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城中军民得知,定然心怯王上,不敢触怒天威。
这样一来,王上再遣庞公前往招安,定可事半功倍。”
文翰闻言,眉头一皱,却是不喜这装神弄鬼之事,却也不愿一口回绝,使张松颜面大失,便向庞统问道。
“士元认为如此可妥?”
庞统神sè一沉,沉吟一阵后,竟是附和而道。
“依统之见,当年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却于暗中传说他乃赤帝之子,而得一众豪杰俊才相赴追随。如今王上手持如此神器,不妨可以一试,一来可震慑蜀人,二来亦可暂时隐匿神器的存在。”
庞统的第二个理由,才是庞统附和张松所言的深意。文翰一听,似乎亦明悟庞统的想法,遂依张松所言,教数百兵众,潜上蜀道,进往成都城外,散播谣言。
却说,蜀兵败退回城。当初炮弹shè来,刘备本已无命,所幸的卢护主,忽然发作,猛地撞开人cháo而退,哪知还是逃避不及,炮弹炸开时,火焰卷席,的卢马纵身一跃,身体被余**及,当场死绝,刘备却因此逃过一劫。不过也是被炸得遍体鳞伤。待众将救回宫殿,急召太医赶来医治。刘备身体本就空虚至极,太医亦回天乏术。刘备伤势,渐渐沉重。诸臣无不担忧,所幸唐兵并无乘虚攻打。一rì,刘备昏迷而醒,自知命不久矣,两目昏花,厌见侍从之人,乃叱退左右,独卧于龙榻之上。
忽然yīn风骤起,将灯吹摇,灭而复明,只见灯影之下,一人侍立。刘备怒火顿起,浑身伤势发痛,宛如万蚁噬身,满脸狰狞,喘声吼道。
“孤心绪不宁,教你等且退,何故又来!!!”
哪知那人不知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是叱之不退,仍旧侍立在旁。忽然,刘备心头一震,萎靡不震的神sè,仿佛收到了什么刺激,急急定眼看之。那人竟是刘备rì夜思索的兄弟,潘凤也。泪水,从刘备眼中夺眶而出。国家危亡在即,刘备不知多少次,暗里痛思,如若潘凤并无逝世,与张飞两人联手,镇守边疆国境,西唐军又岂能如此放纵、猖獗,势如破竹一般杀至成都之下。想到昔年,兄弟三人同甘共苦,经过千辛万苦,努力创业,方才建立蜀国,如今基业不保。刘备满腔苦涩、不甘、愧疚,痛哭而道。
“二弟~!蜀命…数尽矣,兄兄无颜见你呐~!!”
刘备哭声哽咽,如同一个失去一切的老人,显得那么的孤独、凄凉。潘凤那鬼魂长叹一声,徐徐而道。
“王上,臣已非人,乃鬼也。臣思念国家,久久不肯归魂,阎罗王已然动怒,遣黑白无常抓弟回归。弟为秉昔rì誓言,却只能在黄泉之下,等候我等兄弟同聚。”
潘凤说罢,突兀两阵yīn风卷席而来,显现两鬼,一鬼身穿白衣,长舌,手持白灯。一鬼身穿黑衣,巨目獠牙,手持丧鬼棒。两鬼一左一右,望潘凤身后赶来,那长舌白鬼道。
“潘公,阎罗王念你为人忠义无双,重情重义,光正严明,故册封你为鬼刹尊,rì后专索不忠不义,背信弃义之人xìng命,以证公道。潘公你已一再拖延时rì,阎罗王仁厚,不加追究,还望你速速归魂,莫要小等难做。”
潘凤竟是封得神位,刘备听得满脸诧异,可那黑白两鬼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刘备心里一急,连忙伸手扯着潘凤大哭,哪知手一接触,一阵yīn风突兀而起,吹袭而来,根本睁不开眼睛。
待刘备回过神来,眼前已无一人,更无那缥缈鬼灵。刘备惊骇不已,想到适才那一黑一白两鬼。猝然,刘备浑身抖颤,心里发寒,就连周身的刺痛也感觉不到了。因为刘备想起一个传言,唯有命不久矣之人,在三更时,方能看见黑白无常。刘备想到此,即唤从人问之,从人答时正三更。
刘备如遭电击,久久不言,遂教人明rì请诸葛亮入殿议事,听受遗命。次rì,诸葛亮听闻刘备所召,面sè凄白无sè,急望宫殿去赶,此时刘备已然病危将丧。诸葛亮,慌忙拜伏于龙榻之下。刘备把手一招,教诸葛亮坐于龙榻之侧。诸葛亮本不敢这般放肆,但却见刘备眼神中,充满疲惫、空虚,好似随时都会丧命,如若风中蜡烛。诸葛亮心中苦涩不已,依命而坐。刘备徐徐起身,一声叹息,似叹尽了世间沧桑。刘备伸出手,五指平张,抚着诸葛亮的项背,缓缓而道。
“孤自得孔明,兼赖一众文武相助,幸成王业,建立蜀汉。何期孤智识浅陋,难保国业。如今国家危难,皆因孤昏庸无能,实与孔明还有诸臣无关。文不凡乃孤一生心腹大敌。此人虽出生寒门,创业艰难,却脾xìng坚忍不拔,兼有宏图大愿,天命所佑,故四海豪杰皆投望耳。时今至此,孤死在旦夕。嗣子孱弱,不得不以大事相托。”
刘备的话,说得缓慢无比,却又极其清晰。言讫,诸葛亮已泪流满面,似乎已知刘备命不久矣,有千言万语要说,却都哽咽在喉咙里,最终诸葛亮只能泣声说道。
“愿王上保养尊体,臣尚要与王上共同创业,为天下百姓谋以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