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如若一头盛怒的黑熊,yù要扑向朱然。朱然毫无惧sè,一手抓住腰间宝剑的剑柄,冷然望着贺齐。
“本将军在此,谁敢放肆!!
陆逊面sè早就冰寒至极,忽地大喝一声,一把高举剑印。贺齐被吓了一惊,转眼看去,见陆逊眼光寒冽,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不寒而栗,立马退回席内,不敢放肆。朱然亦是松了剑柄上的手,浑身杀气顿消。少顷,殿内一片死寂,陆逊冷冷而道。
“贺公苗你若不信,可先派麾下斥候打探。
倘若魏寇果无提备,这统将之位,本将军让你便是!!”
贺齐闻言,眼眸一眯,心念电转,思索一阵后,凝声问道。
“将军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我陆伯言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出尔反尔!!”
陆逊面sè冷淡,贺齐听了,心头一喜,拱手应诺,便yù下去吩咐。就在此时,朱然忽然走出,挡住了贺齐的去路,冷声问道。
“如若如右将军所料,贺公苗你屡屡以下犯上,又该当如何!!?”
“倘若魏寇果有提备,如何处置,但凭右将军主意!!”
贺齐巨目一瞪,厉声喝道。朱然听了,嗤笑一声,退回席内。贺齐亦是冷哼一声,迈起步伐,风风火火便离去了。陆逊见贺齐离开,神sè一沉,与朱然、全琮谓道。
“这贺公苗能耐不俗,但却是桀骜不驯,轻视天下英雄。所谓欺敌者必败。你等暗中各引一千兵众,如若有个万一,前往接应,不得有误!!”
陆逊虽是不喜贺齐,但时下正是用人之际,也不yù因一时之气,折了一员大将。朱然、全琮见陆逊胸襟如此广阔,更是倾服,立马各领命退去。
却说贺齐下去调集兵马后,便在帐内歇息,蓄jing养锐。到了晌午时分,贺齐自引三百骑兵,出城打探。贺齐以为魏军不会设防,沿路大进,哪知却早被魏军斥候探得,来报之夏侯渊。夏侯渊正急yù复仇,当下听闻有一部吴兵人马来探,心头大喜,速命兵马侯备,又将前后斥候尽数撤去,详装毫无戒备。另一边,贺齐尚不知魏军动静,一路引兵前行,将到魏军屯兵之地,遥远看到魏兵皆在伴河歇息,毫无防备,与身边将士纵声笑道。
“哈哈!!我吴地百姓皆说陆伯言智谋百出,惯熟兵法,用兵如神。今rì见之,不过如此。你等看,魏寇毫无防备,若是此时我等前往袭击,如入无人之境,必可捣个天翻地覆!!”
贺齐话未已。猝然间,喊杀声大作路侧左右两处,皆有魏兵轻骑蜂拥杀来。贺齐见状,瞪大巨目,一脸不可置信,眼见魏兵轻骑将要杀到,贺齐麾下三百人马吓得四处逃窜。只见夏侯渊在左,姜维在右,各引兵马,一拥而上。贺齐吓得脸sè剧变,勒马就逃。夏侯渊看得眼切,纵声大笑。
“哈哈哈!!吴贼自投罗网,何不快快下马受擒,饶你一死!!”
夏侯渊纵马狂奔,贺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加鞭挥打,狼狈而逃。忽然间,右边一阵飓风袭来,姜维纵马赶到,手中月牙银戟刹地化作一道闪雷,袭向贺齐的面门。贺齐急拧刀一挡,‘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齐齐荡开。此时,夏侯渊在后,不知何时已取了一张铁胎宝弓,猛地拽开弓弦,大喝一声‘着’。弓弦暴响,箭矢迅发。贺齐正逃间,听得背后弓弦暴起,立马下意识地挪身就避。电光火石之间,冷箭从贺齐的耳边,一飞而过。姜维看得贺齐大露破绽,厉声一声,拧起月牙银戟骤然劈下。姜维来势极猛,贺齐知难以抵挡,竟也是干脆,早有主意,在姜维起戟的同时,跃身望左一扑。就在贺齐跳开瞬间,姜维银戟赫然落下,俨然将贺齐的战马劈砍成两截,血液喷飞而起。姜维跃马冲过,贺齐倒滚在地,魏兵骑马挺枪,纷纷来刺。贺齐吓得大惊失sè,连忙滚地翻滚,险象环生。陡然间,一声怒吼,那些魏兵骑兵纷纷散开。贺齐急站起身子,蓦然连声弓弦暴起。贺齐急睁眼看时,只见三根箭矢排成一线,赫然shè来。能shè出如此神骏的连珠箭,当今天下不出三人,夏侯渊就是其中一者。生死关头,贺齐哪敢怠慢,连忙舞刀抵挡,却是只挡住了两箭,最后一箭,贺齐躲避不及,被shè中了右肩,幸好有护肩防护,箭矢shè得不深,饶是如此也痛得贺齐痛呼一声,咬牙切齿。
四周魏兵见贺齐中箭,各要争功,连忙围上去厮杀。
“不听良言,落得如此地步,全乃自取!!”
贺齐见状,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心中大喊,悔不及也。
就在此时,猝然暴起一阵喊杀声响。朱然、全琮引兵杀到。姜维面sè一惊,引兵迎住。两军混杀。贺齐本以为必死无疑,此下忽见救兵来到,顿时燃起了求生yù望,舞起大刀奋勇拼杀,趁机逃脱去了。夏侯渊见状,连声喝骂,纵马追去,张弓连shè。