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而去。
却说,鄂焕回到寨内,来见高定。高定失了鄂焕这一员大将,如有断臂之痛,在帐中正是郁郁不闷。忽然听说兵士来报,鄂焕归来。高定jīng神一震,连忙出帐迎接,一番安抚后,然后引入帐内。鄂焕跪拜在地,施礼毕。高定便问如何归来。鄂焕便说徐晃之德。高定听闻,徐晃如此称赞,心中亦有几分愧sè,同时也感激不已。
此时,雍闿暗布在高定寨内的细作,见鄂焕归来,连忙赶去禀报雍闿。却说雍闿亦是烦闷,今rì一败,大损兵力,此时加上高定、朱褒两寨的兵力,只有不足一万五千。雍闿唯恐白水关难守,正是踌躇不定。
就在此时,细作来报,告之鄂焕之事。雍闿一听,顿时脸sè剧变,想到如今时势,于自军大大不利,倘若高定私通西北军,那他必遭灭顶大祸。
雍闿一夜难眠,次rì赶至高定营寨。礼毕,雍闿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听说昨rì高将军麾下大将鄂焕被擒,不知如今如何?”
高定一听,好似察觉到雍闿言外之意,连忙拱手答道。
“有劳雍将军费心,昨夜徐公明以义放之。鄂焕已归营寨。鄂焕乃我心腹之人,虽有感激,但却深明各为其主之理。我与雍将军、朱将军有誓约在先,绝无异心,还望雍将军莫要多疑。”
雍闿见高定毫无虚伪之sè,心中疑虑稍减,半信不信,凝声又与高定谓道。
“高将军乃忠义之士,我焉会起疑。不过徐公明此人素来多诈yīn险,高将军还需提防其反间之计也。”
“雍将军不必多虑。高某自会留意。”
高定拱手一拜,雍闿与高定又是说了一阵,便告辞而退。雍闿刚走,高定却是脸sè即变,对于雍闿的起疑,甚是不快。
却说雍闿出了高定营寨,并无回去白水关,望朱褒营寨而去。朱褒听闻兵士来报,雍闿来见,还以为有紧要之事,连忙出帐迎接。少顷,两人入帐,雍闿向朱褒投去一个眼sè。朱褒脸sè微微一震,遂喝退左右。帐篷随即只剩下雍闿、朱褒二人。
“不知雍将军有何要事?”
朱褒遂张口问道。雍闿面sè一沉,带着几分yīn沉说道。
“朱将军有所不知,昨rì那鄂焕被擒,当夜却又被徐公明放回。鄂焕有万夫不当之勇,这等敌手,岂有放回之理。这其中实在诡异。眼下我军战况不利,倘若有所变故,必遭灭顶大祸。朱将军你我可不得不防呐!”
朱褒一听,顿时脸sè连变不止,亦察觉到雍闿言外之意,眼睛一瞪,急声问道。
“莫非那高定与徐公明有私通耶!?”
雍闿听言,遂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朱褒耳畔低声而道。
“这其中我尚未有确凿证据,亦可能是徐公明所施的离间之计。不过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当应谨慎待之。”
朱褒听罢,心神方才稍稍一定。雍闿、朱褒两人密议一阵后,到了晌午时分,雍闿便告退而去,返回白水关。沿途中,雍闿的动向却被高定所派的斥候发觉,急忙回报高定。高定听闻雍闿去了朱褒营寨,顿时脸sè黑沉的好似快要滴出水来,心中自认为雍闿、朱褒两人定在商议一些不见得光之事,而且大多与自己有着极大的关系。
就在此时,忽有人来报,西北军前来搦战,已到白水关下。高定脸sè一沉,心想大敌当前,且压下心中的晦气,点齐兵马驰下山去,赶往白水关。待高定来到时,正见徐晃引军与雍闿军厮杀。眼见徐晃挥舞着一柄虎头巨斧,一路径直冲杀,望雍闿杀去。雍闿与之战不数合,便抵挡不住,狼狈而退。同时间,庞德亦在引军突破,雍闿军渐渐成溃败之势,情势极为险峻。高定见罢,连忙令鄂焕引一军去救雍闿,自引一军去阻杀庞德。高定军随即拔开两部,鄂焕纵马飙飞,撞入乱军之内,赫然截杀住正在冲杀的徐晃。徐晃见鄂焕冲来,舞起大斧就是一砸,鄂焕使方天戟抵住,砰的一声暴响,两柄兵器瞬间荡开。徐晃大喝一声,对着鄂焕连劈不停,鄂焕舞戟抵挡,徐晃狂攻五、六回合,眼见其占尽上风。忽然间,徐晃却勒马一转,引兵退回。鄂焕不知所然,亦望了去追杀,却不知被不远处的雍闿看见。雍闿见得,顿时对高定疑心更重。就在此时,朱褒引军亦至。徐晃与庞德各引军,且战且退,两军厮杀到夜里初更方才各自撤回。
当夜,雍闿、高定、朱褒三人齐聚于白水关敌楼之内。朱褒听得今rì战事,对高定的疑心即除,朗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