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早在梓潼四处布下斥候,梓潼战事若何,我主早已得知。大王时下屡屡挫败,损兵折将,正面厮杀绝非西北军敌手,当应撤回梓潼城内,以深沟土垒抗之。”
孟获闻言,顿时脸sè黑沉起来,隐隐yù要发作。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倘若黄权将此事报之文翰,可谓是后患无穷。孟优见其兄眼内杀出几道杀气,连忙出席而道。
“黄公竟以知此,我等亦不必再瞒。不过黄公适才灭顶之祸之言,又是何意也?”
黄权默默地望着孟获,对于其所露的杀意,毫无畏惧,昂然而道。
“你等有所不知。昔年我西川文武内,有一人名叫张子乔。此人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将西川地势尽画于一图,献予文不凡。文不凡故而尽知西川地势,况且此军内不乏高智之士,如何看不出大王有撤军之意。贵军若要撤回梓潼,东南十里外那处山谷,乃是必经之地。若其早布下伏军埋伏,贵军无备,只怕凶多吉少!”
孟获脸sè刹地又变,那双碧绿细目瞪得快要凸出,脸上尽是悚然之sè。孟优急向孟获投去一个眼sè,孟获心神领会,当下连忙吩咐左右准备宴席,款待黄权。黄权却是把手一招,凝声而道。
“且慢!大王不必多礼。文不凡不尊朝廷,欺君犯上,强夺他人境地,先主惨死于其麾下大将赵子龙之手,我等西川之人与其有血海深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我主竟与大王结盟,两家交好,当应同仇敌忾。权此番而来,绝无异心,还望大王莫要多疑。”
孟获听罢,心里正是急躁,也顾不得与黄权多加纠缠,连忙问道。
“竟若如此。不知黄公可有计策教我?我定当厚礼报之!”
黄权心中早有计策,当下教付孟获如此如此。孟获听计大喜,连声称妙,遂命兵士取来金帛增于黄权。黄权心知,这些都是孟获掳掠汉人百姓所得钱财,亦不拒绝,便是收下。孟获亦yù留黄权在军中,好使他左右问计。黄权此番而来,正受刘备吩咐,以助南蛮拖延西北军之攻势,便是应诺下来。
到了夜里三更,蛮兵忽然从其寨内撤出,火速向梓潼方向而走。早有西北军哨马在暗中探寻,立马来报之文翰。文翰听言,冷然一笑,心想此番必能擒下孟获,故而心中无备。
却说,魏延领命率军在东南处山谷埋伏已定,比及天命时分,却仍旧不见蛮军赶来,心中正是疑惑时。猝然间,在自军寨内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阵喊杀之声。魏延虎目一瞪,以为军寨被袭,连忙命山谷内的伏兵尽出,赶去救援。
却说到了四更时分,在西北寨内兵士方起造饭,忽然寨外一声炮响。一部数千人的蛮军骑兵冲杀过来。西北兵士始料未及,慌乱逃散。蛮军骑兵冲入西北寨内,左突右冲,横冲直撞,在四处纵火。赵云听得寨内厮杀声暴起,顾不得披甲,抓起七星宝刀立即冲出寨外,正见寨内有一部蛮军骑兵正在寨内纵火。赵云剑目刹地shè出两道jīng光,夜照玉狮子飞冲过来,赵云飞身上马,骤马举刀,就往一队蛮军骑兵杀去。那数百员蛮军骑兵见是赵云杀来,吓得就yù逃退,此时一员蛮将见赵云并无穿甲,疾言厉sè吼道。
“不必惊慌!!这赵子龙并无穿甲,眼下正是我等一举将其诛杀的大好时机!倘若杀得此人,必得大王重赏!!!”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蛮将喝音一落,那数百蛮军骑兵,各个眼内刹时迸shè出疯狂之sè,蜂拥向赵云扑了过去。赵云脸sè冷酷,毫无惧sè,纵马冲入人cháo之内,挥刀乱砍,七星宝刀削铁如泥,只见赵云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迎头挡来的七八名蛮兵,刹时被赵云砍死,赵云纵马飞冲,赫然直透重围,一路间血液迸飞,逼到刚才那员喝话的蛮将面前,手起刀落,将其连头带肩砍开两截。赵云一身白袍被血液染得血迹斑斑,在刚才一路冲杀间,白袍无处有破,平整无比,浑身散发着阵阵骇人杀气。蛮兵见得哪里顾得厮杀,各个慌乱逃开。赵云遂拍马冲起,在寨内四处厮杀,斩杀近五六员蛮将,杀退数部蛮军骑兵。不一时,西北兵马稳住乱势,蜂拥赶来厮杀。蛮兵见势不妙,纷纷退走。
赵云遂指挥兵士扑灭火势,待火势渐灭,赵云方才来见文翰。文翰正与李优在寨外勘察四周战况,眼见赵云赶来,文翰脸sè一凝,遂问赵云发生何事。赵云一一报之。李优听了一阵,忽然脸sè大变,急与文翰秉道。
“不好!倘若蛮军yù来偷袭,岂会就派这等兵马。想必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也,魏将军见得我寨大乱,必将伏兵拨出,赶回来援。即时,蛮军再取路而走,便可成功撤回梓潼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