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而发,盛势杀来。那汉将更是骁勇异常,末将等还未反应过来,三将军已被他杀害。三将军一死,军士大乱,故而大败。
末将等落败而逃,二将军得知此事,雷霆震怒,yù要举兵为三将军报仇。恰巧到了夜黑,那汉军粮队又是进发,有兵士见得那杀害三将军汉将,正在粮队之内,速报之二将军。
二将军率领末将等又去劫粮,二将军一见那汉将,就只顾着为三将军报仇率一部人马去追杀。又令末将等领一部人马前去抢粮。哪知这是汉人jiān计,那些粮车内皆是巨石,而二将军被那汉将引入一处纵火伏击。末将等抢粮之时,亦遇汉军伏击,故而又败。”
“军马损伤几何!?”
北宫霁月深了一口凉气,虎目一瞪,急忙问道。
“除尔玛数百人外,其余尽数阵亡!”
那羌将脸sè刹地变得惨淡,眼sè畏惧,低头弱弱禀告。
“八千儿郎!!!几乎殆尽!!!三弟误事,二弟莽撞呐!!!”
北宫霁月仰头痛啸,同时心中怨恨狂聚,恨不得将那支汉军一口生吞!不过北宫霁月尚未丧失理智,先是将军马收于一山中部落,然后一面派人探索其二弟北宫虎还有那支汉军粮队的消息,一面派人通知其叔父北宫季玉。
北宫季玉乃当下西羌首领,至于北宫霁月、北宫虎、北宫鸿三人皆是昔rì西羌旧主北宫伯玉之儿。
北宫霁月探寻了两rì,有关那支汉军粮队的消息,音讯全无,就好似忽然消失似的。至于北宫虎,羌胡斥候在一处绝谷,发现到他的尸体。北宫霁月闻之,其二弟亦死,伤心之余,更是对文不凡的兵马恨意剧增。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关羽率领一千八百黑风骑先是赶至,张辽和胡车儿不由一惊,暗叹这兵马来得神速,速速迎接。不过当张辽见到来军仅有一千八百人时,眉头不觉一皱,前路羌胡兵马人数不明,但至少不会少于万人以上。而且这羌胡多数骑兵,这仅仅一千八百兵士岂能抵挡?
关羽翻身落马,他见张辽、胡车儿脸上皆有疑sè,关羽扶须而笑,身上散发着一股盛大如山的气势。
“你等可是疑关某这一千八人难解当下之急呼?”
张辽和胡车儿对视一眼,关羽麾下一千八百黑风骑声名远扬,甚至可以说乃天地第一之骑兵。但饶是如此,这军内数量之少,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能够解决面前之急。
关羽声威之高,仅存于文翰之下,张辽、胡车儿皆不敢在关羽面前反驳。关羽见二人一时无言而对,又是笑道。
“文远可否借胡将军于关某一用?二rì之内,关某必能替你清除路上一切障碍!”
关羽语出惊人,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让张辽惊骇之余又起了几分信心。
时下粮队进程被阻,如此一来,就会拖慢整个大军的进程。兵贵神速,战事千变万化,往往会因某个因素而影响大局,甚至是整个战事的胜负。
而张辽先前已派人通知后方大军,派关羽前来,定是文翰的决意。文翰历来行事谨慎,此举必然有其深意。
“如此,末将便静候关将军的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羽朗然大笑,而在他身后的一千八百黑风骑,陡然间迸发出如同冲天海cháo一般的滂湃杀气。黑风骑自组建起,与羌胡人的战事大大小小近有百场,每场死在黑风骑箭下枪下羌人数以千计。
若当真要论,天下间哪支兵马杀死羌人至多,那无需置疑地必定是黑风骑!而因为文翰对羌人有一种莫名的深仇大恨,再加之黑风骑曾在北胡境征战,亲眼见过羌人如何虐待汉人俘虏,对其之恨,可谓是深入骨髓。
一旦提起要与羌人作战,黑风骑无论大小将士,迸发的战意之浓烈,足可惊天地泣鬼神!仿佛要将其杀至血流成河,遍地尸野,尸体堆积如山,才肯罢休!
关羽与黑风骑解甲卸鞍,歇息至深夜,在这六个时辰内,以关羽为上至下兵卒,皆闭目养神,养jīng蓄锐,仿佛在蕴育着一股狂烈的杀意。张辽、胡车儿等一众将士,不敢打扰,凡是经过,皆轻步而行,有时某个黑风骑将士睁开双目,那深邃如同深潭般的杀气,让人不禁心脏一揪,遍身冰寒。
黑夜一致,关羽出帐踏出,与此同时一千八百黑风骑皆似心有灵犀般,齐齐踏出。胡车儿等候许久,急忙而来,关羽速速问了几句,皆是有关这四周何处有羌人部落。胡车儿凭记xìng印象指了三处,关羽微微颔首,即令三队各数十人的黑风骑前去探索。
半个时辰后,三队黑风骑皆数回来一一禀告。在这三处中,一队黑风骑发现有一部落,足有上万羌兵,其中大概有八千多羌胡骑军。
关羽一眯丹凤目,提青龙偃月刀奋然上马,赤兔马嘶鸣一声,四蹄奔开,洒然飙飞而去。胡车儿急忙紧跟在后,一千八百黑风骑助阵而出,在夜sè遮盖下,这对兵甲马匹皆是漆黑的骑兵仿佛跟黑夜化作了一体。
风萧萧兮,易水寒。月黑风高之时,让人不禁叹道,好一个杀人之夜!
关羽引军于山林平道间飞奔不停,胡车儿在旁指路,尽走一些小道,避过羌胡的斥候,充当引路者的角sè。一段段急促的马蹄声于大地各处猝然而起。夜里三更时,关羽率众赶至某个山头羌胡部落,部落四周尽是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