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平素来行事谨慎,连忙喝令两翼铁车撤走,以防唐兵从左右两翼冲出袭击。然后王平又教zhōng yāng铁车,徐徐而撤,俨然形成一条如同城墙一般的防线。胡车儿见铁车兵撤去,jīng神大震,顾不得身上伤势,奋然追击。王平早有侯备,急教铁车兵以乱箭阻击,方才shè退了唐军的反扑之势。这时,张辽引兵迂回杀出,见铁车兵布阵森严,难以破之,连忙令一快骑前往寨内,通告三军,鸣金收兵。号角声一响,唐兵速速撤回寨内。另一边兀突骨稳住阵势,见自军锐气已挫,虽是万分不甘,但亦不敢贸然进攻,遂命三军回撤,退守回寨。于是两军激战,暂且结束,各自收兵。
当夜,夜雾浓浓。天上挂着一上玄月。且说徐庶正与关氏兄弟二人望前军营寨而赶。忽然间,徐庶猛地一勒马匹,眯眼望着前方山林,发觉隐隐若有杀气涌出。徐庶神sè一变,急与关氏兄弟说道。
“前方必有伏军,除了此道外,可还有小路可通往前寨?”
关氏兄弟一听,脸sè一变,两人皆知徐庶绝不会乱打诳语。关兴踌躇一阵后,连忙说道。
“此处三里外,有一小道,虽然地势虽险,谷口狭窄,但却可通往前寨。”
徐庶闻言,微微颔首,遂教关兴领路。关兴纵马前往前头,勒马一转,遂引着众人望小路而走。
却说蛮将乌里亨受兀突骨之命,埋伏已定。前番斥候已来回报,前方有一队数十人马正往此处赶来。乌里亨大喜,料定必是徐庶一行人,速教诸军备战,待徐庶等人一到,立即一拥而上,将其一众擒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乌里亨迟迟不见徐庶等人赶来,脸sè一变,急与向导官问道。
“除此处外,可还有路径通往唐狗营寨!?”
那向导官见乌里亨满脸厉sè,吓了一跳,哪敢怠慢,连忙绞尽脑汁。蓦然,向导官面sè一紧,急忙告之乌里亨在这临近不远处,有一偏僻谷口小道,亦可通往。不过那地势极险,且狭窄无比,纵使是这附近的土人乡民,亦少会走那条小路。乌里亨听闻,顿时认定徐庶定是投了那条小道,立即集合军内心腹将士,皆骑马匹,由向导官引路,望小路追赶而去。
比及夜里二更,关氏兄弟护着徐庶刚过了谷口小道,忽然间背后一阵喊杀声传来。火光之下,只见一员身形硕大,虎背熊腰的蛮子巨汉,手挺一柄八十斤金刀,恶煞凶狠地骤马追来。那蛮将正是察觉了徐庶的去向,引兵来赶的乌里亨!话说这乌里亨,不但有蛮人的勇悍还有天生巨力,而且生xìng狡诈,故而深得兀突骨器重。乌里亨遥远看得前方狭窄谷道内,有一行人正策马而行,顿时心里大喜,疾声喝道。
“唐狗休走!!快纳命来!!!”
乌里亨纵马加鞭飙飞而行,为首当冲在狭窄的谷道内如同一道迅雷般飞疾杀来。关兴见之,一双丹凤目赫赫生光,急与关索喝道。
“二弟你速速护先生先撤,这里由我来断后!!”
关索一听,脸sè连变,他唯恐其兄有心,亦yù要留下来抵敌。就在此时,徐庶却是淡然而道。
“平乱勿虑。此处谷口狭窄,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凭安国之勇,足可在此抵御万军。”
徐庶的话,似乎令关兴忽地豪气顿生,纵声又喝。
“我父关云长乃当今武圣,虎父无犬子!我关安国岂会弱哉!?二弟你等速速撤去便是!!”
关索见其兄关兴双眼聚光,威凛无比,神sè一定,重重颔首,遂与数十从骑护着徐庶望后驰骋而去。
关兴抖数jīng神,横刀立马,抵在谷口,狭窄的谷道恰好只能走过一人一马,两边皆是峭壁。关兴一双丹凤目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浑身霍然迸发出莫大的气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此下乌里亨已骤马赶近,舞起手中金刀,厉声喝道。
“竖子找死!莫要挡路,快快死开!!”
金刀一闪,倏然劈向关兴。关兴毫无惧sè,驱身一避,手中大刀赫然抡起,朝着乌里亨连劈暴砍,杀地正是chūn秋八法。连环三刀,如同匹练惊鸿,刀式愈来愈猛,愈来愈疾。乌里亨似乎并无料到关兴这般厉害,被关兴杀得险象环生。三刀之威,硬是把乌里亨逼得连连暴退。嘭的一声暴响,关兴第三刀直把乌里亨连人带马劈退丈余。乌里亨眼内尽是骇sè,很快便狰狞着面容,死死地盯着关兴,不过却不敢再贸然而前。关兴面sè冷酷,丹凤目发着阵阵寒澈杀气,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