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天下数十年载,建功无数。魏王以国士之礼相待,某如何不可效死报之!!”
程昱喝毕,引数百猛士下城死战,正迎吕蒙交马。吕蒙虎目一瞪,就yù来擒程昱。程昱毫无惧sè,以马鞭打吕蒙头颅,口中大骂。
“贼杀才!我家魏王迟早一统江山,你等江东鼠辈,怎敢造反!!!”
吕蒙猛地一避,程昱一鞭打开。吕蒙寒着面sè骤马撞来,一手把程昱擒住。吴兵奋勇厮杀,那数百猛士,尽数战死。吕蒙遂绑了程昱,赶去解见孙权。孙权正引兵入城,此时城内魏兵已被杀绝,城内百姓哪敢反抗,早就纷纷躲入家中。各部吴兵拥入城中。忽然一阵马蹄声起,孙权正见吕蒙解程昱过来。
少时,程昱被吴兵押跪于地。孙权面sè冰寒,向程昱问道。
“程仲德,你虽用计毒辣,但却不惜一员俊才。可愿降孤!?”
程昱听了,咧嘴一笑。孙权面sè一沉,突兀程昱一口浓痰吐出,孙权无备,被程昱吐个正着。一众吴将看得,顿时各个脸sè狰狞起来,就yù冲上去将程昱乱刀砍死。孙权大喝一声,却是叫住众将。众将各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程昱。可知正因程昱为张颌出谋划策,不知有多少江东将士丧命于此番战事之中。
孙权擦了唾沫,冷眼望着程昱,沉声而道。
“你拼死作战至此,无乎是为了让张儁乂趁机逃脱。哼,你之主意,孤东吴大都督早已识破。想必当下,张儁乂已被大都督引军重重围住。至于那夏侯渊,或是早被周幼平、凌公绩联手所杀!!”
程昱闻言,脸sè剧变,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孙权,双眼好似喷出火来,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只怕孙权早就死个万遍。孙权冷冷地看着程昱,眼中甚是得瑟,又是问道。
“昨孤至城下,何城中弩箭之多耶?”
程昱听了,哈哈大笑,满嘴是血,扯声喊道。
“恨少!!恨少!!”
孙权大吸一口气,压住怒火,心里对程昱亦是起了爱才之心,凝声而道。
“卿忠于曹氏,不容不如此。孤素来对卿敬仰,若卿愿降,孤必以国之相礼而待。”
孙权此言一出,诸将无不sè变。孙权为了劝降程昱,竟愿许之吴国丞相大位。孙权却是识才。程昱不但谋略了得,其政绩上更可堪比汉相萧何。曹cāo正因有他相辅,屯田之策,才得以顺利推行。程昱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确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相才。
只是,程昱并无动心,放声大笑不绝,口中骂道。
“魏王雄才大略,乃世之雄主。孙家小儿,你焉能与之比哉!!不降!!不降!!!”
此时,一众吴将纷纷哭拜于地,直言许多将士,遭此贼jiān计所害。求孙权戮之,以雪此恨!
孙权听了,连叹不止。程昱仍破口大骂,怒喝而道。
“某生为曹氏臣,死为曹氏鬼!!孙家小儿,你东吴迟早不保,如今不过得意一时!!可速斩我!!”
孙权闻言大怒,教兵士牵出,与城门下斩首。程昱慨然而去,临受刑时,叱行刑者道。
“我王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
程昱喝毕,乃起身向北而跪,引颈就刃。一刀落下,程昱尸首分离。突兀之间,乌云笼罩,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倾泻而落。雷霆滚滚,劈落在城北之处。犹如天威。吴人见之,无不sè变。孙权以为天怜忠士,遂命将程昱葬于城北。
且说数rì前,夏侯渊领命,押辎重先撤往豫州。辎重笨重难行,夏侯渊虽一路匆促,但辎重队伍的脚程实在难以快得上来。忽一rì,夏侯渊押着辎重,刚赶到陈郡境界,比及已是夜里三更,军士劳苦,夏侯渊下令众军士歇息。队伍刚是停下。突兀之间,喊杀声四起,夏侯渊脸sè大变,转眼望去,只见背后漫山遍野尽是吴兵的人马,左路人马,为首之将,正是东吴虎贲上将,周幼平也。右路人马,为首之将,亦是东吴虎贲上将之一,凌公绩也。两人引兵火速扑杀过来。魏兵见状,吓得肝胆俱裂,拔腿就跑。夏侯渊根本喝止不住,周泰飞马奔驰过来,如有排山倒海之势。夏侯渊连忙上马,勒马就走。周泰盛势追杀,手中玲珑虎啸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在魏兵乱军内左突右冲,口中吆喝。
“夏侯妙才,休想逃走!!!”
夏侯渊哪里理会,加鞭纵马而逃。就在此时,凌统引一军斜刺里截杀过来。此时魏兵一片大乱,夏侯渊去路,尽被自军慌乱的军士挡住,冲破不得。夏侯渊心急如焚,立即喝令身边从骑冲撞,硬是撞出一条去路而逃。凌统倏然赶杀过来,却被夏侯渊走先一步,截杀不住。于是,凌统和周泰领军大举压上,逃至不及的魏兵人马,尽数被擒。夏侯渊引着数百jīng骑,一路狂奔,背后吴军紧追不放。只听得凌统、周泰,叫骂不觉。吴兵各个喊杀。夏侯渊吓得脸sè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