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松一把抹去脸上唾沫,好似一头发怒的公鸡般,向张任冲了过去。张任一手猛挥,打向张松。只听张松‘哎呦’的惨叫一声,手无搏鸡之力的他立刻被张任打到一旁。
张任冷然地俯视着张松,随后冷哼一声,忿然甩袖离去。倒在地上的张松满脸屈辱,双目迸发充满恨意的怒火。
自此张松之名,在蜀中人人唾骂。而张松亦对蜀中之人,恨之入骨!
当夜,张松收拾行装,在满城将士的怒骂声下离开了安汉城。昔rì为了蜀中利益,而不惜冒险前往洛阳虎穴,在曹cāo面前扯其虎须,几乎一命呜呼的忠臣。竟然得到如此下场,亦可谓是悲凉。
张松心怀无限怒恨,乘马引仆从望文军营寨而来,前至一路口,忽见一队军马,约有五百余骑,为首一员大将,轻妆软扮,勒马前问道。
“来者莫非张别驾乎?”
张松心情本是不好,冷淡回答。
“然也。”
那将慌忙下马,声喏道。
“赵云领我家主公将令,在此等候多时。”
张松微微一惊,他虽不知文翰为何费劲功夫地将他收于麾下,但张松眼下已无安身之地,若归隐山林。张松亦心中不愿,思绪一阵后,想起那将所报名号,竟是文翰手中大将赵子龙,连忙下马答礼道。
“莫非常山赵子龙乎?”
赵云恭敬施以一礼,向张松柔声而道。
“然也,我奉主公文不凡之命,在此迎接张别驾。我家主公想张别驾离去仓促,定无进食,故而有令人准备酒食。”
言罢,赵云命军士跪奉酒食,赵云敬进之。张松刚在安汉满城将士喝骂声中羞辱离开,心中满是悲凉。但此时,张松却受到文翰如此礼待,心中不觉一阵感动,暗付道。
“人言文不凡宽仁心阔,礼贤下士,对麾下将士体恤有加,今果如此。”
张松想毕,遂与赵云饮了数杯,上马同行。众人走了数个时辰,抵达文军营寨。此时,天sè已晚,张松却见前方火光绕绕,营寨辕门外百余人侍立,击鼓相接。两将策马赶来,于张松面前施礼禀道。
“奉军侯将令,替为张别驾到来,设鼓相迎,通报三军,以秉敬意!”
张松定眼一看,那两将正是张辽、庞德。两人喝声一落,鼓声大作,百余兵士齐声吆喝张松之名,声浪传遍方圆十里之内。
这等盛大的礼数,令张松一时间不禁失神。待鼓声落毕,只见一簇人马到,乃是文翰引着田丰、成公英,亲自来接。文翰遥见张松,便是发出一阵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张大夫,本军侯可苦等许久,今rì终得张大夫来投。实乃我文不凡之幸也!”
张松慌忙下马相迎,文翰来到张松面前,忽然神sè一凝,拱手作揖便拜。张松大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文翰说道。
“某为得俊才,不惜手段,使张大夫委屈了。还望张大夫谅我心诚,莫要介怀!”
这名震天下的冠军侯,竟然对张松当众赔罪。张松心中原本对文翰怀有的怨气,顿时消散,忙回礼告道。
“军侯如此大礼,松实不敢当。刘季玉视我如草芥,随手抛弃。承蒙军侯错爱,不嫌松才疏学浅,愿以东川半壁之地换取松之无用之身。松途脑肝胆,亦难报之万一!”
“哈哈哈!子乔乃当世大贤,莫说东川半壁之地,纵使是整个东川,某亦愿以换取!”
张松感动异常,他长相丑陋,受尽他人白眼。即使身怀才学,在刘璋麾下,亦难得重用。张松自问才学不损sè于黄权、法正等辈,但刘璋却常以其貌,有所轻视。
如今文翰这般重视,张松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概,当即双膝一跪,凝声拜道。
“张子乔,见过主公!”
“好!好!好!”
文翰大喜而笑,封张松为东蜀中郎将,张松拜谢。文翰遂扶起张松,与其同入营寨。待入账后,众人坐定。张松脸sè一凝,起身出席,凝声而道。
“松何德何能得以主公青睐至此,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xìng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时下主公虎踞在北,刘季玉时思侵犯,定使其帐下人心离散。
主公已据西北之地,根基深厚,如今又得东汉半壁之地。松知主公雄才大略,迟早收回东川剩余之地。曹贼势大,主公若要与其相抗,除东川外,还需再得西川之地。如此便可,以蜀地连扩西北之地,对中原成包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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