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听言,淡然一笑而道。
“胜负乃兵家常事。翼德何须过于介怀?眼下之重,当应思之如何大破彼军,以解荆州之危!”
张飞见诸葛亮嘴角忽露出笑容,心中不由一紧。每每诸葛亮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必有高妙计策思出。张飞当下急向诸葛亮问道。
“莫非军师以有计策?某愿效死而战,以弥补两番罪过!!”
诸葛亮一双璀璨无比的皓目,刹地shè出两道jīng光,浑身散发着一股仿佛将世间之事都料于指掌间的气势。
“亮确有计策,不过却需翼德与我配合,方可计成!”
“计从安出?军师速速道来!”
张飞听言大喜,迫不及待地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轻拂手中的鹅毛扇笑言。
“翼德稍安勿躁,且需再等一人!”
言未绝,又有兵士来报,潘凤来见。诸葛亮听言,嘴角上又是展露起笑容。原来潘凤早前唯恐诸葛亮,连两番< 罪过,重罚张飞。故而吩咐府中从人,倘若诸葛亮来见,速速来报。
少顷,潘凤赶至,正准备来劝,却见诸葛亮笑容可掬,张飞则是睁大着环眼,望着自己,一脸的疑惑之sè。潘凤作礼毕,便听诸葛亮笑道。
“呵呵。两位兄弟当真是兄弟情深,如若骨肉手足。人生在世,得兄弟如此,夫复何求?实在羡煞旁人!”
张飞听着诸葛亮在笑话打趣,心里却是急着听计,连忙问道。
“军师等的可是我家二哥?竟然我家二哥来了,还请军师快快说计!不然某可憋得心慌!”
潘凤听言,脸sè一紧,凤目刹地明亮起来,遂把目光投向诸葛亮。诸葛亮微微颔首,把扇轻摆,凝声而道。
“先前我与城下故yù重罚翼德,乃是戏也。荆州诸臣内,暗藏不少曹贼爪牙。这些人乃是从刘景升时期,便暗藏其中,颇有资历。亮虽已知其身,但想主公取得荆州大权不久,且荆州内尚有刘琦做主,不好将其揪出。”
张飞听言,环目一瞪豹首一晃,怒喝道。
“军师何须忌惮,只需告与我知,我这就将那些jiān细撕成两半!!”
潘凤眉头一皱,喝叱而道。
“不可!三弟你若如此,只会使得荆州人心惶惶,况且刘琦虽将荆州大权交予兄长,但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却不见得刘琦对兄长并无丝毫防备。倘若刘琦以为我等乃是为兄长暗中排除异己,必使其有所忌惮。即时荆州便会多起争端,以致内局不稳!!!”
诸葛亮默默听着潘凤分析,心里赞叹,颔首应和。
“无双所言极是。所谓紧行无好步,此事当谨慎图之。况且我眼下之计,正需这些jiān细为我所用!”
潘凤闻言,凤目一睁,好似想到什么,不过很快又眉头深锁,疑惑问道。
“莫非军师先前故意做戏,使这些jiān细报之郭奉孝,令其以为军师与我家三弟有所间隙?可郭奉孝此人心思紧密,谋略超群,乃是曹老贼麾下首席谋士,深受其重用,岂是泛泛之辈。只怕难以欺瞒!
何况军师素来以忠义闻名于世,且三弟与我兄长乃是结义兄弟,绝无可能倒戈投诚,这诈降之计,恐怕难成!”
诸葛亮淡然一笑,皓目如炬,璀璨无比。
“诈降之计自然瞒不过郭奉孝。但若是两位将军因恨而架空我之权势,却有几分可信。当下只需如此如此,郭奉孝必然中计!”
诸葛亮低声交付计策,潘凤、张飞听言,脸sè连变。听罢两人相视大笑,连声称赞不已。
却说诸葛亮与潘凤、张飞商议而定。
少时,张飞房舍内忽然连连暴起争持吵杂之声,府中从人无不惊动,就连府外走过的行人亦能听得一清二楚。
林一吉派于张飞府外的细作打探完毕,速来禀报林一吉。林一吉闻报大喜,目光yīn寒发光,暗付待来rì再观形势若何,再派人通报。
次rì一早,诸葛亮于郡衙聚合一众文武议事。诸葛亮脸sè黑沉,好似快滴出水来,坐于高堂上,怒喝不止,尽数张飞两番罪状,yù要加以重罚。糜芳见诸葛亮雷霆震怒,怒火难消,急忙出席劝道。
“军师息怒。所谓胜负乃兵家常事,贼子多诈,三将军料之不及,因而所败。况且贼军兵临城下,大战在即,我军正是用人之时,还望军师从轻发落!”
糜芳话音刚落,孙乾亦急急出席劝道。
“糜公所言极是。三将军拼死作战,一心为国,勇不畏死,若重罚于他,恐会寒了众人之心!”
诸葛亮目光一寒,勃然sè变,厉声喝道。
“我奉主公之命,督兵破曹,凡有不听法令,违背军纪者,皆可斩罚!张翼德自视甚高,屡屡不听我法令,因而屡屡落败,若不将其重罚,如何服众!!!?”
潘凤闻言,唯恐诸葛亮执意惩罚张飞,忙出席亦劝。
“军师依法行罚,我等自然不敢阻拦。但还望军师看在,我家三弟自兄长举事起,跟随左右,征战无数,立下无数功绩,以功抵过,从轻发落!”
潘凤说罢,糜竺、孙权等众官皆跪告齐言道。
“三将军罪固当罚,但于军不利。且三将军因公受伤,望军师宽恕,权且记罪。待破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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