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兵器赫然荡开,两人暴退而去。曹仁、曹纯见得,连忙赶来厮杀。潘平亦引兵杀出。两军混杀一阵,潘平护着潘凤回到城内。典韦亦与曹仁、曹纯等将撤回阵去。潘凤登上城头,见着典韦等人,扯声怒骂。
“jiān佞小人!竟敢使诈!!不算英雄!!”
典韦听得潘凤怒骂,却不敢反驳,死死地咬牙忍着。待典韦回到阵内,恶目内尽是不甘之sè,向曹cāo问道。
“主公为何使计!!潘无双伤势复发,不出数十合内,我必能将其杀死!!”
曹cāo闻言,缓缓闭起双眸,不慌不忙而道。
“恶来岂不闻兵不厌诈?潘无双武艺登峰造顶,纵使你能将他诛杀,亦难保不会被其反扑重伤。恶来乃孤之上将,焉能有失!?孤故而使计相助。”
典韦听了,亦知曹cāo苦心,当下只好死吞怒火。曹cāo见夜sè已晚,不利作战,遂下令收兵回寨。各部魏兵徐徐而撤,待回到寨后,各去歇息。忽然有人来报,言张颌大败于东吴之手,安国亭侯程昱被孙权斩杀于汝yīn。如今东吴直逼豫州腹地陈郡。张颌乞求救兵来援。曹cāo一听,细目瞪得斗大,前番夏侯惇、李典等将纷纷折命,如今麾下重臣程昱又被孙权斩杀。曹cāo一时怒火上涌,直冲脑顶,头疾又犯,痛呼一声,昏厥在地。众文武急救,半晌方醒,扶上高堂。郭嘉嘘声一叹,带着几分唏嘘而道。
“主公少忧。自古道死生有命。程公素来忠义,如今护国抗敌而亡,可谓死得其所。主公且宜保养尊体,徐图报仇。”
曹cāo闻言,想起一众折损文武,枭雄泪下,仰头而叹。
”寒士谋”“孤兵伐荆州,时近一年。兵家战事,素来无情。生死无常。夏侯元让、李曼成等人皆乃孤之臂膀,国之重臣,如今纷纷损命。程仲德忠义无双,兼有相国之能,孤常受其教诲,严明已身,方得魏国之盛。如今其亦离孤而去。如此多俊才人杰损命,孤焉能不痛心哉!”
曹cāo说着说着,说得心头大痛,头痛yù裂,眼泪不止,大叫一声,又哭绝于地。众官救醒。一rì哭绝数次,三rì水浆不进,只是痛哭,泪湿衣襟,斑斑成血。众文武见之,无不心优。直至第四rì,曹cāo起床,神sè苍白,喝令左右军士进膳。曹cāo饱食一顿,歇息已毕,聚众臣而来。曹cāo坐于高堂,一众文武纷纷入账,见曹cāo脸sè有所好转,神sè亦不见萎靡之sè,心中暗喜。曹cāo张口一笑,与众人谓道。
“英灵已逝,孤若不能一统江山,他rì九泉之下,如何有颜面见于众哉!诸公可努力相辅,若帝业克得,王爵拜相,光耀门楣,不在话下!!”
曹cāo此言一落,众文武纷纷跪拜,齐声道。
“魏王恩威浩荡,我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好!好!!好!!!”
曹cāo灿然笑起,连声道好。此等人物不愧是乱世之枭雄,不以哀为怨,看透生死,胸怀天下。郭嘉稍露惊骇之sè,曹cāo转眼望来,两人相视一眼。曹cāo笑道。
“吴贼猖獗,直逼孤豫州重地,如何退之?”
郭嘉脸sè一沉,与曹cāo谓道。
“据军士来报,幸得荀尚书遣派三万虎卫士救援,而救得张颌、夏侯渊等将。如今陈郡尚有数万兵力可抗东吴。东吴急切难破。大王”娱乐秀”可发令召贾军师从汉寿暗中发兵,走南阳取路安丰,再转往汝南截断东吴归路。再者,主公再遣一员猛将,直取颍川之路,转往陈郡救援,并力破之东吴。东吴若败,贾军师于其退路设下埋伏,孙仲谋可擒也!!”
曹cāo听计,灿然而笑,颔首应道。
“奉孝之计,正合孤之心意,可速发调令!!”
曹cāo说毕,便遣一将贲书前往汉寿通报,一面又令曹仁引二万兵马前往陈郡救援。曹仁领命,慨然退去。
另一边,却说潘凤据守于襄阳城,连rì不见魏军动静,召法正、马良、二蒯等谋士来商议。众人面面相觑,似乎皆有相同猜想。蒯越先出席而道。
“据前番斥候回报,魏军寨中,时常有哭声传出,又闻魏国文武,常有慌乱。如此看来,或是东吴已杀入豫州,使得曹魏大乱。”
潘凤听了,脸sè大喜,疾言厉道。
“如若这般,曹cāo必将大动兵马,援助豫州战事。我等可速做准备,乘势反击,重夺被曹魏所占之地!”
众人闻言,却是默然不答。法正眉头深锁,似乎却有另一番思虑。潘凤看得心急,便向法正问之。
“孝直似有所忧,不知所为何事?”
法正听言,面sè一震,拱手与潘凤谓道。
“如今各地战事,时近年余。西唐起兵二十余万,攻打西川。西川虽有主公和军师坐镇,但西唐猛将如云,戏志才、徐庶之辈更非等闲之人。某只恐西川战事并不乐观。前番所派军士,且又迟迟未来回复。西川乃天府之国,实乃我蜀国根基之地,不可有失。倘若果真有个万一,将军当弃荆州,而保西川!!”
潘凤听了,脸sè连变不止,突兀间,心头一阵跳动,面sè不由加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