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大雨停下,片片血sè弥漫于山林之间。张飞、陈到、潘平最后带着数百兵马逃脱去了,而张辽等人厮杀一夜,皆以筋疲力尽,又恐诸葛亮设下埋伏,无奈只好撤去。待张辽等众赶回成都城时,已是次rì黎明。文翰听闻诸葛亮等人逃脱,面上虽有惋惜之sè,但却并无怪责张辽。毕竟当时蜀兵有张飞这等骁勇猛将护卫,更兼所谓穷寇莫追,诸葛亮诡计多端,若是张辽贸然进举,误中埋伏,文翰因此折一上将,那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
张辽等人厮杀一夜,皆是疲惫不堪。文翰素来体恤将士,遂教众人退下歇息。张辽等人领命,一一拜退。
时下,成都已破,蜀国已然灭亡,西川已尽落入文翰囊中。文翰依从庞统所言,先安抚成都百姓,然后又教诸军歇息,一边遣人赶往长安,命徐晃调往兵马,把守西川各郡。
数rì后,文翰安民已毕,大设宴席,犒劳诸位有功文武,依功绩赏赐。三军大喜。宴席毕,当夜文翰与庞统在内殿商议。
“如今蜀国已灭,刘玄德逝去,诸葛孔明虽与刘禅还有一众残兵败将逃脱,但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据前番从建平赶来的将士来报,建平战事正紧,孤之麒麟儿与曹家之子于永安对峙,已有一月余。孤心中难安,为防万一,当速拨兵马前往救援。可时下西川刚平,我军兵力无多,恐生变故,难以多拨动兵马。依士元所见,该当若何?”
庞统闻言,神sè一凝,负手而立,面sè肃然,徐徐而道。
“永安战事交着,且建平一郡,乃西川门户,不可有失。兹事体大,若要遣将率兵救援,龙胆侯赵子龙无敌于天下,自是不二人选。不过如王上所言,西川刚平,虽有一大将镇守,以震慑宵小。因此,龙胆侯不可轻动。依统之见,张文远智勇双全,可担此大任!!”
“文远。”
文翰听了,喃喃一声,刀目中稍有沉着之sè。庞统似乎看出文翰的顾虑,凝声而道。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张将军前番因一时急功近利,而于山口关被诸葛孔明大败,后又因黄老将军之死,至此脾xìng大为收敛,比以往更为缜密机jǐng。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王上若交付重任,文远岂有不效以死力之理?”
文翰闻言,恍然醒悟,摇首一笑。可知张辽在原史上,乃是五子良将之首,把守合肥,杀得十万东吴兵闻风丧胆。而当时在山口关的情势,文翰自问若是换了自己,也会禁不住所诱,出兵盛势袭击,意图一举擒杀诸葛孔明等人。文翰想罢,微微颔首而道。
“士元所言极是,若非你所提醒,孤几乎误事。”
庞统会意一笑,奇丑无比的脸上,散发着光彩。文翰能听人言,擅于分析利弊,权衡轻重,对于谋士来说,却是极为难得明君。
次rì一早,张辽受命来见。文翰遂传达将令,张飞闻言,jīng神大震,心中更是感激无比。他自以为,自从山口关大败后,文翰记着此过,从此便罕有会给他统率三军,或是交付重任的机会。此下见文翰如若以往那般重信于他,张辽心头一揪,跪伏在地拜道。
“王上知遇之恩,某虽死难报万一,定当竭力而往,效以死力!!”
文翰哈哈一笑,急扶起张辽,与之谓道。
“文远乃孤西唐国之栋梁,孤之皇图霸业还需多多依仗予你,还望文远努力进取,莫要辜负孤之厚望!”
张辽感动不已,慨然应诺,虎目中已有泪光泛动。文翰手执张辽之手,长叹一声,徐徐而道。
“如今西川已平,但百废待兴,尚有不少蜀国余孽,妄图造乱。建平乃西川门户,不可有失,一旦魏兵攻破,西川危矣。文远此去,事关重大,只可胜不可败。可孤如今尚能调用兵马无多,依文远之见,须得多少兵众?”
张辽闻言,虎目一睁,shè出两道jīng光,慨然而道。
“王上不必多虑。某只须三千jīng兵,兼之永安兵马,便可击退魏贼,保得建平无碍!!!”
“军令如山,军无戏言!听闻魏军之内,不但有荀公达出谋划策,更有许仲康这般绝世猛将,文远万不可轻敌!”
文翰听了,刀目刹地一亮,随后又神sè一沉,与张辽谓道。张辽目光炯炯有神,双手一拱,厉声应道。
“王上勿虑。世人皆俱许仲康虎威,某却视于儿戏,甘愿立以军状!!!”
文翰见张辽战意昂然,甚是欣慰,胆气一壮,又以眼sè投向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