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要他有何大用!?”
刘晔心中一呼,甚是惊奇。若是文翰是要张姑义或是黄公横等西川名士,那还情有可原,但文翰不要那两人,反而却要这张松。刘晔一时间思绪连生,陷入沉思。
张松亦是满脸惊奇,被文翰惊得一时哑口无言。待他反应过来时,文翰不等他张口,便是说道。
“若要我应诺休战之事,便让刘益州许这两人予我。否则,我西北人马,宁死亦绝不让出东川半壁之地!我意已决,两位不必多说!左右,送客!”
文翰令声一落,数个兵士便向刘晔、张松迈步而去,将两人驱赶出账。刘晔、张松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然,离开了文军营寨。
待张松、刘晔回到安汉,两人寻来张任商议。张任亦对文翰所提出的条件颇为惊奇,同时不知不觉中对张松的眼sè有不少的变化。张松心里喊冤,却百口莫辩。张任沉吟一阵,张口而道。
“兹事体大,且容我派人禀报主公,看主公如何抉择,再做计议。”
“如此亦好。还望张将军做紧时间,早rì还以东川太平。”
刘晔拱手作礼,颔首应道。张松在一旁yù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未有出言。
于是,张任连夜派人赶回益州广汉通报。刘璋得知文翰所提条件,当即聚蜀中官员议事。
“主公!张子乔口舌了得,乃不可多得辩论之才。此番曹cāo愿下旨休战,全因此人之功。若将其相弃,必寒其人之心。反之马孟起虽有武勇,但颇有野心,据巴郡细作来报,他在巴郡暗蓄势力,定是望借主公之势,东山再起!主公不若只将马超许予文不凡,熄其怒恨,再赠予重金以抵张松便是!”
黄权素来与张松交好,深知其能,连忙向刘璋发言进谏。
“不可!马超骁勇善战,我蜀中无人能敌,张姑义先前来报,此番能抵住文翰大军。马超功不可没!若是弃之此人,将来文翰若再来侵犯,谁人来抵彼军悍将!”
就在此时,一身长六尺,俊秀白净,身穿西川百花锦袍,儒生打扮的士者踏出。刘璋定眼一望,此人乃益州司马孟达,字子度,乃扶风人也。
“依孟司马之见,又该若何?”
刘璋正是踌躇,不知抉择,连忙又问孟达看法。孟达凝了凝神,拱手作礼拜道。
“依某之见,张子乔不过是口辩之士,论武手无搏鸡之力,论文谋不足以治一郡之地。反之马孟起,却有万夫莫敌之勇,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乃一员不可多得的旷世猛将。更何况,西川俊杰无数,文不凡却偏要此人。只怕张子乔对文不凡早有敬仰之心,与其私通。不若便遂其心意,将其遣予文不凡。如此亦可除去一个隐患。”
“孟子度你!!!”
黄权一听,顿时连连sè变,怒声一喝,正yù呵斥孟达。但堂上刘璋却颔首应道。
“孟司马所言是理。哼!竟然那张子乔觉得在蜀中,淹没了其才,便遂其心意,让他另投明主,也省得我终rì听他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原来刘璋见张松生得丑陋,且又平rì多有出言顶撞,对张松一直心有不喜。如今孟达一说,张松对文翰有所敬仰,当即信了几分。
“主公!!!”
黄权一惊,神sè剧变,立马喝道。刘璋怒容即起,指着黄权扯声吼起。
“放肆!!!黄公横,你平rì与那张子乔多有交情!是否连你yù要弃我而去,投那文不凡麾下!!!”
“权对主公一片赤诚,绝无歹心!!还请主公明鉴!”
黄权听言,连忙跪下,执礼拜道。
“哼!最好如此!”
刘璋脸sè这才好了几分,冷然哼道。这时在一旁的一身高七尺,面目威严,身穿黑锦华袍之人踏步而出,作揖禀道。
“公衡、子度两人之言,皆有道理。马超、张松皆有弃之之理,但亦有留之之理。不过那文不凡说得却是强硬,发言定要此二人。而且马孟起与他有血海深仇,只怕他不肯轻易让步!不如主公,先赠与重金,然后再派人与其商议,让他在其中挑选一人。若他非要张子乔不可,如此可见张子乔必与他早有私通。若他只要马超,或许张子乔并无反意。主公也不必冤枉他人。”
刘璋听言,紧皱的眉头便是松弛下来,定眼一望,那进谏之人,正是他麾下祭酒,法正,字孝直,与孟达为友,亦是扶风人。其父法衍,字季谋,官至司徒椽、廷尉左监。法氏一族乃益州大族,法正饱读经史,才智过人,为人光明正大,亦与张松相友,常促膝论谈天下大事,志同道合。
但因平时不拘小节,遭到小人中伤,被刘璋冷落。但黄权眼光毒辣,识得法正有济世之才,连番进荐。法正才得以刘璋重用。之后法正亦无令刘璋失望,无论是军事还是内政都取得一番建地。军事上,法正治军严明,出谋划策,助张任cāo练军士。在内政上,法正改革立新,连施新政,使得益州之地百姓都能得以安居乐业,赞声一片。因此,刘璋也渐渐重视法正,平时对法正言听计从。
法正此番进谏,说得甚是jīng妙,而且未有得罪孟达、黄权二人。刘璋一听,亦觉有理,颔首应道。
“如此亦好,权且一试。”
至于孟达、黄权似乎亦无异议,对法正所言皆是认同。刘璋遂依法正之计,派一队兵马护送二十车金银珠宝,赶回安汉。
这数rì,张松彻夜难眠,忐忑不安。待蜀中之人刚到安汉,张松闻得,立马赶先去见,贿赂一人,得知刘璋的抉择。
“好哇!我呕心沥血,一心只为西川。刘季玉你竟然对我起疑,你如此不忍,便莫怪我不义!”
张松忿然离去,当夜在安汉府内,凭着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将蜀地地理图全部画出,藏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