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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何须理会恶犬之吠,将军何必平降身份。不如且暂安息几rì,待伤势转好,然后与战未迟。”
关羽闻言,丹凤目猛地一睁,厉声喝道。
“眼下关中城虚,一战即可破之。岂可因某之私而误公事!?军师不必多虑,如此伤势,碍不了事!”
戏志才听了,暗暗摇头,他心知关羽脾xìng倨傲,若是再劝,反而会本末倒置。关羽身有伤势,且决意已定,众人亦不打扰。当下戏志才还有众将纷纷告退而去,刚出府衙,戏志才却叫住了鄂焕、邓艾,低声附言如此如此。两将领会。
到了次rì晌午时分,关羽起兵又往关中城下搦战,张任引兵而出,两阵对圆。关羽一瞪丹凤目,正yù出阵。鄂焕慨然而出,急言道。
“杀鸡焉用牛刀,将军乃尊威之身,且先少歇,某自取那张姑义头颅来献。”
关羽闻言,卧蚕眉皱起,心想这鄂焕斗志高昂,若是拒了,岂不寒了军心。当下关羽微微颔首,便是应诺。鄂焕大喜,一拍马匹,冲出阵外,画戟遥举对面阵中张任喝道。
“jiān佞鼠辈,可敢与我一战耶!?“
张任见关羽不出,来的却是‘丑虎’鄂焕,心里暗喜,以为关羽必是伤势严重。张任心念电转,念头一定,遂拍马而出,冷声喝道。
“你非我敌手,教那关云长来战!莫非他自知亦非我敌,故教你来送死!?”
关羽在阵后一听,顿时气得怒发冲冠,冷哼一声,本yù纵马冲出。此时,鄂焕却早先发作,怒喝一声,飞马径直来取张任。张任身后马岱一声大喝,挺枪骤马来迎鄂焕。邓艾见之,一双亮丽英目,shè出两道jīng光,拍马冲出,来战张任。张任眼见邓艾杀来,心中大急,扯声大喝。
“关云长你畏战不前,却教下属来战,妄称英雄!!”
张任此言一落,关羽早就飞马杀出,赤兔马四蹄奔驰,如同一道不可捕及的风火,尽显马王之威。关羽瞬间赶上邓艾,径直向张任飞来。张任却是狡诈,竟勒马就退。关羽怒火正盛,哪里肯舍,纵马而飙,一路径直飞去。
戏志才眼见关羽好似被触犯逆鳞的神龙,疯狂地杀向张任,顿时脸sè连变,脑念电转。张任并非关羽三十合之敌手,却频频触怒关羽,定yù使诈,yù伤关羽。为何戏志才会如此而想,毕竟关羽武艺超凡入圣,即使是千军万马,他亦能如入无人之境,张任纵有天大能耐,要想诛杀关羽,那是绝无可能。更何况如今唐军的兵力,是蜀军的近十倍!张任最多使一些yīn谋诡计,以求能够击伤关羽。可如此一来,张任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有些许疏忽,必死无疑!
“这张姑义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戏志才眼眸一眯,心里暗暗腹诽。一时间,戏志才亦想不出个究竟,不过他却不会令张任如意,速教前军兵马侯备,但听号令,立即一齐掩杀。且说关羽挺刀纵马,赤兔马速度极快,刹那间便杀到了张任军中。张任急声一喝,在阵内两翼早已蓄势许久的弓弩手,立即听令,齐齐shè箭。顿时,数百道箭矢如同浪cháo一般向关羽涌了过来。关羽大喝一声,拧刀迅砍,拨开箭雨,杀气汹涌地杀向张任。就在此时,前头白耳jīng兵一涌而出,围向关羽。关羽寒着面sè,拧刀飞舞,一时间却被白耳jīng兵阻住了去势。张任退回后阵,速在囊中又去了一柄流星锤,看着关羽正在厮杀,猝然把手一投,shè出那柄流星锤。关羽正在冲杀,猝然听得一阵破空声响暴起,脸sè一变,知道那张任又来偷袭。幸好此时,邓艾及时赶至,一枪倏然刺出,把那柄流星锤赫然打落。邓艾眼露jīng光,把枪舞得密不透风,与关羽并马突破,煞是勇猛。就连关羽亦不觉生出了几分异sè。眼下两人拼力突破,白耳jīng兵的人cháo内逐渐显现出一个破口。戏志才看得眼切,命军士擂鼓震起,唐兵齐声呐喊,涌杀过来。张任正惊异着邓艾的勇猛,忽然听得前面喊杀震天,顿时心里一惊,连忙下令撤军。关羽、邓艾于乱军中左突右冲,关羽刀光闪烁,快若迅雷,又如流星般璀璨辉煌,杀得蜀兵惨叫不绝。邓艾枪出迅疾,如同恶龙腾空之势,又如饿虎下山之猛,杀得蜀兵纷纷退走,无不心寒。另一边,马岱与鄂焕已杀了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马岱见势不妙,卖了一个破绽,骗过了鄂焕,勒马逃开。鄂焕随之掩杀赶去,须臾唐兵大部人马杀到。张任大败而退,逃回城内。城上弓弩手疯狂乱shè,逼退唐兵。关羽趁势喝令各军围住关中,在四面屯兵下寨,筑起土山,作势要强攻关中。且说张任退回关中,满脸不甘、愤恨之sè,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