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曹彰与曹纯以拉来一段距离。曹纯拼死抵在后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烈。曹彰见势大急,急yù回身去救,却被王越扯住辔环。王越疾言厉sè而道。
“敌军人多势众,不宜久战,撤为上策!”
“师傅!!叔父他!!!”
“子文!!!曹将军正为救你,以致身陷险境。若你又再被擒,岂不枉费了他一番苦心!!!”
王越暴声而喝,打断了曹彰。曹彰暴瞪双眸,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并无料及他最为尊重的师傅,竟然会说出这般无情话语。
两人对话间,江东兵马又再扑涌杀来,王越猝发一剑,刺在曹彰战马的臀部上。战马吃痛,暴走而冲。王越护着曹彰,一路突破。
同时间,正在厮杀的曹纯,忽然背后一阵寒风扑来。曹纯脸sè剧变,急扫开面前江东兵士,正yù回身去挡时,面前一枪倏然以致,迅疾地刺中了曹纯的右肩。曹纯虎目圆瞪,望着面前那将,正是江东大将吕子明也。吕蒙面sè冷酷,人借马势,捅着曹纯的身躯暴冲而去。曹纯霎时被吕蒙撞倒倒地。四周江东兵士一拥而上,将曹纯擒住。
另一边,曹彰、王越正在冲杀之际,一队虎豹骑迅疾赶来接应,助曹彰、王越杀出重围。曹仁见曹彰已经脱险,立马喝令撤军。陆逊见曹军yù撤,急忙喝令兵士掩杀。张颌率一军断后,抵挡江东兵马的掩杀。
曹彰不愿撤离,yù要回救曹纯,却被曹仁当头暴喝而道。
“军令如山,凡有不遵者,斩!!!”
曹仁的喝声,如在曹彰脑中暴开,曹彰满脸痛楚愤恨之sè,正yù回应,在其身后的王越忽然一手刀砍在曹彰后脖,将其打昏过去。
于是,曹仁率大部人马火速撤退。张颌引军且战且退,退至一林口,借地势狭窄,奋勇抵住江东军的攻势。凌统、丁奉两人皆有伤势,一时间难以击破张颌。张颌奋勇而杀,兵士皆受鼓舞,舍命抵挡汹涌扑来的江东兵士。张颌更是威勇无比,连番击杀前来突破的江东将校。陆逊眼见大军突破不得,又想曹军大部兵马已逐渐逃远,且又担忧营寨会遭到曹cāo的袭击。当下不愿多做无谓伤亡,令兵马撤退。陆逊号令一落,江东各军徐徐退开。张颌趁机引兵退走,望自军追去。
当夜陆逊收兵回寨,引诸将来向周瑜禀报军情。周瑜听得今rì一番恶战,自军埋伏被识破,并未能杀散彼军,不由眉头深锁。
不一时,有斥候来报。曹仁在寨后十里处一座高山,屯兵扎营。周瑜听罢,脸sè变得极其yīn沉,似能滴出水来。
“眼下曹子孝在我军寨后扎下营寨,与下邳城成掎角之势。我军处境极为不利。如此一来,决断泗水之计便难以施发。诸公可有妙计解眼下之危?”
吕蒙听言,沉吟一阵,出席作揖,拱手拜道。
“时下我军处处不利,不宜再作恶战。但主公之尸,万不可落入老贼手中,受其糟蹋。今活捉曹纯在此,此人乃曹氏之人,且深得曹cāo重用,曹军jīng兵‘虎豹骑’正是此人组建。对于曹老贼来说,此人胜于十万jīng兵。依某之见,大都督不如使一人入城讲和,将曹纯去换主公尸首。”
吕蒙此言一落,帐内顿时翻起连番惊呼之声。韩当圆瞪恶目,忿然而喝。
“不可!我军与曹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就此撤军!!老将不才,甘愿效死而战!!!”
韩当声若嗡钟,将整座帐篷震得为之一颤。不过话虽如此,帐内亦有不少文武,心有退意。周瑜那张俊俏得如同天赐的面容微微一颤,皓目迸shè两道jīng光,直shè向吕蒙。吕蒙却毫无畏惧,直视着周瑜。
周瑜脸sèyīn晴不定,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席下众臣大多不敢触怒虎威。鲁肃甚是痛苦地一闭双眸,沉吟一阵后,还是压住心内的怒恨,出席而道。
“大仇在前,却不能竭力报之,实非某等之意也。可眼下局势,正如子明所言。若因一时之气,强硬作战,以时下局势,败多胜少。此番我江东损兵折将,势力大损。倘若再有万一,只怕rì后江东亦难保得。江东乃孙氏之基业,历经二代,若有失之,我等为臣者,如何有面目面对两位先主?某愿入城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