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于并、冀边界聚兵十万,也就说在北地、新平两郡,仅有五万兵士把守。北地这里最多只有三万兵士,虽然他昨夜伤亡了大半兵马,但他麾下仍有二万六千多兵士,足以与北地的文军相抗。
韩遂很明白,时下他与文翰绝无可能将和。原因无他,文翰若想继续扩张势力,必先取雍州,再图凉州。要取这两郡,文翰就势必要先除去他和马腾这两个西凉土霸王。而他和马腾的偷袭,正好给了文翰出兵征讨的名义,如此一来,文翰又岂会轻易放弃,这能够名正言顺得之雍、凉二州的大好机会。
换说话来说,韩遂、马腾为一方,文翰为一方,这两方势力势如水火,你死我活。而对于韩遂、马腾来说,时下文翰将麾下善战大将,还有其军师戏隆,都调往并、冀边界。此时正是给予其重创的大好时机,若是他与马腾能联手将北地、新平攻略,那么文翰在雍州再无战略根据地,如此文翰再想图谋雍州,无疑是难于登天。
“好!就依彦明之计!先是将北地七城稳守,后再等军师援军赶至,再与徐荣决一雌雄。诸将士听令,不取北地,我等誓不罢休!!”
韩遂定好抉择,双目再次爆出极为晶亮的华光,韩遂雄心再起,将士皆是激昂,齐声拱手接令。之后,韩遂见兵士皆是疲惫,便令大军赶往马玲先是歇息再做布局。
半个时辰后,韩军已清晰地见到马玲城磅礴宏伟的景象。眼看马玲城近在咫尺,各将士正yù加快脚程之时,韩遂却蓦然一皱眉头,心中似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大军已是接近城池,为何马玩还不派兵士来迎!?”
韩遂默默腹诽,或许是昨夜那两波埋伏,令他惊魂未定。韩遂忽令大军停下,后唤来成宜,命其领一军前去打探。成宜速速接令,便引数百骑军往马玲城迅疾冲去。
“城上兵士听着,我乃校尉成宜,你等大将马玩在何处,唤他快快过来回话!”
成宜冲至城下,猝地勒住马匹,随即扯声大吼。成宜的吼声极为响亮,于天地下回荡。不过城上的兵士似乎对此充耳未闻。成宜等了一阵,见城上兵士并无回答,不觉眉头一皱,正yù又喊时,蓦然面前城门大开,吊桥轰然坠落,荡起一阵巨大的灰尘。
成宜连令兵士后撤,待灰尘散去后,一身穿吞头兽银甲,银边狮头腰带,手执一柄怪异武器的将领身影渐渐显现。
成宜几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柄怪异武器上,此武器似枪又似槊,顶端杀刃作‘井’字形,在枪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分为双耳。
“这是无双将王‘吕布’的随身武器方天画戟!!!!”
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念头,刹时从成宜脑海中闪过,成宜眼珠惊愕而瞪,再看拿方天画戟之将,满身密布冲天杀气,锋芒之盛,如同攻破天下无物,无所能阻!
“叛国逆贼,张文远在此等候已久,纳命来!”
那银甲之将,正是文翰麾下新收的悍将张辽,张文远。话说自张辽投于文翰麾下后,文翰依承诺将吕布、陈宫的家室皆遣送回河东,张辽随行。文翰后又赠华府二宅,金帛无数,仆人守卫各两百,张辽将其安置好后,便是赶回了河东。
而其间某rì,文翰在兵器库中,见张辽目不转睛地望着方天画戟出神,连他走近也毫无察觉。文翰知张辽忠烈,吕布虽死,但仍心念吕布。文翰又曾听闻随张辽投降的吕布旧将,言张辽深得吕布武艺传承,比起枪支更善长于使戟,但因避讳吕布,因此多年都以枪为随身武器。
张辽的避讳并不奇怪。毕竟吕布傲气冲天,行事举风皆要独于天下,不容他人效仿,更何况是其麾下将士。
后来文翰yù要将方天画戟,赠于张辽,方天画戟乃是绝世兵器,文翰大方相赠,张辽受宠若惊。张辽以未立功劳之辞,婉言而拒,文翰却是执意要赠。张辽不敢再辞,接下方天画戟后,文翰让其舞戟一席,张辽得命,于练武堂中,舞起方天画戟,这饮血无数,令天下悍将无不惊惧的杀人利器,在张辽的手中再起恢复昔rì雄威,方天画戟刺若似雷,击疾如风,张辽颇有几分将王‘吕布’之影,文翰看得拍手叫好,更言这等绝世兵器,若只藏没在兵器库中,岂不是暴殄天物,而且方天画戟使用极难,竟然张辽能善使此绝世兵器,亦是物尽其用。
自此,张辽便成为了方天画戟下一任的主人,方天画戟饮血之途,仍在进行。
题外之话,暂且说到这里。再观马玲县之战事。
张辽一拍马匹,马匹如同火风。张辽纵马直取成宜,方天画戟高举而扫,一阵血腥之味赫然从画戟内爆出!
千钧一发之际,成宜尚且仍在惊愕之中,张辽如同吕布再世,那绝世杀器方天画戟眼见就要扫中成宜。这时,成宜身后的兵士见成宜不知去避,急忙开口提醒。
“成将军,快快避开!背后有偷袭!!!!!”
兵士喝声一出,成宜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背往后就是一倒,方天画戟一扫而过,张辽锐目刹地爆出两道jīng光,方天画戟猝地一转,往下便劈。成宜躲避不及,被方天画戟的月牙破膛刺入,张辽奋力一抬,顿时方天画戟将成宜胸膛内的一大片血肉都给勾出。
成宜惨吼一声,当场断气,坠落马下。张辽两招杀死成宜,威势足可堪比昔rì将王,那二百韩兵轻骑吓得面容失sè,皆以为吕布的恶魂回来报仇。
可知昔rì吕布原以投入了韩遂的麾下,但韩遂却忽然变卦,也正如此,吕布被文翰、马腾联手逼得走投无路,最后饮恨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