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子龙。毕竟是子龙说服这些百姓反抗胡贼,而那rì死了将近一半的百姓。以子龙的脾xìng,定是内疚无比。
不过,子龙也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待会主公只要把当初用意一说,子龙不满情绪必会消散。只是,主公你对子龙可真是看重呐。自从他来后,你屡次委以重任,又是唯恐他会对主公有些许不满。这让隆不觉也有些妒忌了。”
戏隆挑了挑眉头,故意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文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是习惯戏隆这没大没小的态度。
“你戏志才堂堂一个大男子,怎么这醋坛子这么大。你是我之大脑,而子龙却是我未来的左右臂膀,哪有谁重谁轻之分。好了,莫要再胡闹,赶快把子龙叫来吧。”
“是,主公。”
戏隆作揖施礼,他很享受和文翰如此打趣,这样会让他觉得与文翰有一份家人的归属感。如此主公,实在难得。戏隆很是庆幸,当初在洛阳,文翰门庭冷清天下谋士皆不看好他时,自己却选择了追随于他。
夜里,在晋阳城的校场内,弥漫着一股诡异而令人心寒的气氛。
在校场内的胡贼,正在起锅做饭,自从他们成为俘虏后,原本皆是忐忑不安,唯恐文翰会忽然对他们下死手。不过没料到的是,文翰不但没有折磨他们,反而好饭好菜招待他们,这让这些胡贼不觉松了几分jǐng惕。
忽然,在营地外,一个传令兵跑来,说了几句后,守在营地之外的数千汉人兵马竟皆是一脸火急的迅速地离开了。
这让营地内的胡贼顿时一惊,随后又是蠢蠢yù动,几个胡贼甚至迈起了步子,在门前观察了好一阵子。
而在校场的另一边,赵云还有一众持刀穿着兵甲的百姓从校门的北门细步地走了进来。
在赵云左旁的张大汉,脸sè紧了紧,对赵云低声道。
“赵将军,你此举很可能会激怒文冠军。若真是如此,这可让我等心有愧疚呐。”
“是啊。赵将军,你对我等的大恩,已是万死不能报其一。如今我等又怎能再连累于你。”
立于赵云右旁的李县令,亦是轻声地说道。
“张豪杰、李县令莫要再多说,当初是我说服诸位兄弟一起反抗胡贼,那rì大战死了如此之多的兄弟,这血海深仇怎有不报之理。否则,我赵子龙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而且诸位兄弟无需担心,文冠军对这胡贼亦是恨之入骨,只不过不忍多造杀孽。事后,即使他会责怪于我,也不会有多大的重罚。”
赵云正了正脸sè,凝声说道。张大汉和李县令听罢,对视一眼后,相互颔首同声道。
“如此,我等便一同将这些胡贼杀个痛快!”
三人议定后,再无多言。而赵云早和北门的河东军士事前打了招呼,所以在北门这边一带,不见任何河东军士的身影。赵云、张大汉、李县令领着一众百姓,快速奔向胡贼的营地,快要接近时,令人将周边的火台熄灭。
顿时胡贼营地一带一片漆黑,唯有营地内几道在烧着锅子的火光。那些胡贼忽然见到周围火光一黑,心中那份蠢蠢yù动便是更胜了。几十个几十个的胡贼慢慢地从营地里走出后,猝然加速,就想要逃走。
“胡贼要逃了~!!”
见那些胡贼逃出营地,正愁没借口杀他们的张大汉立马冷笑起来,然后便是大呼道。
“胡贼,文冠军饶你们一命,你们却不知好歹,还想要脱逃!?如此,就别怪我等不客气。杀呐!!”
李县令亦是机jǐng,连忙指着那些逃出营地的胡贼大喝道。随即一举手中大刀便是领一队人马扑杀过去,赵云和张大汉相视一眼后,亦是纷纷领着人马冲往胡贼的营地。
那些刚逃出不到十米的胡贼,突兀听到这两声暴喝,顿时魂都吓飞了,连忙跪下来求饶。只是这些冲来的汉人,将之视之不见,抬起那森冷的刀刃,迎面就劈。那数十个胡贼很快就被扑来的人cháo给杀死,随后赵云、张大汉、李县令领着人马又是扑入了营地之内,在营地里数万胡贼,见这些汉人满脸的狰狞和杀意,眼内都似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见到无数头恶狼冲了进来,吓得连忙抱头鼠窜。
赵云、张大汉、李县令三人冲在最前,见胡贼便砍,毫无半分留情,就似在屠杀一群该死的祸物,祸害人间渣滓,屠杀他们乃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