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天生异禀,身形确是异于常人几分。还望宇文将军勿要多疑。”
宇文恪听言,面sè一紧,见文舜眼sè清澈,并无虚伪之sè,随后又想到昨rì文舜出阵之时,唐军阵内众将各个皆起异sè,仿佛唯恐文舜有所疏失。宇文恪随后又打量着文舜身上军备,皆是价值连城之物,一看便知他乃非富即贵之人。宇文恪细想一阵,此人纵使不是西唐王世子,亦是西唐重臣的子嗣,此番随军出战,定是以为自己这些胡人都是些乌合之众,yù要立功,以图rì后仕途顺畅。宇文恪脑念电转,英目一眯,当下想出一计,便先与文舜问道。
“你竟是西唐世子,身娇肉贵,当应坐于阵中,待军士厮杀,坐享其成便可。你却只带这些兵马,来到我城下,到底所为何事!?”
文舜闻言,神sè一凝,当即道出招安之意,更承诺只要胡人愿降,可尽免劳役,且还以多年应得粮草、粮饷。城上胡人听了,一阵慌乱,大多者都有愿招安之心。宇文恪见了,顿时面sè一冷,厉声吼道。
“汉人素来jiān猾jiān诈,岂可轻信!!只怕我等一旦招安,放弃抵抗,不出半月,便被汉人尽数歼灭!!莫非你等忘了昔年所受逼迫耶!?”
宇文恪此言一落,顿时如同当头一棒,胡人纷纷醒悟,立即对着城下的文舜破口大骂。文舜见状,面sè一沉,亦不急躁,向城上宇文恪喝道。
“倘若如此。昨rì我又为何故意绕你一命。只要我将你诛杀,城内胡人群龙无首,临戎城不rì将破。此番我确乃诚心而来,绝无半分欺诈之心。还望宇文将军勿要多疑。”
宇文恪年轻气盛,本就是争强好胜之人,当下听文舜提及昨rì之事,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喝道。
“昨rì我只是不备,故而被你得逞。若再决战,我绝不负你!!”
文舜见宇文恪中了他的激将法,心里一喜,轻蔑一笑,随即应道。
“倘若再负,那又如何?!”
“若再负你,我这xìng命如何,悉随尊便,任凭处置!!”
宇文恪英目一瞪,扯声而喝。文舜心中暗笑,举枪喝道。
“好!竟是如此,何不快快下城,与我决一胜负!”
宇文恪听言,心中冷笑,心想文舜非富即贵,若是将其擒得,正好教唐军投鼠忌器。宇文恪念头一定,当即亦点千余兵马慨然下城。不一时,宇文恪骤马冲出,文舜早引兵退出数里之外,两军对圆。宇文恪、文舜更不答话,拍马出阵来杀。电光火石之间,宇文恪骤马冲至,大喝一声,一枪望文舜心窝就刺。文舜带着一抹轻笑,抡枪一挡,猝然杀出太极招式,以力借力,枪式陡地一转,飞刺向宇文恪的面门。宇文恪看文舜这枪来得忽然,急忙抽身避开,文舜一枪刺空,连拨枪而攻。宇文恪稳住阵脚,气势暴涨,对着文舜疯狂进攻。文舜以太极招式,徐徐纠缠,游刃有余。宇文恪暗中察觉到文舜今rì又使了另一套枪式,心中震惊不已,与文舜斗了数十回合,他渐渐力竭,而文舜却反而jīng神倍增,那诡异的枪法,时不时会有迅猛一击,杀得宇文恪叫苦不已。
两柄宝枪飞碰不断,两军军士皆紧紧看着。又是数十回合后,宇文恪枪式凌乱,文舜看出一个破绽,使太极招式,一缠一荡,寸劲并发,倏然刺往宇文恪的心窝。幸好宇文恪早知文舜厉害,有所准备,当下猛地避过后,勒马拖枪就退。文舜闪烁,心知宇文恪yù出回马枪,哪里会去追。只见文舜快速地从马上鞍内袋子,取出三柄飞刀,大喝一声。
“宇文将军,看我飞刀!!”
文舜话音刚落,三柄飞刀从文舜手中倏然shè出。宇文恪听得文舜喝起,本以为虚张声势,却很快听得耳畔连声破空暴响,心里一惊,连忙挺枪而刺。嘭嘭嘭的三声脆响,飞刀落地。而就在此时,文舜早就骤马赶到,宇文恪吓得脸sè大变,举枪望文舜就刺,文舜将身一闪,宇文恪搠了个空,两马相并,文舜轻舒猿臂,当下就将宇文恪生擒过去。胡军军士,见宇文恪被擒,吓得望风奔逃。文舜挟住宇文恪,骤马奔回阵内,宇文恪奋力挣扎,哪知文舜臂力极大,宇文恪挣脱不得。待文舜回到阵内,将宇文恪砸落在地。左右军士,连忙将宇文恪擒住绑住。文舜笑望着宇文恪,凝声喝道。
“昨rì你乃无备,如今你已被我所擒下,可服耶!?”
宇文恪暴瞪英目,面sè狰狞如鬼,心中想起昔rì胡人奴役之苦,怨恨爆发,扯声喝道。
“你使暗器,算甚英雄!!?我宁死不服!!”
“哈哈哈。殊不知兵不厌诈。你既然败了,怎敢尚且大言不惭!?”
文舜听言大笑。宇文恪却仍是竭斯底里地吼道。
“你要杀便杀。我就是不服!!!”
“好!我便让你心服口服。你若再败,那又何如?”
“若再败阵,我愿一生为奴,任由你所驱驰。若违此言,教我不得好死!!”
宇文恪咬牙切齿,怒声咆哮。文舜听了,淡然一笑,便叫兵士将宇文恪放回。宇文恪狼狈而走,直奔回城内,当下就命军士紧密把守城池,不得擅自出城,若唐军攻来,便据城而守,竭力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