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厉声吼道。
“某实无罪!主公为何要加害于我!!!”
就在高沛举剑yù劈时,刘巴身后数员弓弩手,猝发弓箭,数根箭矢倏然shè中高沛躯体,高沛惨叫数声,被shè翻于地。刘巴不慌不急地掣出腰间宝剑,一步一步地向高沛走来,冷声而道。
“我亦知你无罪,你我本是同袍,我实不yù杀害你。但主公有令,为臣者不可不为。高将军你放心,你死后,你妻子我自养之,视如己出,好生侍养,你勿虑也。”
“恶贼你不得好死!!!”
高沛忽然想到,刘巴常对他家中娇妻赞不绝口,当下似乎想到许多,气得整个身躯如同焚烧起来,怒声大骂。言未绝,刘巴面目狰狞,持剑乱剑挥砍,一剑先砍飞高沛的首级,然后再将其尸体砍成肉泥。
血肉飞溅在刘巴的身上,使刘巴显得如同一头食人怪物。刘巴平淡从容地望了那堆肉泥一眼,便转过身去,引兵离开。
到了夜里五更,一兵士赶来回报,太史慈、华雄二将领着三百荆州兵马围绕保护刘备,彻夜不离。刘巴听闻,脸sèyīn沉,又忌惮太史慈、华雄两人勇猛,不敢下手。若是领兵围杀,必会引起他人注意,刘备在西川军中深得人心,倘有些许差错,反而误了大事。
刘巴细想一阵,还是不敢贸然而行,遂赶去来见刘璋。刘璋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候刘巴回报,当下听得刘巴来见,速速召入。
刘巴拜礼毕,具告前事,言高沛已杀,但太史慈、华雄还有三百荆州兵马,彻夜不离刘备,恐难下手。刘璋听言,目光yīn鸷,冷然而道。
“想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告之太史、华二将,我yù投诚冠军侯。两人忌惮我有心加害,故而紧密保护。竟是如此,且莫轻举而动,明rì你且先去见军侯,看其是否愿接受我之投诚,再做定论。”
刘璋亦知刘备在其军中的威望,不敢贸然轻举。刘巴听令,告退而去。
次rì,到了晌午时分,刘巴率数百从人,带着装有高沛首级的木盒,还有刘璋的信,望西北军营寨赶去。
与此同时,在西北寨内,文翰正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议事。眼下战况大好,文翰刀目发着烁烁jīng光,望向张松凝声笑道。
“子乔,眼下时机成熟,早前你言刘季玉麾下大将刘子初yù降于我。此时你可速发一信,让其为之内应,助我攻克葭萌关!”
张松听言,遂出席恭敬施礼,笑言而道。
“诺!臣必不负主公重望!”
张松话音刚落,成公英却是皱着眉头出席谏道。
“主公且慢。眼下正是攻克葭萌关紧要之时,越是如此,越是谨慎而举,万不可贸然而行,掉以轻心,以致局势转变,前功尽弃。张公,不知这刘子初是否可信?”
成公英说着忽然转身望向张松,对于成公英的怀疑,张松却无生怨,他自知成公英生xìng谨慎过人,并无恶意。张松遂笑言答道。
“成公不必多虑。刘子初此人自私自利,且心胸狭窄,乃是睚眦必报之小人。前番他与我信,告之刘璋曾因其战败赵将军之事,多有责备,因此他怀恨在心,加之眼下局势对西川军来说,岌岌可危。刘子初在此时转投于主公麾下不但能保存富贵,且又能解其心中之恨。依我来看,刘子初却是可信。”
张松当下与成公英一一分析,成公英沉吟一阵,遂将目光投向李优。李优默默颔首,表示认同。文翰眼看着麾下三位谋士的神sè交流,当即灿然一笑,张手而道。
“好!既然诸公皆认为刘子初可信,便依我先前之计,子乔速发文,令刘子初为之内应,不得有误!”
张松凝神,正yù回答。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刘璋遣其麾下大将刘巴为使,在寨外求见。文翰听言,脑念电转,一下子便猜出了刘巴此行之意,哈哈笑道。
“哈哈。看来不必劳烦子乔,这刘子初已说服刘季玉投诚于我!”
文翰笑毕,遂令兵士召刘巴入见。少时,刘巴进帐,跪拜于地,先奉上高沛首级,凝声而道。
“军侯乃乱世雄主,我主刘季玉自知益州乃天府之国,非世之明主不可守之,亦知难敌军侯麾下虎狼之师,本有投诚之心,助军侯完成皇图霸业。当时却不料高沛此莽夫,竟然在殿内忽然发作,将军侯之使当堂杀死。我主yù要拦阻时,却已来不及。且当时西川多有不识时务者,加而逼迫,故令我主不得不与军侯抗之。
近rì军侯又再大破我军,西川文武人人自危,纷纷与我主谏之投诚军侯,以保全其家中老小。我主亦知眼下局势,难抗军侯雄师,不yù战火倾覆西川,以致生灵涂炭。故下令先取高沛首级,以表其心,还望军侯谅在我主尚能悬崖勒马,受之其降,此实乃西川四十一州百姓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