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文不凡见战事将至,寻我论之治世救兵之说。”
成公英双目坦荡,并无丁点慌乱。马超眯眼又问。
“安得不言军务乎?”
“文不凡不言,我何独言之?将军若是不信,我大可将大军交回。”
成公英见马超连连对他怀疑揣测,想自己如此忠心而待,心里颇为不忿,口气也不禁强硬了些许。马超听罢,连安抚道。
“军师莫要如此。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军师岂会不识。文不凡yīn险狡诈,我怕他今rì是来施诈,故有一问。若有失言,军师勿要介怀。”
马超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心里已是起疑。后来两人各言数句,不欢而散。
却说文翰回寨,李优早已等候。李优目光烁烁,甚是兴奋。
“主公今rì,与那成公英阵前对语之意,当真大妙!马孟起若是得知,必定心中大疑。加之时下情势对于其军如此险峻,难免马孟起不会自乱阵脚,蒙蔽双目。如此一来,两人不久定会撕破脸皮,自相残杀!”
“呵呵。此下尚未足离间二人。军师信中尚有计策,令两人水火不容!”
李优双目刹地一亮,速速又问。文翰笑道。
“军师信中有言,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教我亲笔作一书,单与成公英,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成公英,故意使马超知之。马超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成公英恐他知其造反倒戈之意,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再加之时下西凉军之危境,看似确真。马超定会大乱暴怒,不容成公英解释,就yù要取其xìng命!成公英若死,韩遂旧部,必然在城内造反,如此一来,小马儿岂能再有回天之力!?”
“军师之智,果愧是神!实乃大妙!”
李优眼眸连起涟漪,失声惊呼。文翰笑而不语,走至书案,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
话说,自从那rì文翰阵前会语,后来马超带疑来问。成公英事后思定,觉得其中大有yīn谋,因而对文翰起了不好提防。忽闻文翰派人送信,成公英大惊,连忙令人喝退文翰从人。
哪知马超早就在成公英营寨,密布眼线,得知文翰送信,马超当即大怒,径来成公英处,yù要索书来看。
马超刚来寨中,正遇成公英兵士喝赶文翰从人。马超心里正乱,立即叫人将从人尽数擒住,然后从搜出了一封实封密信。
马超怒火腾腾,将信拆开来看,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顿时疑心更胜。恰巧成公英闻的寨外吵杂,赶来一看。马超一见成公英,狮目杀意迸发,厉声喝问。
“军师,这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你与那文不凡到底在密谋何事!!?”
成公英大惊,连说。
“我根本未有接过此信,原书如此,不知何故。”
马超眯眼死死盯着成公英,脸上全是疑恨之sè。
“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军师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如此,我为何派人喝赶其从!”
“我看是军师,知我在你寨暗布眼线,故而有此一戏!!”
“你竟在我寨中暗不眼线!!!为讨文贼,我散尽大权、兵马,倾势助你,你为何如此相待!!!”
成公英忿声大喝,满脸屈辱。马超见之,心中一震,暂且压怒不言。在旁庞德见势如此,忙解围道。
“少主暂且息怒。军师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若有异心,我等早就遭灭顶大祸。此信或许是那文不凡错将草稿误封来了。”
马威冷哼一声,yīn阳怪气地反驳道。
“知人口面不知心。以往我军尚有希望,此人抛弃凉州基业,故而竭力而助。时下境况又是不同,我军随时可遭覆灭。此人为求保命,难免歹心会起。至于草稿一说,我又不信。文不凡乃是jīng细之人,岂会出此差错?只恨将军如此深信此人,奈何他却存有异心,yù置将军于万劫不复!”
“马威!!!!你若再敢半句诬蔑,我必杀于你!!!”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成公英如此俊杰,岂容被人诬蔑至此。只见成公英状若癫疯,暴声而喝,如同一头疯狂的暴虎,yù要将马威生生撕成碎片。成公英武艺不俗,双臂能提千斤巨石,此时发怒,顿时吓得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威战栗而退。
“成公英!!!马威乃我马氏族人,你勿要太过放肆了!!!”
马超一步踏至马威身前,狮目杀气腾腾,成公英屈辱至极,亦是怒火难收。马岱、庞德连rì各往二人劝去。
庞德仓促中心起一计,如此告rì。
“将军若不信军师,何不来rì让军师在阵前唤文不凡说话,两人若有密谋,文不凡必出。到时将军隐于阵内,待文文不凡近时,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如此一来,文军无了文不凡,必然阵脚大乱,我军亦可趁势大攻,将其重创!”
马超狮目顿亮,听毕望向成公英。成公英收敛几分怒容,冷态作揖而喝。
“我愿依计!”
马超疑sè褪了不少曰。
“若如此,方见军师真心。若真能击毙那文不凡,重创其军。待功成之时,我必会亲自向军师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