身是胆的孤胆英雄,硬是杀得郭大失去理智,被恐惧所控制,逼得其下令退军的话,很可能此时被杀得兵败如山倒的就是河东军了。
当然,其中文翰面对杨奉杀来的大军却临危不乱,硬是强稳战局,而不是像郭大那般下令收兵令各部队回救,亦是此场胜负的关键。不过,其实这也不怪郭大。毕竟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个如赵云这般,能在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如囊中探物的猛将?
河东军可谓是艰难地赢下了一阵,此战河东军死伤足有七千多人。赵云的骑军损失了三千多人,而高顺的陷阵营死了亦有百名jīng兵,所领的长枪兵死了二千多人。至于徐晃其jīng盾营亦是死了近百名jīng兵,所领的刀盾兵亦死去二千多人。
在河东军的营寨内。
文翰听着各军的伤亡报告,眉头深锁,脸sè凝重中带有悲意。在文翰身边的戏隆,脸sè亦甚是难看。
“还好在战前,我等有提前告知赵将军、高将军、徐将军他们注意那支连锁铁锤兵。否则,此战谁胜谁负就难说了。
主公,目前看来要击败这晋阳城内的白波贼军,不付出沉重的代价,难矣,难矣。”
文翰黑沉着脸sè,心情似乎极差,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戏隆见此,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连忙安抚道。
“不过,还好今rì河东军赢下了此战。而且赵云更是杀死了白波贼军的一员大将。想必如今白波贼军士气低迷,一时半会是不敢再来掠战。
如此,我等还有不少时间来思考对策。这白波贼军最大的凭依,就是那支连锁铁锤兵,若是有办法将其歼灭的话,那么白波贼军对河东军再无威胁之力。”
文翰听罢,沉吟了一阵,忽然开口,眼中带着甚是期待的目光,向戏隆的问道。
“那志才可有破敌之法?”
戏隆皱着眉头,苦思了一阵,不过最终还是无奈地摇头道。
“恕隆无能,此时暂无想到可行的方法。”
“志才莫要这般说话,此番征战并州,一路下来都是你为我出谋划策。而且这破敌之法非是你所擅长的领域。是我凡事都太过依赖于你了。”
术业有专攻,戏志才虽是超一流的谋士,但亦非是全能。他所擅长的,是大局之策,例如文翰如何稳定河东,将河东之权掌控。还有为文翰定好,出征并州之策。戏隆就似一个未来策划师,为文翰谋定其未来的走向。
而就在文翰和戏隆正为如何击破白波力士烦恼的同时,在另一边晋阳郡殿之内。
郭大眼中跳着仇恨的怒火,浑身不止地在颤听着跪在殿堂zhōng yāng,身体频频战栗的一个白波将领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