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之手。刘玄德与我蔡氏一族势如水火。而贤侄你乃我姐之子,试问刘玄德为拢固荆州大权,岂能容你我二人!”
“舅父,那该如何是好呐!?“
蔡氏与刘备的恩怨,刘琮岂会不知。刘琮一时失了分寸,连忙抓着蔡瑁的衣袖急声问道。蔡瑁面sè冰寒,缓缓说道。
“贤侄若要保命,除领荆州之主之位一途,别无他法!“
“可我父弃世,我兄现在江夏,更有叔父刘备在新野。舅父yù立我为主,倘兄与叔兴兵问罪,如何解释?”
刘琮一听,先是起了几分喜sè,不过很快又畏惧地问道。蔡瑁脸sè平淡,遂将其与张允商议之策告之刘琮。刘琮听言,心中大定,嘴角亦不觉翘起几分狂喜的笑意。
“贤侄你且安抚荆州文武之心,一切有舅父我为你定夺。”
蔡瑁话音落下,刘琮即跪拜在地,谢过蔡瑁大恩。蔡瑁见刘琮这般,心中亦起几分笑意。刘琮越是依赖他,rì后便越好控制。
少时,刘琮告辞而出,心中谨记蔡瑁吩咐,回见一众荆州官僚,告之其父并未大碍,病情稍稍转稳,叫众人不必过虑。数rì前那晚,荆州牧府,喊杀声震荡正座城池,府中各有几处起火。众人又问之,刘琮则以蔡瑁吩咐之话,一一答之。众人心有疑虑,再是追问。但刘琮却是一脸冷态,半句不说,众人无奈只好纷纷退去。
同时间,在新野城内。诸葛亮与刘备正聚于县衙大堂内。诸葛亮闭目养神,轻拂手中鹅毛扇。而刘备却是坐立不安,yù言又止。
这半月内,怪事连连,实在令刘备无法笃定。先前曹cāo忽然下令大封其为征南将军,随后不久荆州便多有谣言,造谣他yù要趁刘表病危,图谋荆州。
刘备暗里察觉到,这定是曹cāo所施的计谋,心里忐忑。数次yù要前往荆州觐见刘表,表明其心。但都被诸葛亮阻止。
诸葛亮告诉他,时下荆州因刘表病情,表面虽风平浪静,但暗里实则动荡不安。刘表终rì卧病在床,无法坐镇大局,若是刘备此时赶往荆州,非但不能辟谣,反而会遭到小人所害。刘备听言亦觉有理,便按住了这个念头,但若不辟谣,刘备恐遭人怀疑,有损名声,向诸葛亮问计。诸葛亮当时轻淡一笑,只说暂观局势。
“军师,这已有半月,我等当真在此坐等便可?”
刘备还是压耐不住心中忐忑,出言而问。猝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诸葛亮微微睁开双眼,向刘备笑道。
“呵呵。主公稍安勿躁。我等不久便可动矣。”
刘备听言一惊,还未问话,便有兵士走入报道。
“报!大公子刘琦在门外求见!”
“刘琦?他不是在把守江夏,为何会来此处!?”
刘备又起惊sè,望向诸葛亮。诸葛亮却是平淡,好似早有料到一般。刘备见状,向诸葛亮必早有思量,渐渐地心也安定起来,速令兵士带刘琦来见。
少顷,刘琦快步走入,面目之内尽是悲怆、焦虑之sè,刚进大堂,双膝一跪,泣声呼道。
“叔父救我呐!!!”
刘备惊得不禁起身,连忙问道。
“先前孔明不是以教计于你,难不成蔡氏尚还不罢休,yù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非也!叔父有所不知,我父他!他!!!”
刘备双目刹地大瞪,仿佛已察觉到什么,厉声喝道。
“我兄景升到底若何!!!”
“我父病重,yù立我为主,命叔父辅佐于我一同理事。不料此事被jiān贼蔡瑁和那****蔡氏得知,这两姐弟丧心病狂,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举。还请叔父赶快起兵,赶往荆州,以稳荆州大局,否则我父未能等叔父大军赶至,而命丧逝世,蔡氏必会拢权,擅改父亲遗命,立我弟刘琮为主,统领荆州!”
刘琦疾言厉sè而道,刘备仿佛遭受到莫大的打击,踉跄数步,惨呼道。
“我兄景升,即以命在旦夕!那蔡氏却仍野心不足,yù要趁火打劫!!我兄何等苦哉!!”
诸葛亮凝了凝神,在侧拱手作揖道。
“人有生死,此乃定数。还请主公节哀。”
诸葛亮一发言,刘琦如发现救命稻草般,连忙向诸葛亮跪伏拜道。
“先生多谋,还请先生出手相助!”
诸葛亮眉头一皱,甚是为难说道。
“大公子,非是我等不肯。而是近rì,荆州多有谣言,言我主公yù趁刘荆州病危,强夺荆州。若是我家主公此时出兵,必遭人话柄,受天下人指责!更何况,此乃你等家事,我家主公毕竟是外人,岂能随意插手。”
“先生此言差矣,叔父乃我汉室血脉,与我父兄弟相称,岂是外人!小侄一直将叔父视为父辈而待。叔父亦视小侄为膝下骨肉。当下,我父一生基业将于毁于一旦。叔父岂能袖手旁观!”
刘琦见诸葛亮不愿,立马又向刘备跪拜道。刘琦此时已走投无路,倘若一个荆州世子竟被逼得如此,可谓悲凉。
刘备甚是不忍,急向诸葛亮说道。
“孔明,贤侄所说是理。昔rì我兵败曹贼,颠沛流离,天下人皆俱曹贼。天下之大,我却无一处栖身之地。若非我兄景升接纳于我,我必早亡于世。兄长如此大恩大德,万死难报其一。时下荆州有难,我岂能不出手相助!”
诸葛亮听罢,脸sè一变,那冷酷的表情稍稍松弛下来,凝声而道。
“只是口说无凭,但凭大公子片面之词,荆州上下官僚岂会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