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惊天喊杀声。原来曹cāo接应杀到,曹cāo从背后杀来,四下围住掩杀。典韦、许褚两员恶煞虎将,往袁军乱阵内,肆意狂杀,杀到哪里必是一大片的腥风血雨。张邰无奈只得弃军而逃,引数十从骑,夺路走脱。
与此同时,在袁娟大寨。袁绍收得乌巢败残军马归寨,见淳于琼耳鼻皆无,手足尽落,落魄至极。袁绍见手下大将竟被曹cāo如此下辱,气得浑身布火,咬牙切齿地向败军问道。
“乌巢乃囤粮重地,我三番四次令你等严加把守,你等是如何失了乌巢?!”
败军唯恐连累,连忙如实告说,将淳于琼不顾军务,放纵饮酒之事,一一告之。
“哇哇!!!淳于琼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我大事,死不足惜!!!!”
袁绍无比震怒,一把掣出宝刀,恶狠狠地扑向淳于琼,宝刀一起,往着淳于琼的全身乱砍乱劈,砍得淳于琼尸骨模糊,甚是骇人。
袁绍正在乱斩淳于琼之尸泄恨,此时有一队张颌所领的败军赶回。郭图闻知,当真如张颌所料,曹cāo早有防备袭寨。郭图恐张邰回寨证对是非,遭袁绍重罚,连忙争先赶到袁绍面前谮道。
“主公大事不好,袭击曹营大军被曹军击得大败呐!!”
“什么!!!”
袁绍猛地剧颤,这坏事接连而来,令袁绍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应,心神更是连遭重创。袁绍正是陷入失神,呆滞。郭图yīnyīn地又是说道。
“那张邰见主公兵败,心中必喜。”
袁绍心脏顿抽,急怒声喝问道。
“何出此言?”
郭图神sè一凝,煞有其事地郑重而道。
“主公不见那张颌自两家战事开战起,一直只说曹cāo之强,主公之弱。我看他素有降曹之意,今遣击寨,定是故意不肯用力,以致损折士卒。”
“张儁乂竟敢叛我!!!!若真是如此,我必不轻饶他!!!”
此时的袁绍早已因怒火、急躁而理智全无,以致双眼蒙蔽,哪会分析事实真伪,当下令郭图遣使急召张颌归寨问罪。
郭图又暗自先使人报于张颌云。
“主公对你起疑,或将杀你。”
张颌大惊,但却还是不信,暂且未有动静。之后袁绍来使赶至,张颌心中慌乱,但表面还是平静问道。
“主公唤我为何?”
那使者好似隐瞒什么,缩头缩脑,只说
“不知何故。”
张颌虎目一眯,身上伤口此时尚且还在发痛,又再追问。哪知那来使被张颌逼出怒火,竟是恶态威胁。
“张将军休要多问,主公来请自有大事。你快快准备,与我赶去拜见主公。否则慢了时辰,主公因而怪责,那可都是张将军你自找的!!”
若是平时,这来使怎敢如此与张颌说话。张颌心想,看来他必定是知道袁绍对自己起了杀心,而且有此恶态。
“我在前线舍生忘死,奋勇杀敌,那袁本初却听信谗言,要置我死地!我岂可坐而待死?!!!不如去投曹cāo罢了!!!”
张颌念头一起,忽一拔腰间宝剑斩向来使。来使不知,头颅如同西瓜般被张颌一剑斩开两半。张颌杀了袁绍来使,速出帐唤来心腹将士,领本部兵马,往曹cāo寨中投降。
曹cāo闻之,袁军大将张颌来降,大喜过望,比知道许攸来降时,更为激动。张颌不但武艺了得,且善才统兵作战,行军布阵。更为难得张颌脾xìng谨慎,却又不失死板,颇有谋略,可谓是难为可得的一员帅才。
曹cāo刚要去迎,夏侯惇却皱着眉头在旁提醒道。
“张颌此人素来忠义,此番来降,未知虚实。主公还需多加提防。”
曹cāo却是哈哈一笑,浑身散发一股令人不禁心诚拜服的气概。
“哈哈。正是那张儁乂忠义德才兼备,我才如此重视。更何况,我以礼相待,以恩遇之,以情而处,虽有异心,亦可变矣!”
曹cāo此言一落,帐下文武无不惊叹,心起无限敬服。曹cāo遂令兵士开营门命张颌进入。张颌倒戈卸甲,拜伏于地。曹cāo速速赶来扶起,毫无虚伪,充满敬意地说道。
“若那袁本初肯从儁乂之言,不至有今rì之败。今儁乂肯来相投,如微去殷,韩信弃楚归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