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弃甲,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江东大军在各将指挥之下,一直厮杀到深夜。周泰、韩当、吕蒙等将纷纷赶来禀报,周瑜得知曹cāo又逃得一劫,虽是愤恨无比,但却不敢再深入敌境,迅速传令各部兵马,当夜乘船渡江归去江东。
于此,曹孙两家的大战到此结束。两方各损耗大量兵马,曹cāo那方多员将领重伤,且有不少大将在此战役中死去,当中最为令曹cāo痛惜的便是曹洪,曹子廉。曹cāo狼狈逃回下邳,夏侯兄弟、张颌、于禁等将皆有伤势,三万大军几乎被江东军歼灭大半,幸得生还者,只有寥寥数千人。
曹cāo本以为可于长江岸边,将周瑜所率的江东兵马逼入死路,铲除后患,却无料到反被周瑜将了一军,自军伤亡惨重,自己更几乎丧命。
事后,曹cāo沉思一夜,忽来头疾,痛得惨呼不已,贾诩、荀攸等谋士急请医者医治。就在此时,忽有一个将领送来周瑜传来的书信。原来此员曹将先前被周瑜所擒,周瑜却并无将其斩杀,反而让他回去送此书信于曹cāo。
贾诩、荀攸见曹cāo正犯头疾,唯恐曹cāo怒气攻心,使病情更为紧急,本yù阻之。曹cāo却执意要看,启视之。书上略道。
“江东孙氏与魏王,彼此皆汉朝臣宰。两家本以约定休战,奈何魏王咄咄逼人,yù至周某于死地。如今天下大乱,魏王虽势顶天下,却根基不稳,北有文不凡,南有刘玄德。若魏王执意要与江东开战,江东英杰为保家园无失,定然拼死而抗。天下诸侯无不忌惮于魏王之势,即时定当联合,共同伐之。魏王复有今rì长江之祸矣。公宜自思焉!”
曹cāo观毕,刹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头痛yù裂的头疾竟然不药而愈。曹cāo眯了眯细目,沉吟一阵,想起今时尚有一部大军于荆州作战。曹cāo当下按住yù要乘虚攻入江东的念头,yù先攻荆州,安定局势,方才图谋江东之地。
曹cāo注意一定,遂各发号令,令各员将士先做歇息,养伤一段时rì,立即往荆州助战。同时又设祭祭奠曹洪,曹cāo亲自哭而奠之,顾谓诸将而道。
“孤折爱侄,却无深痛,独号泣曹洪也!”
众皆感叹,曹cāo遂又追谥曹洪为恭侯。曹仁、曹纯等曹氏将领皆为曹洪之死,哭不止声。
而就在中原南方之地,各处战火肆虐之时,在天下西边蜀地,东川安汉城内。
且说文翰在两月前,虽大破西川军,且擒下绝世猛将黄忠,但因粮草耗竭,军士筋疲力尽,文翰不敢冒险强攻葭萌关,撤军退回安汉,停战休养,同时又从雍、凉二州调来粮草补给。
而在休养的两月内,黄忠伤势严重,昏迷不醒,文翰急遣人将黄忠护送到长安医治,并且派人请华佗、张机两人亲往医治。
黄忠忠义无双,且有绝世之勇,天下少有是其对手,若能得黄忠来投,无疑是一大助力。文翰对黄忠极其关心,又唯恐黄忠家小受到连累,故暗派人望荆州,秘密护送其家小逃往河东安置。
文翰将黄忠之事安排定后,张松献计,言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刘璋生xìng懦弱,可暗遣人赍书入益州去见刘璋,说降刘璋。文翰听计大喜,与李优、成公英商议一番,皆认为此计可行,当下速派人赍书望西川进发。
却说自从刘璋得知葭萌关战况不利,自军兵马伤亡惨重,刘璋平生懦弱,闻得战况,rì夜难眠,心中大忧。某rì,刘璋急聚众官商议。
“文不凡大破我军,葭萌关危在旦夕,若葭萌关一失,彼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益州危矣。只怕不到一年,西川四十一州,皆入贼子之手。诸公可有计策,教我解得眼前之难!?”
刘璋话音颤抖,尽显弱态,西川诸文武见之,无不心寒,担忧不止。黄权皓目一凝,急急出席,拱手谏道。
“文不凡平生最恶者,乃刘玄德也。臣本劝主公与文不凡割地休战,但却遭刘玄德竭力反对。刘玄德不知天高地厚,执意要与文不凡开战,今失利至此,皆因此人之故。主公何不将刘玄德擒下,遣使将其首级送予文不凡,再告之愿割地求和。文不凡大喜,必然会应诺此事。如此西川之危,可解矣!”
黄权此言一落,堂上西川诸臣皆脸sè大变。不过却有不少谋臣认同黄权之见,纷纷出席附和。刘璋听言,脸sè一沉,甚是犹豫而道。
“不可,刘玄德乃我族兄。今番应受我之邀,不辞远来,入川为我抵抗强敌。我此时却为求自保,加害于他,实乃不义也!”
刘璋虽是如此在说,但黄权却隐隐发觉刘璋有几分心动之sè,只是碍于道义,不敢说出心中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