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我不甘!!不甘呐!!!”
或许郭汜已发现自己的兵马已剩无多,他活命的时间已是少之又少。忽然郭汜爆发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巨力,一刀砍破了李催的大刀。
至于李催,眼见郭汜的兵马不断缩小,以为不到半会,就能将郭汜兵马尽数歼灭,因此心有松懈。
此时,郭汜一刀砍破了李催的刀刃,李催顿地瞪大凶煞眼目,而郭汜又提刀劈来,李催一时间竟不知去避。
哒哒哒哒哒哒!!
须臾,一阵急速的马蹄声急速响起。张绣早就留意李催和郭汜的大战,因知李催脾xìng,所以不去捣局。但当他发现李催心有松懈的那一瞬间,就知大事不好,连忙飞奔赶来。
郭汜嘴巴猖狂地大张,眼见就要劈死李催这至恨仇人,哪知就在刀要落到李催头颅的刹那,一杆虎头金枪倏然刺来,力度大得恐怖,而郭汜此时力气亦竭,大刀顿时脱手。
“嗷嗷嗷!!!郭阿多!!!纳命来!!!!”
李催捉住机会,一举断刃,纵身就往郭汜扑去。李催先是一刀捅入了郭汜的胸口,然后两人皆是坠落下马,滚了数圈后,郭汜想挥拳要挣扎,却被李催一连往他的身躯,狂捅好几十刀,捅得郭汜身躯不断在颤,口中不断地发出凄然惨叫。
郭汜的血液,碎肉扑满了李催的全身。李催乱砍了足有半刻钟,砍到郭汜头颅以致腹部上半身毫无一处完好,最后才失力丢下了断刃。
李催脸上滴着滴滴血液,眼眸尽被血液覆盖,他无限瞪大着眼眸,瞳孔不断地收缩,死死地望着郭汜的死相,重重地呼出每一口热气。
郭汜,原本是他李催的至交好友,两人从追随董卓开始,一直相互协助,在战场上两人都是能交之后背的战友,战场下则是无话不谈,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原本他们只是一小将,屡次遭遇危机,都是对方拼杀死救才得以生还。李催不记得自己救过多少次郭阿多,也不记得郭阿多救过自己多少次了…
“哈?哈哈?我杀了郭阿多?我杀了郭阿多??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猖狂的笑声中,李催的眼中,或许、可能、也许,那与血液混搅的某滴不明液体内,带有泪水的成分吧。
这一惨烈战役,李催军歼灭郭汜军足有四五万,剩下的或是成了逃兵,或是投降成了李催的俘虏。其统领郭汜还有大部分的将领皆被李催军杀死。于此,郭汜一方势力正式宣告灭亡。
李催派一军押制俘虏,一军清扫战场,剩余的皆往营寨归去。还未赶至,李催离远便见到他的营寨所立的山头上,冒起了熊熊烈火,火势极旺,几乎将整片山林吞没。
李催和其部众与郭汜军激战了一夜,正是疲惫不堪,jīng神衰弱。特别是李催与郭汜那一战,几乎抽尽了他身体的所有机能。此时见自己营寨被烧,一股无明火顿时涌上心头,又想到汉献帝和伏皇后皆在营寨内,而且还有后来攻破郭汜大营后,一众公卿重臣,亦是被李催领一部人马押往回营寨。
“是谁!!!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偷袭我营!!!”
李催双目的神sè,先是一阵呆滞、不可置信,随即变为疯狂、暴怒,撕心裂肺、竭斯底里地大吼道。
张济、张绣、胡车儿等将亦是惊骇连连,周边的李催麾下兵士更是慌乱起来。
“大司马,圣上还有朝中公卿可在营中?”
张济先压震惊,急忙向李催问道。李催猛地转过头,双眼红得好似有火在烧,整张脸几乎扭曲。虽未张口,但张济已是知道结果,顿时整颗心都凉透了。
这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催和他两部人马,将近十多万兵士和郭汜军激战一rì,死伤无数,最后却被不知何人窃取了成果,将汉献帝还有一众公卿劫走!
“大司马,劫走圣上的军马不可能走得太远。而如今各部众兵士奋战一rì,皆是劳兵,当下理应先回长安城休整大军,然后再派斥候队伍在周边寻找。在刚才决战间,东边一带弘农方向,皆是我等和郭汜的兵士,那支军马定不会向那边逃去。若我猜得不错,他们或许是逃向了西凉方向或是益州方向。大司马只要在这两个方向,必能寻得其行踪!”
张济身后一直默不作声,做着思考的张绣,忽然发言谏道。李催压着那快要烧尽他五脏六腑的怒火,狰狞地重重点头。
“张校尉说得是理,如此我等先领大军归去长安。再派斥候寻这群逆贼,若是寻得,必将其碎尸万段,以解我恨!”
“等等!大司马。若是那群逆贼未有逃走,而是料定我等兵士疲惫,归去长安,而提前设下埋伏。如此我军危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