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抬来那金甲羌将的尸体,从其下半身断躯中,拿出一副红sè玉牌,玉牌上刻有‘北宫鸿’三个大字。
张辽见这三字顿时皱起了眉头,原因无他,北宫姓氏乃西羌胡之大族,其中北宫伯玉更是西羌胡曾经的首领。
此人为了响应太平道首领张角的起义,和西凉土豪宋杨等人联合了发动叛乱,后又招揽韩遂、边章等人入伙。之后,却被韩遂施计吞噬了其势力。
“原来此人是羌胡北宫族之人。难怪昨夜那支羌胡骑兵皆听从他的指挥,看来此人正是昨夜那支胡骑的统领。”
张辽喃喃了一句,之后沉吟了一阵,脑念电转,在心中想计。胡车儿静静立于一处,不敢打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张辽剑目刹地shè出两道jīng光,急问胡车儿。
“胡将军,可否熟悉这周边地势,此方圆三里一带,可有险地可做埋伏?”
张辽突然这样问起,必定想出计策,胡车儿心猛地一跳,他乃西凉人,未曾参军时,曾经落草为寇,西凉之地他几乎走遍。也因如此,文翰此番才会令他随张辽一同护送粮队。
胡车儿快速地环视一周,思虑一阵后,便喜声呼道。
“有了!张将军,在此处不愿西北一带有一绝谷,绝谷四周所生杂草,若是能引人入谷,纵使是千军万马也绝无可能逃出生天!”
“善!此地正好埋伏!”
张辽喜声一喝,随后唤胡车儿过来身边,附耳低声,如此如此。胡车儿越听,恶目jīng光越盛,听罢,重重地颔首便是依张辽之计各做安排。
之后,张辽令大军歇息半rì,待夜黑之时,张辽领军再是开始进发。张辽故往昨夜羌兵逃亡的方向进发,一路多遇有羌胡斥候的动静,张辽明知这羌人藏有歹心,但却仍旧领军前进。
过了两个时辰后,张辽护着粮队正走,忽然两边山脉又是暴起两声炮响,一队队羌胡骑兵杀气腾腾地蜂拥杀来。
其中一亦身穿金甲羌饰战袍的大汉,一见张辽身影,双目顿时赤红起来,扯声暴喝!
“汉人!尔玛三弟北宫鸿可是你杀否!?”
“胡贼!我乃骠骑大将军文不凡麾下破军中郎将,张文远!你弟正是死于我方天画戟之下!
你等胡贼竟敢袭我汉军粮草,实在罪不可赦,你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否则我必取你命!!”
张辽不见慌乱,扬鞭喝骂。那金价大汉听得火冒三丈,哇哇大叫,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似乎恨不得要将张辽撕开两半。
“汉人休得嚣张!!!看尔玛北宫虎如何取你项上首级!!!”
北宫虎喝毕一啪马匹,往张辽快速杀来,张辽提方天画戟迎住,与其杀了几合,张辽故作不敌,拨马就逃。
“鼠辈!!逃得非是英雄!!!”
北宫虎纵马直追,张辽不顾辱骂,策马只逃。一众兵士见张辽逃走,也是慌乱,弃了粮车纷纷往四处逃跑而去。
北宫虎急令一部羌兵去抢粮车,自己则领一部羌兵紧追张辽身后,大有一副不死不休,死咬不放地态势。
北宫虎急追而去,剩下的羌兵往粮车哄抢而去,阵型大乱,不在话下。
话说张辽飞逃不停,引着北宫虎的人马一路疾奔。北宫虎一心要杀张辽,为其三弟报仇雪恨,故而不看地势,只知领兵去追。
黑夜里,马蹄声飞荡不止,喊杀声响彻天地。
不知不觉中,张辽将北宫虎引入一绝谷地带,北宫虎如同疯狗一般带军冲入谷内。
须臾之间,谷道四处响起无数点点火光,一声悚然的shè字暴起。即时间,无数火箭从谷道坠落而下,而在谷道之内,堆积无数易燃干草,火箭一落,顿时处处干草冒天起火,一时间火海遍布蔓延而去,将整个谷道轰然照亮。
张辽一勒马匹,方天画戟挥天一摆,剑目带着无尽杀意骤然shè向北宫虎的身上。
“不好!中了这汉人诡计!!”
火光一起,北宫虎就知大事不好,惊呼一声,正好见到张辽寒冽的杀意,忽然心脏一揪,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至天灵盖。
张天火焰之中,张辽猛拍马匹,飞马而去。北宫玉身后兵士大乱,混乱而逃,北宫玉退路尽被兵士所阻,眼见张辽杀来,死咬钢齿,急忙提刀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