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和文翰的关系。两人此时,表面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无论曹cāo还是文翰,皆是将对方视作争霸天下道路上最大的对手。
而‘鬼才’郭嘉乃是曹cāo麾下最为重用的谋臣。郭嘉对于曹cāo来言,就如同人之双臂,虎之爪牙,马之四蹄,鹰之双翼。若是郭嘉当真病危,文翰最多只会惋惜一番,但更多的定是庆喜,少了一心腹大患。
如此推算,文翰会应诺曹cāo的相请,派华佗来救郭嘉的可能xìng,绝对是少之又少。
曹cāo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沉吟一阵,忽向张机问道。
“非此人不可?”
张机无比郑重地颔首而道。
“是也。贞侯寒毒深入骨髓,必须尽快清除。天下有此医术者,唯有华元化。贞侯之病,需用剥体刮毒之法,先除骨髓寒毒,然后我再用药物治理,二者齐施,方可事成。而且,贞侯体内寒毒正从骨髓不断向其身上五脏六腑逼近,当下我可先用药物拖延,不过最多能维持两月。若是两月之后,那华元化还未前来。到时贞侯恐怕,”
“我已了然。张公远途奔波,定是疲惫不堪,张公留下药方吩咐下人煮药便可。我早已令人在城内为张公安排一间清净的宅院。张公在那里歇息便是。”
曹cāo脸sè默然,张机按照曹cāo的安排,留下药方,各做吩咐后,便随一队军士离开了贞侯府。
次rì,曹cāo急聚麾下文武,特为此事商议。
“贞侯危在旦夕,当下时间无多,不如丞相请当今圣上拟旨一封,召令那华元化到洛阳。帝命不可违,那华元化岂敢抗旨!?”
张颌起身拱手,先是谏道。不过很快便被对席的程昱摇头反驳道。
“汉室落寞,天下人皆认为社稷cāo纵于丞相之手。用帝命召令,只会打草惊蛇,让那文不凡起疑心,以为丞相或是丞相麾下有重臣病危。如此一来,文不凡岂会轻易放那华元化来京。”
“哎呀!此事容易,只要丞相予三千虎豹jīng骑,我立即引兵杀入河东,将那华元化给丞相掳来!”
典韦忽地站起,一啪胸膛,便是毫无忌惮地叫了起来。曹cāo眉头一皱,当场怒斥道。
“匹夫之勇!文不凡麾下猛将如云,只怕你还刚杀入河东境界,就被他麾下猛将携手擒住!”
典韦被曹cāo如同当头一棒地一喝,这才记起文翰麾下那个个骁勇善战的将领,特别是那关羽和赵云,武艺丝毫不损sè于他。典韦也知自己刚才过于托大,不过还是扯着脸,愤愤不平地坐回席上。
“主公,硬取是非是上策。看来还需许以其利益,方可成事。”
荀彧忽然张口说道,荀彧之言甚合曹cāo心意,曹cāo微微颔首,应道。
“文若所言是理。就不知我该如何施以利益。文不凡时下官至骠骑大将军,若再往上封赏便是封王。这是万万不可。”
“丞相,那文不凡初得凉州,不如就将凉州牧之位封予。”
坐在武将首席的曹仁,附议而道。曹cāo沉吟一阵,很快便是摇头。
“凉州之地乃文不凡一兵一卒攻克取下,凉州遍地尽是其兵马据守。这凉州牧封与不封,对于文不凡来说,已是无关紧要。
当然,若他得之凉州牧之位,便可名正言顺统领凉州。这也可纳为筹码之一,也可做锦上添花之妙。”
之后,曹cāo与一众文武商议近两个时辰,亦无想出可行的办法。
此时殿下一片寂静,曹cāo脸sè一凝,猝然站起。
“看来我还是要亲自约见不凡,才可定夺此事。”
曹cāo注意落定,当下拟一封,令使者持赶往河东。此时曹cāo全部心思,几乎都在郭嘉之病之上,郭嘉一rì未曾脱险,曹cāo实在难以安心谋划大业。
中原之事,暂说至此。再看在天下之南,交州。
交州之地,与江东、益州、荆州交界,远离中原,朝廷难以管辖,因此常有野望之辈,在交州自立一方。
昔年交州刺史朱符,贪yù不足,向交州各郡强收重税,因此引起百姓反抗被杀,后汉朝派遣张津为新任刺史。哪知张津亦是野心之辈,他舍前圣典训,废汉家法律,尝著绛帕头,鼓琴烧香,读邪俗道,云以助化,yù借此笼络人心,迷惑百姓,在交州自立为王。可惜好景不长,张津的野望被其麾下部将区景发现,不久便被区景设计杀死。
张津被杀,区景见当时荆州牧刘表势大,率众去投。刘表得知此事后,yù趁此时交州正乱,派兵取夺。于是刘表派大将赖恭,前往接替了张津的位置,同时又派部将吴巨出任苍梧太守,接替已病死的原太守史璜。
刘表yù将交州大权尽拢,为避免刘表的势力过于强大,汉廷下诏任命士燮为‘绥南中郎将’董督交阯七郡,分夺刘表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