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某rì,为郭嘉诊治的一行太医,见曹cāo回洛阳已久,唯恐纸包不住火,迟早发觉郭嘉病情,到时发怒降罪,几人商议后,连忙来寻曹cāo告之郭嘉病情。
曹cāo一听郭嘉病情并无好转,当场失sè,这当世jiān雄罕有地露出了惊恐之sè。曹cāo甚至不顾得去呵斥那些太医,当即放下手头之事,状若疯狂地往郭嘉的贞侯府冲去。
“奉孝!!奉孝!!!!!”
曹cāo赶入贞侯府,一路惊慌失措地喊着郭嘉之名,贞侯府上下从人认出曹cāo,皆不敢拦阻。曹cāo一头冲入贞侯府大厅,正迎着郭嘉之子郭奕。郭奕脸上满是悲sè,一见曹cāo,先是一番惊异,然后又想起其父的吩咐,连忙告道。
“丞相,我..家父..亲他…不在!!”
郭奕一急,顿时口结起来。曹cāo怒目一瞪,大喝道。
“休得骗我!你父病情我已得知,还不快快带我去见他!!!”
“是!”
郭奕年少,一下子便被曹cāo吓得理智全失,下意识地就应道。曹cāo一把抓住郭奕之手,让他速速带路。郭奕不得已,唯有带曹cāo赶去郭嘉所在的宅院。
嘭!!
曹cāo急急地一把退开大门,正见几位大夫,在为郭嘉医治。郭嘉脸sè煞白如同白纸,毫无血sè,一见曹cāo正yù起身施礼。
“你有病在身,俗套礼节尽数免去!”
曹cāo急冲至郭嘉床榻,一手紧抓郭嘉大手,此时此刻曹cāo眼中竟是急得起了水雾。
“奉孝呐!你重病至此,你岂能骗我,岂能骗我!!”
郭嘉见曹cāo真情表露,亦是感动,哽咽之下,连连告罪。曹cāo急扶住郭嘉,又问大夫郭嘉病情。这几名大夫见是曹cāo,皆心中有畏,不敢将郭嘉病情说出。
“说!!!若再不说,你等人头尽要落地!!!”
曹cāo急火攻心,当场便是咆哮起来。那几名大夫见状,连忙跪下,将郭嘉病情一一说出。原来郭嘉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回到洛阳后,更是加重了几分。一名大夫,又将郭嘉病因说出。郭嘉身体本来就弱于常人,与袁氏一战,郭嘉随曹cāo跋山涉水,体疲力竭,又rì夜废寝忘食地为战事思计,后来在大漠又染上了风寒,风寒深入郭嘉,难以清除,同时又引发各种恶疾,可谓是百病齐发,医药难治。
曹cāo听得郭嘉病情如此严重,如遭雷轰,立即又是咆哮道。
“快!!传我命令,将宫中所有太医都给我请来。无论如何,定要将贞侯之病治好!!!!”
曹cāo自大势建成,无论何等险恶之境,曹cāo从来都是笃定而对。此番曹cāo竟如同失心疯一般,可见郭嘉在曹cāo心中位置之重!
半柱香后,贞侯府外车水马龙,一阵吵乱。一个个太医往贞侯府急赶而入,如此大的阵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位皇亲国戚病危。
少顷,数十名太医集中在郭嘉府中宅院,一个接一个的为郭嘉诊治。曹cāo在一边急急等候。可是直到最后一个太医诊治完毕,仍是无一人敢称能够治好郭嘉。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平rì好生侍候你等,俸禄赏赐,有多无少!当下要用你等之时,你等却个个都是束手无策!!我要你等又有何用!!!来人呐!!!将这群废物都给我拖出去斩了!!!!”
曹cāo暴跳如雷,就yù喝斩一众太医。就在此时,荀彧闻讯赶到,快要赶至时,听得曹cāoyù尽杀宫中太医,连忙进谏。
“慢!!丞相息怒!!郭祭酒非常人可治也。不过丞相放心,早前我已发信于宛城,将奉孝病情尽数告之我友张机。张机医术超凡入圣,今rì我已收得他之回信,他言郭祭酒之病,他可医治,此时正往洛阳赶来!”
“张机?可是那昔rì长沙太守,张仲景!?”
曹cāo刹时一愣,然后喜sè狂涌,连忙问道。张机医术远扬天下,可谓是妙手回chūn,甚至有数次将重病患者,救得起生回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曹cāoyù召张机入仕久矣,不过张济自辞任后,就在宛城隐居,再无入仕之心,曹cāo几番相请,皆被张机拒绝。
“正是!”
荀彧重重点头。
“哈哈哈!!如此奉孝定有救也!!!”
曹cāo听得荀彧确认,欣喜若狂,仿佛如获重宝,甚至不禁手舞足蹈起来。郭嘉看在眼里,心中亦不为更加感动,暗道此生必竭尽所能,为曹氏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事后,曹cāo放下手头所有事务,交予荀彧打理,rìrì夜夜陪伴在郭嘉身旁,曹cāo虽不懂医术,但却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照料着郭嘉。这本是府中仆人、婢女或是郭嘉妻妾应做之事,但曹cāo执意要包揽。贞侯府上下又是惊恐又是骇然。郭嘉曾推脱几番,曹cāo却是如此说道。
“休得多言。奉孝为我,不惜劳苦,rì夜cāo劳,以致重病缠身。难不成我就不能略施绵力,报效奉孝之恩?”
郭嘉再言,曹cāo详装发怒,郭嘉无奈,也只好作罢。
于是,名震天下,位极人臣的当事大汉丞相曹cāo,照料病重的贞侯郭嘉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