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行心忧韩遂安危,候选被张辽杀得胆寒,因此二人亦无想过要对张辽合群势围杀。张辽自知追敌深入,乃兵家大忌,趁韩军将士尚未反应过来,迂后反杀,朝着自军兵马的位置疾奔而回。
话说,韩遂最先逃入山林,正行间,忽然一彪人马从左边密林冲出。韩遂吓得魂魄惊飞,还以为又是遇到伏军。
“主公!?真是主公!!主公莫惊,末将马玩救援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这彪人马的为首之将,看清韩遂的面貌后,惊喜而呼。韩遂听得这声音熟悉,连忙望去,那大汉一脸胡须,牛头牛身一般,正是其据守马玲的大将马玩。
“马玩!!你怎会在此处!!还有为何马岭被张文远的兵马攻下,而你却不知赶来禀报!!!”
韩遂一见马玩,当即惊愕尽褪,不过想到某事,很快怒气便冲上脑,对着马玩便是一顿怒喝。还好在刚才他颇为谨慎,若非先派成宜过去打探一番,而是贸然领大军进城,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马玩也是无辜,若是能赶去禀报,他岂会不报!
“主公息怒。末将自知有罪。不过在三天前,主公领军刚离开马岭不久,张文远的兵马不知从哪里蹦出,近一万五千多的大军往马岭城火速扑来。末将见敌军势大,二千兵士根本无法强守,于是便弃城而逃。
张辽引军直追,末将逃至此处五里之外的山林,张文远才肯罢休收军退去。后来末将唯恐主公亦遇不测,想要领军前去禀告,但张文远在四处都布下关口,末将强行突破,皆被杀回,且损了不少的兵士!!”
“你说那张文远不知从哪蹦出?难不成他早在领军守候在此附近!?”
韩遂眼眸一眯,心中慌乱不已。马玩想了一阵后,也是满脸的不明所以然的神sè。
“或许真如主公所料。马岭四面围山,若要通往仅有两条大路。这两条大军,皆有我方斥候巡逻,若非提前埋伏,绝无可能可以瞒天过海。”
一股诡异的寒意从韩遂的脚底直升到天灵盖。韩遂忽觉得浑身冰寒不已,感觉自己如同一只瓮中之鳖。
韩遂正思虑间,阎行、程银二将纷纷赶至,同时一队队残军亦随之赶来。韩遂听阎行来报,张辽已是退去,韩遂这才略微心安,连忙命令各将整顿残军,趁张辽追兵未至,赶快逃去。
此时夜sè已暗,韩遂却不敢歇息,又逃至数里外,随行兵士实在疲惫不堪,韩遂才下令全军休整。
时间流逝如同白驹过隙,一夜很快便是过去了。
到了明rì一早,韩遂令各部将领整理兵士数量,得知大军此时仅剩下不到二万,韩遂不觉忐忑不安,总感觉在北地这里,十面危机,稍有不慎,便会遭到灭顶之灾。
“彦明,看来这文不凡才智之高,绝非你我可想象。北地之举,或许将会将你我带入万劫不复之中啊。”
韩遂站立于山头之顶,望着渐渐升起的艳阳,脸sè充满无力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悔sè。阎行站于韩遂身后,多年陪伴于韩遂的他,似乎已察觉到韩遂的心思。
韩遂想要退兵,退出北地。北地这个地方,让他起了俱意,步步惊心。
“主公,你这是想要退军?”
“退。但却不是尽退出北平。我等先将大军退至北平边界。文不凡虽远在千里之外,但却对我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北地杀机无限,我等此时深入北地深腹,再是多留,只怕我军仅存的二万兵士迟早会被吞噬殆尽。”
韩遂面容平淡,下定决意,撤军北地,反而让他心中的忐忑消去。阎行皱了皱眉头,带着些许疑虑道。
“可是在这北地内,文军已显露出三万兵马的踪影。北地其他城县少有可能布有伏兵。主公若是退至北地边界,如此我等先前攻略的城池,定然皆被文军夺回。”
“彦明啊。文不凡此人想法素来天马行空,其谋臣戏志才更是最善奇谋,我等对其布兵,不能用常理推算。若我所猜无误,文不凡大有可能将五万尽集于北地,布下重重杀局,先灭我或者马寿成一方势力,随后再集强兵盛势攻取另一人。我等远离其腹地,万一有何不测,也可尽快逃出虎口。”
韩遂眼眸烁烁发光,深邃而有充满睿智。阎行听得心惊肉跳,若真如韩遂所料,北地这里岂不是一个绝地深渊,凡有兵马来攻,必然都坠入万丈深渊!
阎行不觉吞了几口唾液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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